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時間差不多了,會聚到一起的聖氣九子,便準備出場。九子便各自施展法力,探查會場情況。紅藕子同青荷子,卻是突然變色。
能令聖氣九子勃然變色的事情,已經很少了。可這會兒,紅藕子同青荷子,幾乎是同時面色大變。
紅藕子做爲九品九蓮生當仁不讓的師尊,青荷子做爲主持人。兩個人,突然想到一個問題,九品蓮生的大師兄辛然,不會飛行!
這是他們探查到會場中,宛如随風飄浮的那個大蓮蓬,以及上面的八個人,這才突然意識到。辛然不能飛行,無法自己飛行到蓮蓬上。
天下第一的聖氣學院,新招收的最尊貴的九品九蓮生,居然不能飛行,這對于整個人界,全天下的修煉界,将是天大的新聞!
如此一來,無論怎樣把他送上去,恐怕都要讓學院丢大人了!
習慣性的思維害死人。無論是設計者,還是主持人,都習慣性地思索問題。根本沒有想到,會有不能飛行的人,入選九品蓮生。
“大師兄,要不然,我們到時助他一臂之力?”青荷子試探着問。
紅藕子搖頭:“不可!三山五嶽,各大門派,無數洞府和家族以及院校,都瞪大眼睛,在盯着我們呢。他們口頭上尊稱我們爲第一,暗地裏,恨不能立馬将我們踩在腳下!一旦被察覺,反而更加丢臉!”
“這可怎麽辦......”青荷子皺眉思索。
紅藕子努力平靜地說道:“随機應變吧。我們煌煌聖氣學院,就要堂堂正正地面對天下人!既然是仙器選擇的人,自然有其道理。”
其餘七子聞言,也多是變顔變色,事關學院臉面,怎能無動于衷?
“吉時已到,請有關人員入場就座!”台上,司儀聲達全場。
亂哄哄的會場,爲之一靜。攀談喧嘩的人們,紛紛回到座位坐下。
九子通過地下通道,魚貫而出。個個氣勢非凡,人人仙風道骨。
全場人員起立,鼓掌歡迎。九子揮手緻意,依次入座。依照慣例,這時,司儀會雙手高舉下壓,示意全場安靜,歸座。然後準備開場。
可這次司儀卻一直伫立不動,等掌聲消失了一會兒,還沒有動靜。他實在是不知道,應該不應該立即開始。因爲,所有人的目光,不是看向他這個司儀,而是看向九品九蓮生的寶座。到目前爲止,那裏還空着呢。司儀的汗,立馬下來。一個處置不當,就要出大事啊!
聖氣學院做爲天下第一學院,曆來是衆矢之的。
小門小戶不說了,與聖氣學院接近的門派、洞府、院校以及家族,誰不想腳踩聖氣學院,自己一步登天。
可對付聖氣學院這個龐然大物,絕不是正面進攻,能解決問題的。爲此,對手們,無不希望聖氣學院,自身腐爛,多出差錯,早日衰落。
開學大典,拜師大禮,最尊貴的學子,九品九蓮生,不按時出現。本身就是一個大差錯!倘若是遲遲不到,這個大典,還舉行不舉行?
大典不能如期舉行。雖然動搖不了聖氣學院的根本,卻也是威風掃地的大災難!一時間,聖氣九子,都有些坐不住了。如果說,不是場内有無數高人在坐。他們恨不得集體出動,去揪住那個小混蛋,暴打一頓!
還好,那個小混蛋還沒有混蛋徹底。驚叫着在空中出現:“壞了,壞了!晚了,晚了......你趕緊自己走吧,俺就不送你了。再見!”
辛然在空中出現,拱手向空中拜别,好像是在送什麽人。
全場一片寂靜。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這個新一屆的大師兄身上。
辛然身着大紅真絲紗袍,頭頂黑錦朱翅狀元冠,腳踏玉麒麟。童子捧劍,緊随其後,翩翩而來。
嘩,全場嘩然。掌聲歡呼聲,震耳欲聾。比九子出場,熱烈十分。
特别是交流生區域,更是尖叫震天,飛吻四濺。
交流生中的女生們,大多來自西域和西方世界,個個熱情如火。
辛然一眼看見自己的位置,緩緩落下。然後雙手分别向左右兩邊示意,安靜。場中鬧騰最歡的,正是西面和東面。
觀衆還真給面子,立刻安靜。
辛然抱拳做着邏圈揖,朗聲道:“各位來賓,各位朋友,諸位師尊,所有同學。辛然因爲在來的路上,遇見一個騎着青牛的童子攔阻,執意拉住在下攀談,晚來了一步,還請多多諒解!”
辛然說完,招呼捧劍童子安然入座,目視主席台,再無表情動作。
全場沉寂,大多數人在思索,少數人在發楞。在坐的大多數人都知道,太清聖人騎青牛。并且與龍山有些淵源。難道說,這小子半路上,遇到太清聖人的牧牛童子,兩個人閑扯皮,把時間耽誤了?
聖氣九子同司儀,聞言算是松了一口氣。甭管這小子說的是真還是假,眼前的危機,算是解決了。相信在坐之人,都無法找證人對質。
“事出有因,下不爲例。司儀,繼續吧!”青荷子趕緊一錘定音。
接下來,一項一項有條不紊地進行着。可有一個人,卻坐立不安。
在交流生區域,一向憨态可掬的東丹摘星,滿面焦慮,如坐針氈。
她怎麽覺得,尊貴的九品九蓮生,就是掉進鳳池中的孬兒呢。
同變幻了臉形的孬兒,隻是匆忙地見了一面。實在是無法确定,可她就是覺得,這個大師兄便是孬兒。可孬兒已然墜落鳳池,死的不能再死了!從來沒有聽說過,落入鳳池的人,還有生還的。
這些日子,東丹摘星一直在自責,若不是自己把他迷倒,偷出來,他就不會死了......強烈的自責,令東丹摘星,花容憔悴,整個人瘦了一大圈。她多麽希望此人就是孬兒,死而複生。可又怕是自己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