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考考他......出題考他......”申無忌、華鵲、鍾曲、柳飛揚幾個學子,也憤憤不平,七嘴八舌。
“來吧。隻要不是你跟你女人被窩裏的話,是書上記載的便可!”辛然極其嚣張地叫号道:“隻要是經典典籍,你們可以随便提問。”
諸長老相互看了看,都點頭。紅藕子淡笑道:“既然如此,那就來一場别開生面的詢問。你們提問吧。”
柏候舞陽搶先開口:“道德真經的頭兩句。”辛然不屑一顧地撇嘴,淡笑連連搖頭,示意太小兒科了,不加思索地回答:“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
“最後六句。”柏候舞陽急轉道。辛然不慌不忙地回答:“信言不美,美言不信。善者不辯,辯者不善。知者不博,博者不知。聖人不積,既以爲人己愈有,既以與人己愈多。天之道,利而不害。聖人之道,爲而不争。”
申無忌接問:“詩經國風,周南,兔罝。”
辛然笑答:“肅肅兔罝,椓之丁丁。赳赳武夫,公侯幹城。肅肅兔罝,施于中逵。赳赳武夫,公侯好仇。肅肅兔罝,施于中林。赳赳武夫,公侯腹心。”
鍾曲急問:“六十四卦,最後八個卦象名是什麽?”辛然不加思索地笑答:“巽爲風,兌爲澤,風水渙,水澤節,風澤中孚,雷山小過,水火既濟,火水未濟。”
華鵲問:“黃帝内經之《靈樞骨度》?”辛然從容不迫:“先度其骨節之大小,廣狹、長短,而脈度定矣。手太陰肺經:三尺五寸,手陽明大腸經:五尺,足陽明胃經:八尺,足太陰脾經:六尺五寸,手少陰心經:三尺五寸,手太陽小腸經:五尺,足太陽膀胱經:八尺,足少陰腎經:六尺五寸,手厥陰心包經:三尺五寸,手少陽三焦經:五尺,足少陽膽經:八尺,足厥陰肝經:六尺五寸,督脈:四尺五寸,任脈:四尺五寸。”
柳飛揚出題:“清明時節雨紛紛,路上行人欲斷魂,借問酒家何處有,牧童遙指杏花村。還可以怎麽樣讀?”這問題就刁鑽古怪了。可辛然渾然不在意,笑對:“清明時節雨,紛紛路上行人。欲斷魂!借問酒家何處?有牧童,遙指杏花村。”
西天妙音突然襲擊:“般若波羅蜜多心經。”辛然笑答:“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好了。不用背了。”妙音含笑點頭,表示服了。
“唐太宗問許敬綜,春雨如油,農人喜其濕潤,而行路者惡其泥濘,何也?”柏候舞陽突然陰險地劍走偏鋒。
辛然略微遲疑了一下,答:“許敬綜答:明月光輝,普照萬方。佳人喜其玩賞,而盜賊惡其光輝。臣無美酒羊羹,焉能調衆口哉?”
接下來,衆人展開車輪戰。可辛然卻遊刃有餘,絲毫不差地回答着。
問答持續了足有兩柱香的時間,九位長老相互觀看了一下,決定中止問答。因爲,衆學子根本就問不住辛然。顯然,已經沒有再進行下去的必要。即使再進行下去,到最後被問住了,也是雖敗猶榮。
事實勝于雄辯。辛然确确實實讀過這些經典著作。可問題在于,他今年才多大,這些經典他是怎麽學的。按照正常人的學習速度,根本不能學習到這麽多的東西,并且還牢牢地記住。真是不可思議!
“好了,好了!問答就至此爲止!”紅藕子開口制止道:“事實證明,辛然不是信口開河。再問下去,就沒有意義了。”
衆學子心有不甘,卻也不得不服氣。人家是真有本錢吹這個大牛!
“辛然,你能說說你是怎麽學到這麽多的東西?你師傅有什麽訣竅嗎?”紅藕子笑逐顔開,真誠地說道:“如果你的學習方法能推廣應用,得造福多少苦讀的學子啊!”
“這個嘛,别人恐怕學不來......”辛然居然腼腆地笑了,笑嘻嘻地說道:“俺這是被師傅打出來的。俺開始根本學不會,三個月,記不住兩個字。後來師傅急了,用書砸俺的頭。他砸一本,俺就會一本。”
“不對呀,你不是見不到你師傅嗎?”柏候舞陽忍不住插嘴。
辛然絲毫不亂,眼珠子一翻,不屑一顧地說道:“俺做夢行不行?俺一做夢,師傅就來打俺。俺是在夢中學的,你管得着嗎?”
衆人面面相觑。得,這一杆子,又給支夢裏去了。
可卻沒人能指出這是謊言。因爲,正常情況下,就是一目十行、過目成誦的人,在十幾年裏,也學習不了這麽些東西。
對于辛然的年齡,不用懷疑。在坐的長老,都能看出他的骨齡。
一個人,别的可以僞裝造假,骨齡是做不了僞的。他們都看出,辛然雖然個頭接近成年人,但骨齡也就剛剛十五歲。
“大師兄,你師傅在哪裏,能不能帶我去,讓他也發怒,狠狠地打我幾回?”女王子葉琳佳娃,瞪大綠熒熒的眼睛,真誠地懇求。
“沒問題!”辛然幹脆利落地回答。“謝謝!大師兄,你太好了!我愛死你了......”葉琳佳娃興高采烈地拱手道謝。
“不過,得你先幫俺找到俺師傅才行。”辛然滿臉誠摯地說道。
“你......我......大師兄,你太有才了......”葉琳佳娃搖頭苦笑道。
“謝謝!”辛然無比真誠地道謝。全場無語,好象是全被雷倒。
還是紅藕子修爲深厚,首先回過味來,笑道:“對牧天的詢問,至此結束。從此以後,你就是聖氣學院的九品九蓮生。院牌收好。”
紅藕子手一抖,一枚晶瑩剔透青蔥碧綠的校徽,飛到辛然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