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哥兒驕傲地搖晃着大腦袋:“沒有育嬰以上的鬼仙一類的功力,你就是在他們眼皮子底下,唱歌跳舞、大吵大鬧,他們也識破不了!”
“這樣牛啊!那咱們還怕什麽,大搖大擺地走就是了。”朱錦兒笑逐顔開,歡天喜地地笑道。
“這個、這個俺現在功力不夠。維持的時間不太長,也不能帶着這麽多的人移動。”小天哥兒撓着腦袋,有點不好意思地讪笑道。
“切,那不就成了囚籠了。自己把自己囚禁了。”朱錦兒翻白眼。東丹摘星同琳娜,默默不語,也不看辛然。生怕給他帶來什麽負面影響。
誠如小天哥兒所言,這家夥的運氣也太差點兒。東南西北,四面八方,當真是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可這家夥,偏偏能一靴子,就把大家送進天羅地網裏。這樣的運氣,說什麽,怎麽說,隻能是令人無語。
辛然自己,更是欲哭無淚,欲笑無聲,哭笑不得,啼笑皆非。
辛然強行壓制住令人崩潰的心情,眼珠子一轉,沖着東丹摘星笑嘻嘻地說道:“老二,有沒有辦法找出人屠留下的印痕,并且消除?”
噗哧,朱錦兒噴笑。琳娜愕然。老二,這是什麽稱号?
“你......”東丹摘星狐狸眼瞪圓,對辛然是橫眉冷對。恨不能咬他一口。卻敏感地意識到,這小子是别有用心。隻有咬牙挺着。
“小妞,别不知足了。官不小了!天老大,你老二,還想怎麽着?難不成,還想當小三?”小天哥兒一臉羨慕地嚷嚷:“說起來,俺是第一個從的他。到現在還沒有個名分呢。”
“去你的,這是哪跟哪呀?!”東丹摘星哭笑不得地啐道。
緊張尴尬的氣氛,一掃而光。三女緊繃着的芳心,寬松了許多。
琳娜笑逐顔開:“孬兒,你是怎麽想的?”
辛然見活躍氣氛的目的達到,笑容滿面地說道:“我想,咱們得先消除人屠在咱們身上留下的印迹。要不然,咱們将會是寸步難行。”
東丹摘星已經明了辛然的用意,嬌嗔地瞪了他一眼,思索道:“找到印迹很難!消除或者掩蓋,反而倒是容易一些。”
“怎麽消除掩蓋?”小天哥兒急不可耐地問。
“銷毀全部衣物,用水洗滌全身,再施用特别的味道。”
東丹摘星說道:“如果有特别的藥水,用來洗浴,效果就更好了。”
“這、這出不去了,沒有水,怎麽洗呢?”琳娜犯愁道。
朱錦兒同東丹摘星,也苦着小臉,愁滿花容。
辛然劍眉一皺,略微一思索,明亮的目光望向小天哥兒。
正在冥思苦想的小天哥兒,被辛然這麽一看,小眼睛驟然一亮,小手一揮,歡笑道:“水來了。”
漆黑一團的一池真水,懸浮在大家面前。清涼撲面,異香撲鼻。
“咦,這是什麽墨水......”三女驚疑地起身,上前觀看真水。
“孬兒,你快帶頭脫衣服洗澡。俺不敢保證這東西露出來,會不會被那些強者大能們察覺。”小天哥兒難得嚴肅地說道。
“這個......”淩雲望着三女,有些尴尬地遲疑不決。
“大姑娘,小媳婦們,都靠後轉身,不要偷看你們男人洗澡。”小天哥兒擠眉弄眼地胡亂嚷嚷。
三女不約而同地羞紅了嬌顔,啐罵着。結果,反應卻是大不相同。
琳娜沖過去,揪住小天哥兒耳朵。朱錦兒依言後退轉身,哧哧竊笑。
東丹摘星則瞪小天哥兒一眼,飛快地取出一個小玉瓶,去池中灌水。
“大膽的小妞山賊!竟然改綁票爲搶劫了,搶俺的真水。告訴你,山賊小妞,你枉費心機,搶不走的。”小天哥兒得意洋洋地呵呵笑嚷。
東丹摘星哪裏肯信,毫不遲疑地右手握着玉瓶,伸入池中灌水。不料,手一入池,嬌軀劇震,麗顔大變。整個人被一股大力吸引着,向池中倒去。東丹摘星急忙運轉功力,努力站穩腳跟,奮力縮回手臂。
砰,玉瓶爆炸,化爲烏有。東丹摘星強力縮回手臂,狼狽不堪。
“孬兒,快點洗。俺最多隻能撐一刻!”小天哥兒一臉惶急地叫嚷。
辛然見事态緊迫,顧不上多想。根本沒脫衣服,而是心念一動,運轉功力,全身火光一閃,所有的衣物都化爲灰燼。
刹那間,赤條條的辛然,一頭紮進真水池中,翻騰起來。
小天哥兒的嘴角,閃過一絲竊笑。壞兮兮地偷竊三個女子的動向。
琳娜雖然是少女體态,但心态依舊。不以爲然的盯住辛然這個浪裏白條觀看,顯示出老吃老做的派頭。
而朱錦兒卻是微微側身,低垂着頭,用眼角的餘光偷窺。
東丹摘星則左手抱着漆黑的右手,欲哭無淚,茫然不知所措。
小天哥兒楞了一下,樂不可支地笑嚷起來:“叫你不學好!偷紅者赤,盜墨者黑。小妞兒,看你以後還敢不敢随便偷人?!哈哈......”
“你......你才偷人......嗚......”東丹摘星惱羞成怒,怒而化悲,望着自己漆黑的小手,嬌軀劇烈地顫抖着,驚恐萬狀,哭了起來。
“哎,災星小妞,東丹姑娘,摘星兒,你别哭啊,俺跟你開玩笑,鬧着玩兒,怎麽就哭起來了......”小天哥兒急忙收住笑,勸解起來。
“千刀萬剮、不得好死、被老鼠吃的臭果子!這、這是開玩笑嗎?這、這讓我怎麽見人啊......人家偷東西,最多被說成三隻手,可我這,成了黑手了.......”東丹摘星搖晃着漆黑如墨的小手,哭的越發厲害。
琳娜同朱錦兒,聞聲望去,都是驚駭地張開小嘴,啼笑皆非。
琳娜急忙再去看墨池中的辛然,怕他也變成黑的。連帶的朱錦兒,也顧不上害羞,惶恐不安地轉頭望向辛然。
池中的辛然,不僅沒有變黑,反而越發潔白晶瑩。二女這才放心,跑去不知所雲地安慰起東丹摘星。可越安慰,東丹摘星哭的越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