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當下,他還必須裝扮成沒事人一樣,裝瘋賣傻歡聲笑語。
辛然一面或淺唱或高歌,一面不斷地向八閑王等人大碗敬酒。很快,辛然便滿面酒色,身體搖晃,胡亂奔走。
辛然不敢運用功力,隻能是借着狂亂地奔走,悄悄地啓動一些**位,将大量的酒,分散在肌膚的表面。再增加一層保護色。
“哈哈,柳小子也有短闆,這樣幾杯酒,便醉意沖天了......”八閑王哈哈大笑。“哈哈......”衆人也随之大笑起來。
仿佛要驗證八閑王的話一般,淩雲頭一昂,做出朝天吼的樣子,吼聲如雷地噴吐起來。管家打扮的小天哥兒,适時出現。大袖一揮,罩住辛然的噴吐物。同時,也将辛然的頭臉罩住。
小天哥兒将辛然抱住,高聲道歉:“王爺,各位爺,各位公主、小姐、姑娘,俺家公子不勝酒力。讓各位見笑了......”
小天哥兒一邊道歉,一邊抱着辛然,快速向馬車奔去。
衆人聽到,辛然還在不斷地嘔吐。哄堂大笑,準備散場。
辛然裝醉逃跑,整個青樓隊集體追随。蜂擁而上簇擁着他離開。
這場公主隊精心安排、柏候舞陽推波助瀾的龍争虎鬥,無果而終。
公主隊的許多人有心追随,卻礙于禮數不敢造次。隻得做鳥獸散。
唐秋香等不由分說,便将辛然連帶他的馬車,簇擁着奔向秋香樓。将他們送進天州青樓第一尊貴的客房,琅琊院。
琅琊院在無極帝國青樓界,是大大地有名。相當于皇家的狀元樓。其豪華還是雅緻且不說,主要的是那個勁兒。不被花國聯盟認可,你就是搬出一座金山,也無法入住。
琳娜以給辛然洗澡爲由,将所有的追随者,都攔阻在院門外。
小天哥兒急忙用真水變幻了一場小區域地暴雨,将辛然整個清洗了一番。然後,變幻了一個睡覺的辛然,一個照看的自己。由琳娜守護。
安排妥當之後,辛然在小天哥兒的小無相神通的包裹之下,帶着小天哥兒,飛赴五鼠堂。刺探柏候舞陽的機密。
五鼠堂設在柏候繼文的國丈府的背面,一個隐秘的巷道裏。周圍都是高官顯貴們的高大深遠的住宅,十分隐蔽。
辛然同小天哥兒一縷清風一樣,悄然飄落在旁邊一家住宅的一個高處,靜靜地觀望着這個聲名狼藉、讓人談虎色變的兇險之地。
辛然發現,這個院落裏,高大雄偉的房屋幾乎沒有。除去一些普通的房屋之外,多是假山和深池。
整個院落裏,靜悄悄的,仿佛是空無一人的陵園。
“孬兒,咱們是不是來錯地方了?這是老鼠堂嗎?怎麽沒幾間像樣的房子,也沒有人影呢?”小天哥兒滿懷疑慮地用意念問辛然。
辛然用意念嘲笑道:“真是孤陋寡聞、少見多怪!你見過老鼠住高樓大廈的嗎?你見過滿大街跑老鼠、見到人還打招呼的嗎?”
“那倒沒有。”小天哥兒嘀咕。辛然教訓道:“老鼠是見不得光的,自然要深藏地下了。”“孺子可教!還真考不住你。”小天哥兒厚顔無恥地嬉笑道:“那你倒是說說,咱們下一步,應該怎麽辦?”
辛然氣的差點兒叫出聲,卻不敢動氣。生怕有個風吹草動,驚動了敵人。隻能是無可奈何地苦笑道:“别搗亂,趕緊感應洞口。”
“不用感應了。想睡覺,送枕頭的來了。”小天哥兒笑道。
辛然正疑惑,遠處傳來風聲。正是妙音和葉琳佳娃,飛馳而來。
一個毫不起眼的房門開了,柏候舞陽出來,熱情洋溢地寒暄着迎接。
辛然同小天哥兒,尾随着妙音和葉琳佳娃,進了房門。
房中空無一物,隻有一個向下的台階。順着台階,穿過幾道閘門,拐了幾道彎,下到一個地下宮殿。雖然宮殿并不豪華,卻是陰森威嚴。
鍾曲同柳飛揚,早已在黑石椅上就座。與幾個陰森的老者在叙談。
柏候舞陽引導着妙音和葉琳佳娃,近前之後,幾位老者恭敬地起立。
柏候舞陽給雙方分别做了介紹。幾個老者,正是聲名顯赫的五鼠堂的四大堂主,分别是丈地鼠别号不留痕的劉不住,量海鼠别号魚不知的申有過,看山鼠别号獸難尋的虎口空,吞天鼠别号遮天雲的龍戲鳳。
丈地鼠劉不住,是一個頭腦光亮如壇子的秃子,量海鼠申有過,猶如一條梭魚,看山鼠虎口空,長得與猴子一般無二,吞天鼠龍戲鳳,仿佛是一隻張口吞天的蛤蟆。
雙方落座之後,柏候舞陽開門見山,笑容滿面地問妙音和葉琳佳娃:“二位師妹,辛苦了!你們感覺如何?這個柳七變柳公子,是否與咱們的那個大師兄,有很多相像之處?”
“這個麽,小妹倒是沒有感覺到。雖然柳公子在玩世不恭上,與大師兄有幾分相像。但文人黑客,多是如此。看不出有何相似之處。”妙音沉靜如水,淡漠地說道。葉琳佳娃淡笑道:“俺的感覺是,神有三分相似,人卻完全不是一個人。或許是他們都是文人,都有文人的通病吧。”
“二位師妹感覺的一點都不錯。愚兄也是這個感覺。”
柏候舞陽對妙音與葉琳佳娃不以爲然的态度,不以爲意,繼續按照自己的思路,平淡地笑道:“猛一見到此人,俺也覺得他與大師兄極其相像。但他被胭脂氣場包裹着,無法進一步分辨。按說,大師兄應該在龍山書院靜修,不可能出現在這裏。既然二位師妹也拿不準,就等龍山書院的人,帶着現形寶鏡來,再仔細辨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