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東丹摘星狐狸眼瞪圓,是目不暇接,目瞪口呆,呼吸停頓。連小天哥兒的賊婆稱呼,都沒了反應。
三女楞了一會兒後,不約而同地奔向珠寶,東抓西看,愛不釋手。
辛然同小天哥兒對視了一下,詭異地偷笑起來。
琳娜看見中意的,便開始收起來。東丹摘星同朱錦兒,也眼熱的不行,但還有些猶豫不決。辛然顧不上管她們,奔向書架,無論是典籍還是秘籍,打開袖裏乾坤,是一掃而光。
随着辛然的功力大進,他的袖裏乾坤的容納量,好像也增大許多。
“天哥兒,俺們少拿幾個,不算是搶劫犯吧?”朱錦兒忍不住問。
“不算。你們就是想算也算不上。俺跟孬兒,才是正宗的搶劫犯。”
小天哥兒正經八百地壞笑道:“你們隻能算是坐地分贓的賊婆!”
“臭果子,死果子,誰是賊婆?”東丹摘星羞紅了臉,跳腳怒斥。
“别鬧了。喜歡什麽就拿什麽。咱們可是在人家的老窩裏呢。回頭被人家堵窩裏,來一個甕中捉鼈,就不好玩了。”辛然笑道。
“算了。還是由本仙俠代勞吧。等到了安全的地方,你們再挑選。”小天哥兒說話間,小手一揮,金庫裏立馬空空如也。
“扯呼!”辛然笑嚷着,帶頭向外奔去。
“辛然,咱們這是要去哪啊?”東丹摘星慌忙問。
“回洞穴去給鮑俎真人,幫場子去呀。人家幫了咱們的大忙,咱們也不能忘恩負義不是?”辛然笑嘻嘻地回答。
“孬兒,你傻瓜啊?人家青牛派的苦主都在那呢,咱們背上贓物去見苦主,那可真是傻子敲門,傻到家了!”小天哥兒惶恐不安地嚷嚷。
“是啊。那些人也不是好東西,讓他們兩敗俱傷算了。咱們就不要再跑去自投羅網了。”朱錦兒也急忙說道。
“呵呵,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咱們不是去送死,是去做好事。”
辛然笑道:“他們兩方要都死光了,是不是得有人埋葬啊?咱們現在是兩眼一抹黑,是不是應該找個知情人,了解一下外面的情況?”
“這......”朱錦兒還有些迷惑不解。
“小師妹,就聽這個孬種的。”東丹摘星歪視着辛然,勸朱錦兒。
“是孬兒,不是孬種。孬種是罵人哩,孬兒是愛稱......”小天哥兒急忙講解起來。辛然苦笑着搖頭,按照來時的方法和路線,原路返回。
牛眼潭外圍的戰鬥,已經達到白熱化。打鬥已經不隻局限于洞穴之中,許多人,早已在洞穴外對壘。到處是死傷之人,鮮血随處可見。
辛然将三女同小天哥兒,安頓在一個視線極佳的隐蔽處。叮囑他們,隻能看,不能參戰。以免暴露目标。
三女同小天哥兒都不是嗜血好戰之徒,自然是滿口答應。
辛然又向東丹摘星讨要了一些迷藥,貼上隐身符,悄悄靠過去。辛然首先要尋找的,是聖氣學院那三個學員。想從他們的嘴裏,了解情況。
在一個洞穴的入口處,辛然遇見兩個對打的家夥。兩個人,都是道士打扮,一個是個面目兇惡的中年道士,一個是一個年青的道士。
辛然沒有躲避,而是悄悄地貼上去。仔細辨認了一下。然後,左手化劍,沖着中年道士的右腑下擊發,右手迷藥,撒在青年道士臉上。
中年道士慘叫一聲,一條血箭,從左腑射出,直挺挺地倒地身亡。
青年道士悶哼一聲,緩緩地癱軟在地。
“孬兒殺人了......”觀望的小天哥兒驚叫。
“在哪兒,俺怎麽沒看見?”朱錦兒疑惑地問道。
“他貼着隐身符,你看他肯定看不見。你們仔細看,那個噴血倒地的老道,不是他對面的小道士殺的。那是孬兒的指劍殺的,看那個小道士,是迷藥迷倒的......”小天哥兒目光如炬,侃侃而談。
東丹摘星同朱錦兒,聞言麗容惶惑,不知所措。琳娜淡然處之。
辛然卻毫不停留,直接奔向下一個喊殺處。這是兩夥年青的道士,在一個大型的洞穴裏,進行團體戰。殺聲震天,血肉橫飛,慘烈之極。
辛然皺皺眉頭,一把迷藥撒出,迷倒了雙方,解決了戰鬥。
辛然奔向強盜一方,揮手準備用指劍屠殺,但看到一張張迷惑不解的年青的臉面,微微歎息一聲。收回功力,奔向下一個目标。
一路上,辛然的偷襲,無一失手。殺了少數面目兇惡的強盜,迷倒了所有青牛門的人,也包括一些年青的面目平和些的強盜。很快,辛然悄無聲息地解決了洞穴中的所有人,出了洞穴,悄悄地接近戰鬥的核心。
這是潭邊少有的一塊平整寬闊的地方,人屠和鬼算子,以及五六個首腦模樣的強盜,還有十來個小頭目。被三個正氣學院的學員率領的,青牛門的幾十個高層人物,包圍在中間。
雙方的打鬥,并不激烈。似乎都在努力維持不敗不勝的局面。
中心的人屠同青牛子,根本沒有打鬥,而是在談判式地相互責問。
“青牛子,就算是我等誤入貴地,你我雙方,也沒有必要非得兩敗俱傷,或者同歸于盡吧?”人屠氣呼呼地叫嚷。
“你等邪門歪道,大奸大惡的強盜,本就是人人喊打的過街之鼠,我正道之人,人人得而誅之!平日追尋你們,尚且不得。今日竟敢潛入我宗門深處,圖謀不軌!當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豈能讓你們輕易離去,逍遙法外?!”青牛子面目嚴肅,義正辭嚴。
“青牛子,你我雙方,雖然是道不同不相爲謀,卻也不至于非得拼個魚死網破、你死我活吧?”鬼算子接上,同青牛子理論。
“正邪勢不兩立,撞到我們正氣學院的手上,算你們不走運......”正氣學院的學員接戰。雙方似乎都有顧忌,任憑口水橫飛,卻戰意不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