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丹摘星強忍笑意,忍的有點氣喘地說道:“這都不明白,還敢出來混?所謂,盜亦有道!正氣學院懸賞是,報信者一千,活捉你們的,一萬。俺捉住你們再放掉,還不去報信,你是不是得翻一番?”
“嗯,這樣說就對了。那你爲什麽不要三萬三,四萬四,五萬五,六萬六,七萬七,八萬八,九萬九呢?”小天哥兒充滿了疑問。東丹摘星樂不可支,努力忍笑道:“這就叫盜亦有道!你的那個,叫貪得無厭!”
“不行!你非得要六萬六不可!”小天哥兒憤怒地吼叫。“爲什麽?”朱錦兒忍不住問。“二萬二隻限于孬兒一個人,還有俺跟公主呢。俺們也得跟孬兒一個價。你們不能嫌貧愛富!”小天哥兒理直氣壯。
“俺地娘哎......”朱錦兒捂住肚子,笑的直不起腰來。
東丹摘星再也繃不住了,樂的一個勁打挺,撞的椅子咣咣響。
辛然也忍不住噴笑出聲。隻有琳娜沒動靜,大概還沒有醒過來。
“咦,小賊,你醒了?”東丹摘星過來,踢了辛然一腳,問道。
“不是姨,是叔。你跟俺的天哥兒,是親戚啊?!我說,你不是正在種氣嘛,怎麽會跑到這來?”辛然不答,翻着白眼珠子嘲笑着反問。
“你當我願意來啊?是柏候舞陽,動用了龍山書院的飛舟,将我們送過來的。在這裏,給他們打外圍。”東丹摘星還以白眼,和腳踢。
“聖氣學院的人都死絕了,連你這樣的傻瓜、姨叔不分、見到大叔叫姨娘的交流生都用上了?”辛然把嘴撇到耳根,白眼球翻上了天。
嗵嗵,東丹摘星賞了辛然兩腳。小天哥兒叫嚷:“這到底是誰傻啊?”
“當然是你傻!打是親,罵是愛都不知道?”辛然嘻嘻哈哈。
“人沒死絕,就是不夠用了。龍山書院的人帶隊,帶着聖氣學院的老學員,分南、西、北三個方向,追趕偷盜九品九蓮生的歹徒。”
東丹摘星急忙收住腳,陰陽怪氣地說道:“柏候師兄堅持說,東面才最有可能找到你。這時,學院已經無兵可用。便将我們這些交流生,抽調了一部分,用龍山書院的飛舟,送到這邊來曆練,順便找你!”
“恭喜發财!”辛然臉一變,嘻嘻笑道。辛然一聽是柏候舞陽的建議,心中就是一驚。他驚的是,柏候舞陽居然能洞悉的他心思。便無心再跟東丹摘星鬥氣了。況且,他已經聽出來了,東丹摘星在有意無意地向他透露情況。小妞的立場,好像沒有想像的那樣糟糕。
“那就别浪費時間了,将正氣丹取出來吧。”東丹摘星一本正經。
“孬兒,給他六萬六千枚正氣丹。咱們啥都缺,就是不缺錢。再說了,咱們不能讓小妞山賊,給小看了!”小天哥兒财大氣粗地吼叫。
“不行,就要二萬二!”東丹摘星咬着鮮嫩的芳唇,樂道。
“六萬六!”小天哥兒聲嘶力竭地吼叫。
東丹摘星同朱錦兒,又樂的直不起腰來。辛然也忍俊不禁,哭笑不得地說道:“我地哥哎,别說六萬六,就是六千六,咱們能不能拿出來,還兩說着呢。您以爲那是毛豆呢,一張嘴就成千上萬。”
“那就六千六。實在不行,就給她六百六,或者六十六。行她漫天要價,就許咱們就地還錢嘛。”小天哥兒轉變飛快地說道。
“你識不識數?不成!就二萬二。多一枚不要,少一枚不行!”
東丹摘星冷聲道:“拿不出來。我也不撕票。反正柏候舞陽他們,就在離這裏不遠的沿海一帶布防,把你們交給他們就行了。”
辛然臉色微變,驚心動魄。幸虧在這裏碰上小災星了。要不然,自己三個人傻呵呵地跑到沿海,自投羅網去了。
“行你漫天要價,怎麽就不能讓俺們就地還錢了?”小天哥兒嚷嚷。
“一口價。多一個不要,少一個不行。再多說一句話,我立馬撕票!”東丹摘星柳眉倒豎,咬牙切齒。
“不對。你剛才說的不撕票,這怎麽又變卦了?真是唯女子與小人爲難養也!”小天哥兒叫嚷着,突然甩出一句文。令人啼笑皆非。
“東丹姑娘,你當真想要正氣丹?”辛然正色問。“當然。”東丹摘星認真地點頭:“非親非故,我總不能平白無故地把你們放掉吧?”
剛剛醒來的琳娜,聽了這話,眉頭一緊,默不作聲地思忖起來。
“可東丹姑娘,我現有的正氣丹不夠你說的數。原本是有一萬枚。臨出來之時,我給童子們留下一千枚。還剩下九千枚。”
辛然坦誠相待:“剩下的,能不能用别的東西頂替?”
“不能。我就要正氣丹。别的東西,我沒有用。”東丹摘星淡笑。
“那怎麽辦?”辛然盯住東丹摘星的眼睛。
東丹摘星将頭偏向一邊,笑道:“你自己想辦法。”
“那、那我打欠條吧?”辛然試探着說道。
“行啊。”東丹摘星痛快地答應。
辛然了然于胸。東丹摘星确實是想幫助他。
這一切,被悄悄觀察的琳娜看在眼裏。銀牙一咬,暗暗下了決心。
砰砰,小天哥兒用頭撞牆,一邊撞一邊嘟哝:“早咋不說欠條能行?早說了,俺就不說那麽多正氣丹了。”
辛然、東丹摘星、朱錦兒,都是哭笑不得,忍不住笑出聲來。
朱錦兒邊笑邊問:“小天哥兒,你要早知道可以打欠條,你會說多少正氣丹?”“俺、俺就說一個都沒有。直接打欠條!”小天哥兒後悔莫及地叫。辛然三人面面相觑,見過狠的,沒見過如此狠的。
“既然買賣談成了,就放我們起來吧。”琳娜突然開口說話。
“好啊。”東丹摘星幹脆利落地纖指連彈,三個小綠球分别飛到三人的頭頂上炸開,綠霧彌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