半空中的門中,陸續出來幾個人。除去手握寶瓶的柏候木會,和公輸般、孫思邈幾個副掌院,還增加了幾個新人。其中之一,就是辛然的大敵,柏候舞陽。
此門乃是龍山亞聖院的鎮山之寶。是人皇柏候始發,利用自己的通天大法,以【四書】爲門框,取【五經】做門扇,用無上法力,曆時經年,祭煉而成。
祭起之後,可在千裏之外,猶如面對面,觀看對手。也可在千裏之外,一步跨越千裏,出現在對手面前。寶門的名就叫做:帷幄千裏。
此寶神通廣大,威力非凡。等閑之際,并不會使用。因爲要想祭出此寶,必須是九位副掌院,同時施展法力,才能祭起。沒有極其重要的事情,根本就不會用此大寶。
然而,龍山居然被盜,并且是首盜。這是何等的大事?!比女人的貞潔,丢失了第一次一樣,更加讓龍山書院看重。盜的是一文錢也好,盜的是龍山數十年的正氣丹的存貨也罷,包括可遇而不可求的真水,都是一樣的。
問題不在于價值多少,而在于,龍山亞聖院被盜,這可比女人丢了貞操還要厲害。女人沒了貞操,去死就行了。龍山被盜,龍山人不能全死。可給外人的印象卻是,龍山猶如一個開了苞的青樓女,任何人都可以光顧了。這種喻示,是龍山書院絕對不能容忍的!必須要用最嚴厲的打擊,告訴天下人。龍山亞聖院,是神聖不可侵犯的!
然而,罪犯沒抓住,龍山書院的臉面,卻在丹瘋子的傻瓜弟子,呆子手上,又一次被摔在地上。這對龍山書院來說,比殺父之仇、奪妻之恨,還要無法忍耐!
龍山書院的臉面,比天大!就算陳阿呆是無辜的,也必須給予緻命打擊!如若不然,龍山書院将如何面對天下?
于是乎,龍山書院衆掌院,不約而同地決定,動用至寶帷幄千裏,對付陳阿呆。
祭出帷幄千裏,監視陳阿呆。同時,也用來監視天下。
這日,衆人透過帷幄千裏,不但發現了陳阿呆出來活動,并且發現了脫罪液。同時,在柏候舞陽的指證下,證實了,陳阿呆就是天字第一号的通緝犯——辛然!
瞬間,所有人的心胸,都被氣憤、振奮、興奮充滿!一個個比打了雞血都興奮!
由柏候木會親自出馬,利用另一個寶貝,饕餮瓶,先收取證據。然後一擁而上,興師問罪。
八哥兒、小天哥兒、辛然的魂魄,做夢都不會想到,世上還有帷幄千裏這樣的法寶,與他們近在咫尺,突然襲擊。使得他們根本反應不過來,便束手待斃。
這個危機,對于辛然來說,是緻命的。魂魄直接暴露在烈日下,神仙也救不了。以八哥兒天下第一的速度,都來不及救援,就更不用說小天哥兒和重傷的丹瘋子了。
幾個人,隻能是心急如焚、目瞪口呆,呆若木雞地一動不動,眼看着辛然魂飛魄散。
衆目睽睽之下,隻見辛然的魂魄,照片一樣被燒的卷起來,轟隆一聲,變成一條大魚,向前一竄,将柏候木會手中的饕餮瓶吸入嘴中,險些把柏候木會的左臂吞下。
柏候木會大驚失色,慌忙抽出左臂,飛身後退,指着大魚,渾身顫抖,瞠目結舌。
所有的人,都張口結舌、呆若木雞。
呼,大魚吐出一片湖泊,懸浮空中。縱身入湖,在湖中優哉遊哉地遊戲起來。
與此同時,小天哥兒手中的真水,早已不由自主地彙入湖水中,消失不見。
湖水碧綠,清沏見底。漆黑如墨的大魚,在水中清晰可見。
“大膽賊子!竟然敢突然偷襲,害死呆子,納命來!”八哥兒率先反應過來,勃然大怒,口噴烈焰,向龍山衆人燒去。
八哥兒這一口火,乃是含怒而發,當真非同小可!立馬,天空嘶鳴,空氣顫抖。
“啊......啊......”龍山衆人中,有兩個人慘叫着,灰飛煙滅。
剩餘之人,狼狽不堪地逃回帷幄千裏之中,個個渾身顫抖,人人怒發沖冠!
龍山衆人,人人吓的渾身顫抖之餘,又都個個氣的是怒發沖冠。
曾幾何時,龍山亞聖院之名,凡是修煉之人,無不聞風喪膽、頂禮膜拜!
從來隻有他們對人宣判的份,誰人膽敢問個爲什麽,說一個不字?!
眼下倒好,人贓俱獲,不但被當衆反抗,還将兩個黑白聖子燒的灰飛煙滅。剩餘之人,若非見機的快,也定是非死既傷,這豈能是一句大逆不道,所能涵蓋的?
當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以柏候木會爲首的龍山人,在心悸之餘,無不義憤填膺,怒氣沖天。
當即,柏候木會右手一抖,祭出一枝春秋大筆,指向八哥兒。
一團漆黑大墨,鋪天蓋地,向八哥兒撲去,半途中,變成一個鬥大的殺字,風馳電掣,殺氣沖天,向八哥兒殺去。
“雕蟲小技,也敢拿出來丢人現眼!”八哥兒吼叫着,左翅一抖,一枝火箭,射向鬥大的殺字。同時,八哥兒運氣施法,再次噴出強大的烈焰,向帷幄千裏燒将過去。
“大膽......找死......”公輸般同孫思邈,怒罵着,祭起各自的法寶。
公輸般的法寶,是一柄寒光閃耀的巨斧。孫思邈的法寶,是一隻金色的搗藥杵。
兩件法寶一出,狂風大作,飛沙走石,呼嘯着,殺向八哥兒。
“哈哈,打群架嗎?來的好!”八哥兒怪叫一聲,雙翅齊振,數枝火箭飛出,射向巨斧和金杵。刹那間,天空上陰雲密布,火光沖天。
巨斧,金杵,與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火箭,鬥在一起。
八哥兒放出的火箭,仿佛是自動火箭一般。一枝接一枝地放射出火箭,将巨斧、金杵,射停在半空中,無法前進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