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舟剛剛飛出數十裏,辛然已經趕到。
在辛然接近飛舟約十丈時,數名老者,趕赴舟尾,進行阻擊。
辛然陰險地取出一些真水,化爲指劍的劍尖,直接攻擊飛舟。
嗵嗵......飛舟被真水擊中,出現一個個窟窿。随即轟隆一聲,崩潰解體。飛舟上的人,變成了無頭蒼蠅,四下亂飛。
辛然趁火打劫,撲向柏候舞陽。沾染真水的劍鋒,以雷霆萬鈞之勢,狠狠地向柏候舞陽射擊。
“柏候舞陽,狗雜種,納命來!”辛然吼聲震天。
“我命休矣......”柏候舞陽抱頭哀号。
哧哧哧,辛然劍氣如風,劍鋒似雨。柏候舞陽猶如砧闆上的豬羊,血肉橫飛,慘叫不已。
辛然并不急于殺死柏候舞陽,而是并指如刀,一下一下地切割柏候舞陽。他要讓柏候舞陽盡可能地痛苦,讓他在痛苦中走向死亡。
然而,辛然猛然意識到,不對勁。并沒有人前來救柏候舞陽,所有人隻是在縮小包圍圈。
辛然覺察到不妙,就算是自己功力大進,柏候舞陽也不至于如此不堪一擊。并且柏候舞陽被殘害,竟然沒有人救駕,就更不對了。
辛然毫不遲疑,丢下柏候舞陽,一頭朝下紮去。然後貼地飛行,火速向遠處逃離。辛然的舉動,大大地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在衆人發楞之際,流星一般,沖破包圍圈,逃之夭夭。
“該死!又讓他給跑了......”一個老者的身後,閃現出一個怒不可遏的柏候舞陽。這個柏候舞陽,才是正主。他煞費苦心,用替身巧妙地設下圈套,将辛然吸引住。
萬萬沒有想到,辛然機敏異常,那麽快就識破他的陰謀詭計。
并且采用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逃跑路線,向下,貼地飛行。
而不是所有人預想的那樣,他必定是向上,找薄弱環節突圍。
柏候舞陽一夥,百密一疏。柏候舞陽的替身,功力太弱。同時,他被虐殺時,卻無人相救。被辛然看出破綻,詭異地逃脫。
柏候舞陽憤怒欲狂。再次盯住手中的寶鏡,繼續組織圍攻。
辛然一邊逃遁,一邊納悶兒。這兩次,柏候舞陽怎麽會那樣快,并且準确無誤地找到他?是什麽原因?
辛然一面抗擊毒素入侵,一面快速思索。猛然,辛然想起來一件事,急忙取出一物。赫然是他從柏候舞陽手中,奪取的脈沖寶鏡。
辛然猜想到,定是這個脈沖寶鏡,爲柏候舞陽指引了方向。
辛然擡手準備将寶鏡扔掉,卻舍不得。再揮劍欲毀寶鏡,又猶豫不決。想了一下後,取出一團真水,将寶鏡包裹,收起。
他堅信,柏候舞陽就是有通天寶物,也探測不到真水中的東西。
果然不出辛然所料,他這邊将寶鏡包裹上真水,柏候舞陽那邊,便信号消失。“怎麽回事,信号怎麽會沒有了?”柏候舞陽大惑不解。頓時,柏候舞陽急的眼珠子快要噴血,暴跳如雷。
有信号指引,還一再被辛然逃脫。沒信号了,不更是大海裏撈針?如此下去,将永無甯日!
辛然逃入一片隐秘的山林,開始驅除毒素。
辛然剛剛驅除了幾滴毒素後,立馬改變主意。啓動了一些**位,将毒素吸收到這些**位裏,存了起來。然後得意地陰笑。
辛然準備将這些毒素煉化,将來用到柏候舞陽的身上。
辛然陰笑了兩聲,又開始變得怒容滿面。不能總是這樣被追殺,被動挨打。得主動出擊,給柏候舞陽一點教訓,讓他寝食不安。
辛然逃煩了,被追怒了。他決定,要給柏候舞陽一點顔色看看!
辛然花費幾個時辰,将毒素全部排出并存起來後。離開山野,向有人煙的地方進發。他決定去打探情況,對柏候舞陽展開反擊!
遠遠地,望見一個小鎮。往來的人們,多面目黑瘦,身體枯幹矮小,棉布包頭,身穿麻衣,打着赤膊,吊腿褲子,茅草鞋。
看見這些人的打扮,令辛然猛然想起一個人來。
赤火大陸,朱雀山,神巫洞,小農夫薄奚歪仔。
辛然不由自主地笑逐顔開。薄奚歪仔不是一個好人,算不上十惡不赦的大惡人,也是被許多人恨之入骨。可就是這樣一個人,卻讓辛然心裏一陣溫暖,情不自禁地笑了起來。
辛然早已将裘皮大衣和棉靴皮褲等收起,改穿一身春秋穿的白色勁裝。可就這身打扮,也太紮眼了。許多山民,都是望而生畏,遠遠地就躲避起來。還有一些人,對他好像是視而不見。其實,眼角的餘光,放射出的是警惕或者仇恨。
這是一個與中原地區,風格完全不同的小鎮。整個鎮子,一座磚瓦的建築都沒有,全是竹木或者茅草房。大多隻是一個棚子。
大概這隻不過是十裏八鄉的一個集鎮,用于周圍鄉民交易。
辛然進鎮時,正是晌午,炊煙彌漫,香氣撲鼻。抽動着鼻子,辛然感到一絲餓意。并非真餓,隻是饞涎欲滴。辛然猛然意識到一個問題,自己多久沒有吃飯了?怎麽并沒有饑餓難耐呢?好象繼續不吃,也沒什麽問題。辛然一陣暗喜。這說明,自己真的結丹了!唯有結丹,才能避谷。這個常識,辛然還是有的。
既然結丹,自己就應該能應對追兵中的大多數人。可自己爲何還是應付不了呢?原因何在,辛然認真地分析起來。
嗯,這一定與自己還不能完全熟練地運用大湖,有密切關系。
自己是無師自通,根本沒人指點迷津,不會運用已有的法力,也屬正常。隻能是今後,加緊摸索熟練吧。
辛然想明白一點,還忽略了一點。他的經脈,大部分是破碎混亂的,根本就不能用。這才是他無法使出全部功力的根本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