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性格卻不允許他這樣,這不是他的性格。辛然的性格是,打掉了牙,不是朝肚子裏咽,而是把牙嚼碎,再吐出去,射擊敵人。
既然五行輪不能動,就嘗試别的。看看直接用意念調動穴位運轉,效果如何。辛然想明白了,立馬開始用意念調動,身體上的那些曾經活動過、不知名的**。“咦,動了......”辛然歡欣鼓舞。
“師妹,你去那邊放風,我來放迷藥......”東丹摘星清脆嬌憨的聲音,炸雷一般,突然在辛然的耳邊炸響。嗡地一聲,辛然就覺得眼前一黑,噗嗵跌落。落回自己的身體裏,整個人噗嗵摔倒,又一次走火入魔。
“孬兒,你怎麽啦......”琳娜公主同小天哥兒急忙撲上前,一邊摻扶辛然,一邊連聲問。辛然卻是嘴歪眼斜,想說話說不出來,想擡手指示擡不起來。辛然想告訴琳娜公主和小天哥兒,東丹災星在外面下迷藥呢,卻是一點消息也透不出去。
就在聽到東丹摘星聲音的那一刻,辛然已然擅自爲她改名了,改摘星爲災星!這個小迷糊,真是災星,有機會,一定扒光了她,打她屁股!
辛然恨的眼珠子冒血,卻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卻不知道,他準備扒光的對象,抱着同樣的目标。并且,人家的行動,已經開始初見成效了。
琳娜公主和小天哥兒,沒等将辛然扶起來他們自己都搖晃着倒地了。
東丹摘星人雖然有點小迷糊,可手段卻一點不含糊。無聲無息地将辛然三人迷倒,悄無聲息地翻窗而入,抽出一條黑口袋,将辛然同小天哥兒塞進去,背起來就跑。
先前,她同師妹朱錦兒,争吵了将近一個時辰。東丹摘星堅持,要将辛然同琳娜公主迷倒,都扒光了捆綁在一塊堆兒,挂到城門樓子上去。
朱錦兒認爲太過分,死活不同意。經過長時間的争論,最後,朱錦兒同意師姐的另一個建議,将他們迷翻後,每個人臉上,畫兩隻小烏龜。
就是這個提議,朱錦兒本來也是不接受的。但東丹摘星威脅,要一個人行動。朱錦兒怕迷糊師姐,做出糊塗事,勉強答應。
不料,東丹摘星還是變卦了。将辛然同小天哥兒,塞進乾坤袋裏,背上就跑。朱錦兒哭笑不得,把琳娜也裝進乾坤袋裏,背起,随後追趕。
東丹摘星奔跑了數十丈後,突然回頭沖朱錦兒做了一個手勢,然後驟然下落,隐藏進黑暗中。朱錦兒也急忙照方抓藥,躲藏起來。
呼啦啦,一片黑雲,從她們頭上刮過,向她們的來處撲去。
一群黑衣人,殺氣騰騰。個個兇神惡煞般,殺向琳娜公主的住處。衣襟帶起的勁風,嘩啦作響。
“什麽情況?”東丹摘星莫名其妙地問朱錦兒。
朱錦兒的心一動,若有所思地喃喃:“看來是奔他們去的......”
“這小混蛋得罪的人不少啊,不光是我們兩個。”東丹摘星樂不可支地嘀咕:“咱們怎麽辦,要不要跟那幫人合夥?”
“不可!”朱錦兒急忙說道:“你沒看出來,那些人跟咱們不一樣。他們是帶着殺氣的。不像咱們,是玩兒的。”
“那咋辦?先将他們藏起來,再來看情況如何?”東丹摘星問道。
朱錦兒無奈地點頭:“也隻能是這樣了。”
東丹摘星四下觀看,找到一個隐秘處,将裝辛然和小天哥兒的口袋,塞了進去,又将琳娜公主也塞了進去,搬了一扇石頭碾子,蓋到上面。仔細打量了一番見沒有什麽破綻,東丹摘星一招手,同朱錦兒返身潛回。
就這麽一眨眼的功夫,琳娜公主府的上空,已經拉開戰幕。
公孫大娘淩空而立,四面八方,包圍了數百黑衣人。包圍圈分了三層。最外層是幾百人,中間一層是幾十人,最裏面,是四個人。分立四面,圍住北山春影。下面,是琳娜府中的武士,箭弩高舉,對準黑衣人。
公孫大娘雙目血紅,猶如被偷了狼崽子的母狼,咆哮着欲擇人而噬!
她快要瘋了。僅僅是入定了一小會兒。聽到外面有異常的響動,便急忙趕出來。卻還是隻剩下迷香味兒,辛然琳娜小天哥兒三人無影無蹤。
面對着四面八方的黑衣人,公孫大娘恨不得立馬大開殺戒,卻又暗暗地投鼠忌器。辛然三人下落不明,萬一激怒對手,後果不堪設想。
“小師姐,壞事了。”隐蔽觀看的朱錦兒,悄聲對東丹摘星說道:“來的是柏候國丈府上的人,事情絕對不會善罷甘休!”“柏候太師的人他們怎麽會知道,你的小男人回來了?”東丹摘星疑惑地看着朱錦兒。
朱錦兒的心裏,一陣絞痛。她懷疑是從自己這走露的風聲,肯定是父親安插在自己身邊的人,将事情通知了父親。可她真的不願意相信,是父親又将這個秘密,洩露給柏候繼文了。然而,除此之外,再沒有别的解釋。就連一向迷迷糊糊的小師姐,都将懷疑的目光,投向了自己。
這個洩露天機的事情,還有别的可能嗎?朱錦兒垂頭嘟哝:“師姐休要多想,俺一直跟你在一起。就是秘密洩露,也不是俺洩露的。”
“洩露就洩露吧,也沒什麽大不了的。”東丹摘星又恢複大大咧咧的樣子,笑嘻嘻地問:“你怎麽知道,一定是柏候太師的人?”
“這你就不用疑神疑鬼了。肯定不是家父的人。”朱錦兒胸有成竹地指着空中的人,解釋道:“包圍公孫老祖的,是五鼠堂的四大堂主。分别是丈地鼠、别号不留痕的劉不住,量海鼠、别号魚不知的申有過,看山鼠、别号獸難尋的虎口空,吞天鼠、别号遮天雲的龍戲鳳。”
“不是叫五鼠堂嗎,怎麽就四個大老鼠?”東丹摘星不解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