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啦一陣風響,青鸾已經化爲一隻十丈左右的青鳳,遮天蓋地,口噴烈焰,上前厮殺。
“青鸾聽我一言!”丹聖子祭起一隻冰藍色的丹爐,擋在青鸾面前,運用莫大的神通,喝道:“你不爲自己着想,也要爲你的家族着想!一旦戰火點燃,毀滅了人界。上天能饒過你的家族長輩嗎?!”
青鸾楞住。它就是因爲犯錯,才被關押在此的。真要是再犯大錯,家族還真要被牽連。
丹聖子用其家族,來警告青鸾。可其心裏,又何嘗不怕這些家夥的家族。
這些家夥,除去八哥兒,剩下的,在上界都有龐大的家族。真要傷害了它們,誰敢保證,它們的家族,不會下來報複?來一個,都是人界無力承受的。
柏候木會狂妄自大,不就是倚仗着自己的家族嘛!可他忘了,他的家族,同上界那些家族相比,太微不足道了!
“都不要輕舉妄動!誰動,就是我孔宣的敵人!”丹聖子聲色俱厲的喝道:“都聽我說!如是我說的不合理,不能說服你們!你們再打,我就不管了。不過,就是打,也不能在我的地盤上打。你們找沒人的地方,随便打!如何?!”
柏候木會的臉忽青忽紫,怒不可遏。被丹聖子如此訓斥,令他的臉上,實在是挂不住。可他卻不敢公然反駁丹聖子。要不然,他祖宗柏候始發那裏,他就無法面對。
沒辦法,他隻能是擰着鼻子,冷着臉,聽丹聖子處置。
青鸾雖然停止反擊,卻是一言不發,嘴裏含着火焰,冷眼看丹聖子。看那意思,隻要有一點不對,立馬就是大打出手!
丹聖子震懾住雙方,連口氣都不敢松。急忙說道:“青鸾,玉境主自願破陣,的确屬實!這是我親眼所見,不必争議。柏候掌院也沒有傷害玉境主的意思。隻不過,如果三天内,玉境主破不了陣,就要交出她的義弟陳阿呆,交由柏候掌院他們盤查。因此,你應該等待三天。三日後賭約過後。再有什麽争議,就另外再說了。你覺得如何?”
“既然孔洞主這樣說了,俺們就等待三日,也沒什麽。到時候,如果事實與你說的不一樣,就不能怪俺們了!”青鸾冷聲道。
“那好。請你們後退十丈,安靜地等待。”丹聖子說完。轉向柏候木會一幹人說道:“你們也後退十丈,等待結果!”
柏候木會面色鐵青,率先後退。丹聖子慢慢落地,在兩夥中間,盤腿打坐,閉上眼睛,盤算起來。
谷中,丹瘋子暗暗松了一口氣。觀看起八哥兒來。
就見八哥兒,在八根竹簡中,沒頭的蒼蠅一樣,胡亂轉圈子。
丹瘋子再看那八個字,暗暗皺眉。一時間,真想不出可以破陣的詞句。
“師傅,他們這是在幹什麽?是唱戲,還是打擂台啊?”辛然溜溜達達,從洞中出來。指着雙方人馬,翻着死魚眼,用衣袖抹着鼻涕,傻呵呵地笑着,問丹瘋子。
“還有臉笑呢,還不都因爲你這個呆子!”丹瘋子煞有介事地訓斥。
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淩雲的身上。特别是龍山的人,都目不轉睛地察看。
“俺、俺怎麽了?您、您不是讓俺看守丹爐,讓俺寸步不離丹爐嘛!俺一步也沒離開,咋就怪俺了?”辛然嗑嗑巴巴,腦袋歪着,臉朝天兒,隻剩下白眼仁,沒有黑眼珠了。
“都怪你丹田裏的輪子,把人家龍山書院的寶貝,給吞噬了。人家來找你查看,你一時又離不開丹爐。你玉姐就跟人急了,跟人打賭破陣,被人困在陣裏了。她的手下不了解情況,以爲她是被人害的。雙方争執起來,就準備打架了。明白沒有?”丹瘋子裝模作樣地解釋。
“哦,輪子吃鏡子,他們找輪子去,幹嘛困俺玉姐?”辛然抹一把鼻涕歪脖叫嚷。
“怎麽還不明白?輪子不是在你丹田裏嘛!你不是一時離不開丹爐嘛!雙方等不及,就吵了起來。他們要進洞捉你,你玉姐不讓。就打賭,結果被困在陣裏了。”丹瘋子叫嚷。
“哦,他們是因爲俺,要爲難玉姐,是嗎?可陣在哪呢?”辛然翻着白眼,四下觀望。“你面前的那個竹簡圈子,不就是陣嘛!”丹瘋子指點着文字獄說道。
“這哪裏有什麽陣?俺咋就看不見?玉姐在那裏瞎轉悠,是不是逗俺玩呢?”辛然連連搖頭,滿臉的迷惑不解。
“這八根竹簡,就是一個文字獄。沒有相對應的文字,神仙來了也破不開!明白了嗎?”丹瘋子急的吼叫。
辛然傻笑道“别逗了。這幾根破竹子,連小貓小狗都擋不住,就是陣了?俺咋就沒看出來……依俺看,這玩意還沒有豬圈牛棚牢靠結實,咋就敢吹牛,叫什麽陣了……”
柏候木會氣的臉騰地紅了,唰地又白了。聞名天下的文字獄,在這小子的嘴裏,成貓舍狗窩了。柏候木會恨不能飛身上前,一腳踢死辛然。
辛然搖頭晃腦嘟嘟哝哝,漫步走進文字獄,伸手拉着八哥兒一支翅膀把她拉出來。
呼地一下,八根竹簡,灰飛煙滅。天下人聞風喪膽的文字獄陣,就這樣破了。
衆人全部張口結舌,目瞪口呆,呆若木雞。
噗,柏候木會一口鮮血噴出,足有三四丈遠。太可氣了!聖人的法寶,居然被一個呆子視若無睹。随随便便就給破了,這怎麽可能?
噗,柏候木會又吐一口血。居然搖搖晃晃,大有仰面朝天摔倒之勢。
立馬,公輸般同孫思邈的臉,比血都紅了。無論如何,龍山亞聖院的臉,算是掉地上了。所有的人,都瞠目結舌,呆頭呆腦,不知道說什麽好。
“咦,呆子,你怎麽出來了?不是讓你看着丹爐嘛!”八哥兒迷茫地看着辛然叫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