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不行啊。正神、種氣,都得由師尊大人,親自出手。借中正之神,爲你正神,用浩然正氣,爲你種氣。”青荷急忙解釋。
“我去......怎麽這麽麻煩......”辛然徹底無語。
“大師兄,修煉是要按步就班的,急不得的。”青荷勸慰。
“沒事了。你們睡覺去吧。”辛然眼珠子一轉,又開始趕人。
“大師兄,你可千萬千萬不能把玉書摔碎喽!”書荷認真地叮囑:“五百顆聖氣丹,一般人,一百年都積攢不夠!”
“知道了!大師兄就是把大師兄摔碎喽,大師兄也不會把玉書摔碎喽!這樣你們可以安心去睡覺了吧?”辛然嬉皮笑臉地揮手趕人。
咯咯,書荷樂颠颠地跑了。青荷也無可奈何地搖晃小腦袋,走了。
辛然見人都走了,伸出自己的左手,看着小手指頭說道:“哎,别睡了。趕緊看看那本破書,能不能修煉啊?”
“睡你個豬頭鬼啊!你才睡覺了呢!俺是撞鍾撞的頭暈,現在還惡心想吐呢。”小天哥兒的奶聲,憤憤不平地嚷嚷。
“你傻啊,撞響了就行,那麽賣力氣幹什麽?”辛然不以爲然。
小天哥兒更氣了,氣呼呼地叫嚷:“你當俺願意賣傻力氣啊?!那麽大的老破鍾,不用力撞,它不肯響啊!”
“好好,是我錯了。不說了。看看這本破書吧,看看能不能修煉。”辛然急忙高舉免戰牌。他可不想同小天哥兒吵到天亮。
“不行。俺頭暈目眩,什麽也看不見。”小天哥兒拒絕。
“沒本事看,就說沒本事看。跟頭有什麽關系?”辛然撇嘴激将。
“誰說俺沒本事看,俺就給你看看!”小天哥兒叫嚷着,辛然的左手小指頭,便自動搭到玉書上。砰,辛然左手小手指頭,被玉書彈開。
“咦,還下的有禁制......”小天哥兒嚷嚷,辛然左手小手指頭,自動地圍着玉書轉圈兒。
“煌煌大道,浩然正氣,表率天下,無私無懼......”一邊轉圈兒,小天哥兒一邊念書,突然怒罵:“放屁!既然是無私無懼,爲什麽還要下禁制?既然是無私無畏,爲什麽要給姓柏候的那小子開後門......”
“人不爲己,天誅地滅。仙不爲己,修煉爲何?”辛然嘟哝道:“别生那用不着的閑氣。還是顧自己的正事吧。”
“不行。隻能勉強看到一些屁話,裏面看不到。強看會爆裂。”小天哥兒嘀咕:“俺覺得,就算是能看到,你怕是也修煉不了。他們這套聖氣魄力歌,是一個完整的修煉體系。不從頭開始,從中間橫插一杠子,即使是勉強練會,也是後患無窮。”
“那怎麽辦?九品蓮子生的大師兄,不能總讓小女童帶來帶去的飛吧?即便咱們不在乎丢面子,那幫老家夥的老臉,怕是也挂不住啊!”
“這倒也是。九品大師兄,抓着童子的小腳丫,滿天飛。被那些普通學子,或者交流生們看見,是有點跌份兒。”小天哥兒哏哏樂道。
“别跟偷吃了哈哈屁似的,傻樂。趕緊想辦法!”辛然催促。
“那隻能是用老水鬼傳授給俺的小無相秘法,先蒙混一陣子。等你接受了正神、種氣之後,再想辦法了。”小天哥兒無奈地嘟哝。
“就沒有快點的法子了?”辛然不甘心地追問。
小天哥兒沒好氣地回答:“有!讓俺一棒子,敲死你!老水鬼不是說了嘛。想快速達到目的,就把你的臭皮囊丢棄,專修鬼道!”
“我去!我要願意這樣做,還跑這鬼學院來裝神弄鬼地幹什麽?”
辛然無可奈何地嘀咕:“算了,就先用你的小無相神功糊弄吧。”
黃帝曆,甲辰年,五月初六,早上。龍山的龍鳳坪上,聖氣學院大授場上。彩旗飄舞,鼓樂暄天。聖氣學院的大授場背南面北,鴨蛋圓形。西北東三面,是一層層呈梯形下降的聽講席位,足足可以容納十萬人。
中間是機動場地。可以随機應變,即可做爲操場,也可做聽衆席。
南面緊靠山峰的,是主講台。講台整體,是一條騰飛的巨龍,由白玉砌築,另外雕刻了九千九百九十九條小龍,環繞簇擁着巨龍。
坐在下面,朝上望去,不僅僅是正氣凜然,并且還威壓天下。
還沒有到規定的時辰,辰時。三面看台上,已經是座無虛席。
正北面,正面對着講台的最尊貴的席位,分爲上中下三層。最上層,是三山五嶽各大門派的觀禮台。中間是各國政要、世俗名流。下面是聖氣學院的老師,以往各屆的老學員,以及新入學的新學子。
西面,是曆屆交流生,和其随從,以及其親朋好友的聚積處。
東面,是不請自來的閑雲野鶴,以及三教九流等閑雜人員。
場地中央,有一個龍形池。池中有一朵巨大的蓮蓬,被不斷噴湧的水托起。蓮蓬上,已經有八人依次正襟危坐,隻餘下最顯赫的位置。
這個焦點,就是此次盛典的重中之重,九品九蓮生的寶座。
斜視着身邊靠後高一頭的寶座,柏候舞陽嘴唇嚅動,對隔着寶座的申無忌說道:“三弟,這樣一來,咱們聖氣學院,怕是要丢大人了!”
“是啊。連帶着咱們,也得灰頭土臉。”申無忌微微颔首。
“爲什麽?”坐在前面的女王子葉琳佳娃,迷惑不解地問。
“還不是因爲大師兄嘛!”柳飛揚歎息。“也不知道是誰設計的,非得把咱們擺放到這。”鍾曲淡而無味地嘀咕。
“明知道自己不能飛行,還不笨鳥先飛!”華鵲埋怨道。
葉琳佳娃明白了。這個九品蓮子寶座,設計的有點問題。想上這個寶座上,就得飛上來,沒考慮不能飛行的人。這也不能怪設計者,誰也沒有想到,九品蓮子生的大師兄,會是不能飛行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