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便照例由鬼機子開口,聲音機械地說道:“老太師,依學生等人的愚見。解鈴還需系鈴人。既然此人,同大秦國公主有這等交往,交情必定不薄!我等隻須從大秦公主身上下手,不愁引不出此人!”
“攻敵所必救!”呂不測接道:“既然他們合夥踢了金豹圓社的場子,我們便可以設法,以子之矛,攻子之盾!”“沒錯。可以在其所長的蹴鞠上,大做文章!”有人附言。
“此事可設計一套連環計。”有人提議。“對頭。”鬼機子贊同道:“可先将那個琳娜公主,架到火上。然後引誘此子來救!”
呂不測點頭接道:“還要欲擒故縱。要千方百計攔阻此子前來,逼迫他們偷偷前來。如此一來,即便是此子出了事。太一山的祖師爺,呂老祖,也無法興問罪之師!”“妙哉!未算勝,先算敗。未雨綢缪。”柏候繼文鼓掌贊歎。就這樣,一群超級腦袋,在不斷地運作下,很快便制定出一整套連環毒計。秦繼文立刻付諸實施。
本來,官差們依計,要到太一山附近,去張貼告示。沒有想到,辛然會自己提前跳出來。倒省了官差們不少路程。他們幹脆将計就計,開始實施計策。
“老祖,這可怎麽過去啊?”端木水塘看着倒地官差啼笑皆非地問。公孫大娘咧着嘴,幹咽唾沫,也不知道說什麽是好。“兄弟,你說怎麽過去?”端木水塘轉頭,問辛然。辛然眨巴着眼睛,幹張嘴,說不出話。
他沒法說,也不敢亂說。這些官差,充其量,也就是上等武士。與公孫大娘的級别,天上地下,相差懸殊。别說動手開打,就是罵他們一句,多看他們兩眼,都讓北山老祖跌份兒!
“呵呵,小孬兒碰到大孬兒,看誰能孬過誰?”小天哥兒蹦蹦跳跳出來,樂不可支。“嗨,這、這真是豆腐掉進灰堆裏,吹吹不得,打打不得。”端木水塘歎息。“幹什麽豆腐的事,你别高擡他們。”小天哥兒笑嚷:“他們是屎克螂當道,過過不得,壓壓不得。要依我說,豁出去了。拼着濺上一身屎尿,就從他們身上壓過去!”
“師傅大嬸兒,咱們回罷。”辛然回過神來,招呼公孫大娘。不能壓過去,更不能在此久留。師傅的名聲,丢不起啊!辛然清理出頭緒,萬般無奈,隻得招呼師傅返回。公孫大娘久居山中,不長于世事,沒有主意。聽到辛然招呼。氣得哼了一聲,袍袖一甩,一股飓風,狂暴而出。
道路上躺着的官差們,轟地被吹向半空,驚叫、慘叫聲震天。飓風暴起驟停,官差們被摔的七零八落,卻都是有驚無險。沒有一個受到重傷。可見人仙的功法,是多麽高深可怕。
公孫大娘氣呼呼轉身飄回馬車裏,低聲罵道:“娘賣屁......”
辛然則招呼端木水塘和小天哥兒:“都回來吧,走吧,回太一山!”
“這、這道路不是清理出來了嘛。”小天哥兒指着空出來的道路叫。
“那是警告,不是通道......你不是正經人,跟你說了,你也劃不過竅來。”辛然不耐煩地揮手叫嚷:“趕緊上車,走人!”
“你才不是正經人呢!人家無極帝國,連大門都不讓你進......”小天哥兒嘟哝着,縱身上車。
端木水塘卻縱身上馬,率先向回走去。跟蹤而來的官差,反身跟随。俨然護衛一般。看那個架勢,不把他們安全護送到家,不會罷休!
“孬兒,俺們真的就這樣回山啊?”公孫大娘氣哼哼地問。郁悶啊!堂堂人仙老祖,就這樣被堵回來了。雖說公孫大娘不愛争強好勝,可也心胸憋悶,氣息不暢。盡管略顯神通,稍做薄懲,仍舊難以釋懷。
辛然苦笑道:“師傅大嬸兒,回肯定是不回。可眼下這陣勢,硬闖不行,明過不成。隻能到天黑,想辦法暗中開溜。偷偷摸摸地去了。”
“娘賣屁這幫龜孫,咋比俺孬兒還孬哩?!”公孫大娘忍不住罵道。
“呵呵......”小天哥兒捧腹大笑。
辛然樂不可支地嚷嚷:“師傅,您是誇俺哩,還是罵俺哩?”
噗哧,公孫大娘也忍不住噴笑。煩悶一掃而光。“師傅,有沒有變幻相貌的法兒?”辛然思忖着問。“幹什麽?”公孫大娘秀眉微皺,思索着問。辛然苦笑搖頭,分析道:“師傅大嬸兒,你看啊,眼下咱們算是被盯死了。不能以本來面目示人,被他們見了,就是這樣的死纏爛打,寸步難行。所以,咱們必須變幻相貌。最好,是連氣味都變幻掉。”
“哦,這個容易。也非常好玩兒。”公孫大娘笑逐顔開,輕描淡寫地說道:“俺雖然沒到幻形的階段,可改變面貌,還是易如反掌。俺可以讓骨頭變化,改變容貌。”公孫大娘說着,臉面上的肌肉開始變化。很快,由團團臉,富家婆一樣,變爲瘦長臉,刻薄的貴婦一般。
“好玩兒......俺也變變......”小天哥兒拍手叫好。然後他也開始把臉,忽而拉長,猛然變扁,變幻無常地玩耍起來。
“師傅大嬸兒,你們搗什麽亂兒,俺說的不是你們。而是俺,必須得變幻相貌。”辛然哭笑不得地嚷道:“你們變不變的沒關系,用個隐身法,一般人就發現不了。問題是俺,必須得變幻相貌甚至氣味!”
“哦,他娘的整反了。”公孫大娘讪笑道:“你變幻,那也容易。俺教給你幻禽......啊,禽不行,俺教給你幻獸法......嗯,也不行......”
公孫大娘嘀咕着撓頭讪笑:“這些都太高深了,俺還沒修煉成哩......”
“師傅大嬸兒哎,您能不能想點靠譜的?”辛然忍不住哀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