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罡風太過暴烈,根本就吸收不成。
日複一日,辛然的丹田處,已經完全潰爛。然而,裏面有一層膜,擋住了潰爛向裏面發展。潰爛便向下發展,已經開始威脅到雄根。
這令辛然惶恐萬分。這可是男人的命根子!他還沒有真正使用過它,它就要壽終正寝。這比那種麻癢,還讓他無法承受!
然而,殘酷無情的現實,不以辛然的意志運轉。
那條男人的生命之根,還是開始潰爛了。
辛然的惶恐和無奈,再次轉變爲仇恨!每多潰爛一點,辛然的仇恨就增加十分。活下去,報仇雪恨的念頭,便更加強大一點。
轉眼,一個月過去,辛然的雄根,已經潰爛了三分之一。
這時,辛然終于找到了吸收罡風的法子。就是在罡風即将停止前的一刻,罡風會減弱。隻有利用那一瞬間,吸收一些罡風。
漸漸地,辛然聚積了一些罡風在**位中。可他的雄根,外表已經潰爛了三分之二,隻剩下嬰兒小手指那麽一點點了......
對此,辛然由最初的惶恐萬分,到無可奈何,再變得麻木不仁。
現在,辛然隻有一個念頭。活下去,逃出去,報仇雪恨!
神農曆,七月十五,鬼節。正午時分,一絲強勁無比的氣體,從辛然的右手食指噴出。成了!辛然欣喜若狂。
此刻的辛然,已經變成一個奇異的皮球。
四肢和丹田以上的腹背,變成碩大的幾乎透明的氣球。丹田處變成一個腐爛的空洞,雄根已經變成名副其實的根,隻剩下一點根了。
不過,他終于聚積了足夠多的罡風在體表的**位裏。并且,按照設想,成功地調動罡風到手指處,凝結成一點,噴發。
辛然毫不遲疑,直接将食指回彎,對準手腕上的蛟龍筋索,噴射出比利劍還鋒利百倍的罡風。
然而,蛟龍筋索,卻毫發無傷,一動不動。令辛然再次絕望。
辛然現在唯一能利用的,就是罡風。能利用罡風的,唯有手指頭。他整個人,隻有手指還能轉動,指向有效部位。别無他法。
這唯一行之有效的方法,他經過七七四十九天的努力,終于做到。
然而,卻是無用功。指頭發出的罡風,根本割不斷蛟龍筋索。
一時間,辛然陷入深深地絕望之中。整個人,似乎就要潰爛掉。
“嘎嘎嘎,小子,聽這風聲,你好像是修煉出了指劍。不簡單啊!”
怪物的聲音突然響起:“想當初,朕花費了近百年的時間,才修煉出指劍。用以切割蛟龍索。結果,跟你一樣,毫無用處......”
“怎麽會一點用都沒有......”辛然絕望地喃喃。
“嘎嘎,朕當初同你的想法一樣。卻忽略了一個最重要的問題!”
怪物幽幽歎道:“你想啊,倘若蛟龍索如此不堪一擊,不是早就被罡風吹斷?如此狂暴的罡風,吹了豈止千年,可它卻毫發無損......”
辛然默默不語。
“你呀,就不要白白浪費氣力了。千百年來,就沒有人從這裏逃脫過。除非他們肯放過你,或者有什麽高人來救你。否則,别想逃脫!”
怪物無可奈何地說道:“凡是你能想到、做到的,早已有人嘗試過了。除非你能想到,做到,别人想不到、做不到的法子......”
辛然徹底絕望了。既然如此,那就使用别人想不到做不到的辦法!
辛然毅然決然地決定,抛棄這個身體。嘗試着讓魂魄脫困,去改修通天老鬼說的鬼道。這就是辛然的優勢。是别人無法想到并做到的。
他可以運轉肌膚表面的**位,吸收罡風,令全身爆炸魂魄脫逃!
于是,辛然将全身所有能調動的**位,全部調動起來,并且全部向内旋轉。準備迎接罡風的到來。
他要正面吸收罡風,令自己身體爆炸成粉塵,讓魂魄逃脫出去。
轟隆隆,狂暴無比的罡風,如期而至。
呼,辛然變成一個巨大的氣球,随之即将爆炸。
噗嗵,辛然的小手指頭噴出跌落,砸的風洞轟隆聲響,一陣搖晃。
強大的飓風,順着辛然的斷指住噴發。緩解了他的爆炸趨勢。
辛然蒙了。**位也随之停止吸收。避免了辛然軀體的大爆炸。
令辛然蒙了的是,他的小手指頭。一個小小的小手指頭,居然能将整個風洞砸的搖晃,并且發出的響聲,能透過罡風,傳送開來。
這得是多麽重的東西,才能達到這樣的效果?可他掉落的,僅僅是他的小手指頭而已!辛然運功于眼珠子中,轉動着去看地上的小手指頭。
說來也是匪夷所思,辛然的丹田處,連帶着雄根,都潰爛了。可嬌嫩的眼珠子,卻是毫發無損。盡管每次麻癢襲擊時,眼珠子都會突出,卻不但沒有受到傷害,還能在罡風中視物了。
辛然看到小手指頭搖頭晃腦地站起來,顯然是摔蒙了,有點暈頭轉向。可在狂暴的罡風中,卻沉穩如山。
“咦,孬兒,你咋變成這個樣了?”小手指頭睜開兩隻芝麻粒大的小眼睛,驚呼。“你、你還活着......”辛然悲喜交集,泣不成聲。
“我、我當然活着了。我活的好着呢,你幹嘛咒我?”小手指頭彈起,化回爲小天哥兒,不滿地翻白眼。
“我、我怎麽叫你,你都不回應,我還以爲你......”辛然抽泣道。
“俺睡着了。不,應該說,俺去修煉了。根本不知道你叫俺。”
小天哥兒化爲丈二金剛,擋在辛然身前,爲他擋住罡見,讪笑道:“在那個黑池子裏,俺發現了适合俺修煉的好東西,就給偷偷地喝了一點。結果,俺就睡着修煉了......你這樣子是怎麽回事?不會是因爲俺偷喝了真水,被他們發現,對你進行的懲罰吧?”
“什麽?洗罪池少了二尺的洗罪液,是被你偷偷地給喝了?”
辛然吃驚道:“你個子才多大點兒,怎麽能喝下那麽些脫罪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