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你不說你是哪個邪惡門派派來的,我們如何知道,你身上是什麽劍魔?”胖長老振振有詞:“隻有了解到,你是什麽邪惡出身,才能知道是什麽魔嘛!”
“你......”辛然爲之氣結。見過無恥之徒,沒見過如此無恥的!
“咱們聖氣學院,向來不問學子出身。是因爲,咱們根本不怕邪惡之徒。即使出身邪惡門派,也不可怕。咱們會以咱們的浩然正氣,化解邪惡嘛。可是,你不暴露底細,我們如何化解......”胖長老語重心長地教誨淩雲。辛然無言以對。胖長老喋喋不休地說了半晌,見辛然沉默不語。便對另外三人說:“三位師弟,你們也看見了。這位學子,被魔障侵害嚴重啊!我這樣苦口婆心地勸說,他就是不理睬,看來得動刑了。”
三位長老,分别是銀蓮子、銅蓮子和鐵蓮子。他們聽了胖長老金蓮子的話,三人相互看看,都是面無表情地相互點點頭。“既然如此,那就是你們同意了。”胖長老金蓮子,肆無忌憚地笑道。
“師兄,劍魔已然被鎖魔籠鎖定,想必也出不了什麽事了。我就先去處理别的事了。”瘦子銀蓮子淡笑道。“是啊,師兄處置,我們放心。我們也告退。”銅蓮子和鐵蓮子,也紛紛要走。
“那好吧。爲兄我也沒功夫浪費在這兒。叫下面的人來審理吧。我們都走。”金蓮子老奸巨滑地笑道。
九品九蓮生,乃是祖師降法旨,命令招收的,非同小可。萬一出了什麽事,違背了祖師的旨意。即便他是柏候家的嫡系子孫,也擔當不起。
金蓮子手在牆壁上一按,鎖魂籠被縮回牆壁裏。立馬,一片漆黑。
辛然心裏這個罵呀,把整個柏候家,從柏候始發開始,一直罵到還沒出生的一百多輩。
這就不是人琢磨出來的東西。站站不起來,蹲蹲不下去。累的不行了,想借脖子一點力吧,下面是一圈小鐵刺。紮不死人,卻讓人的脖子也不敢落下。關在這樣的刑具裏,一般人,根本不用審,用不了半天,自己就喊叫着招了。那個難受勁,就不是人受的。
“孬兒,看這意思,是要整死你呀!”小天哥兒悄聲道。“還用說嗎?沒眼睛的都能看出來。”辛然沒好氣地嘟哝。“那咋辦,咱倆跑吧?!”小天哥兒出主意。“你能跑,我怎麽跑?”辛然翻着白眼問。
“那我去找老水鬼,讓他救你?”小天哥兒建議。“老鬼是咱們什麽人?人家憑啥三番五次救咱們?”辛然反問。“那咋辦呀?”小天哥兒無計可施。“咋辦,涼辦。就在這跟他們耗着,我倒要看看,他們能把我怎麽樣?!”辛然咬牙切齒。
“天老爺呀,那不就是等死嘛......”小天哥兒哀号。“你能不能整點有用的,給我變幻個凳子,讓我坐會。累死我了。”辛然哀歎。
“會不會被他們發現我,把我捉去吃掉啊?”小天哥兒嘀咕。
“你真是笨蛋中的笨蛋!你不是戴着那枚戒掉呢嗎?”辛然不耐煩的嘟哝:“老鬼不是說了嘛,那是個寶物。有它在,就沒人能發現你。還有,老鬼假裝無意中,傳授給你的小無相神功,那可是大神通!不是變戲法用的障眼法!上回不是把所有人都蒙過去了?!”
“俺不是看老水鬼被關押着。對老水鬼的能耐,有點不放心嘛。”小天哥兒嘀咕着,伸出一條小腿,化爲一個小凳子,墊到辛然屁股底下。
“嘿嘿,老雜毛們!老子有了這個凳子墊屁股,跟你們死磕了!”辛然叫嚷:“不把你們的老蛋黃磕出來,你小爺爺就不叫辛然!”
可辛然嚣張了沒有半個時辰,便癟茄子了。有人來審理他了,小凳子自然撤退了。來了兩個面目可憎的中年人,把辛然從牆壁裏弄出來。
兩個中年人,一個高大兇狠,一個矮小陰沉。一看,就是搭配好的,一個主審,一個主打。
兩個人,仿佛戴了面具一樣,除去兇狠和陰沉,再沒有别的表情。
矮小者不知從哪取出個小躺椅,半躺在上面,舒服地歎息一聲,陰笑道:“這位學子,我叫鐵釺,那位叫鐵錘。我們倆,是正氣堂的牛頭馬面。我們正氣堂的規矩是,坦誠從寬,頑抗從嚴。說說吧。”
“說什麽?”辛然反問。
“說說你是哪個邪惡門派派來的,目的是什麽?”鐵釺淡笑道。
“你們是不是一個娘生的?怎麽都是一個口氣?”
辛然非常惱火地叫嚷:“我用的是你們提供的劍,是在你們地盤上出的事。我沒追究你們,你們反而要陷害我。到底是什麽居心?!”
“這位學子,你這就不是解決問題的态度了。我們苦口婆心地勸說你,你反而出口傷人。真以爲我們不敢動刑是吧?”鐵釺翻臉。
“我現在懷疑你們根本就不是聖氣學院的人!想要我回答問題,把我的師尊請來。不見到師尊,我拒絕回答任何問題!”辛然鄭重道。
“哼哼,首席長老是誰想見就能見的?我們還想見他呢,你給通報去?”鐵釺冷笑道:“你既然不配合,我們就隻好用刑了。鐵錘,下面就交給你了。”“好勒,你就瞧好吧!”鐵錘興高采烈,摩拳擦掌。
辛然吓一跳。鐵錘的雙掌,仿佛不是人的手掌,而是熊掌。手掌裏面,都長滿了毛。
鐵錘二話不說,一屁股坐地上。伸手入籠,捉住辛然的一隻腳,拉到籠子外面,脫去他的靴子。左手握住辛然的腳,右手掌,在辛然的腳心上,摩擦起來。激靈靈,辛然驟然打了一個寒戰,忍不住放聲大笑。
鐵錘手掌中的毛,像小刷子一樣,一下一下,刷在辛然的心上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