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官差們變顔變色,卻又不知道如何回答。辛然不等官差反應過來,大聲喝道:“端木護衛,俺師傅說了,無極帝國咱們就不進了。不過,她老人家要去找無極帝國的皇帝問話!前面帶路,走着!”
“諾!”端木水塘暴應一聲,打馬向前沖擊。
官差們楞住。這師傅二人,繞口令一般,說了半天,把他們都說蒙了。被端木水塘率先突破防線,沖了過去。官差們醒過神來,并不着急。若無其事地随後跟随。一行人走了不到一裏地,端木水塘縱馬返回。來到馬車前,是張口結舌,一副哭笑不得的模樣。
“端木小子,又怎麽啦?”公孫大娘皺眉問。
“那......這......老祖宗,您還是自己看吧。”端木水塘無奈地說。
公孫大娘縱身飄出車外,向前飄去。辛然也急不可耐地跳下車,向前面奔去。就見馬車已然行至一處窄道上,隻容一車通過。而道路上,并排躺着二十來個官差,攔住去路。公孫大娘呆若木雞。辛然也是目瞪口呆。見過誓死保衛祖國領土完整的,沒見過如此阻擊敵人的。
且說,當日,辛然同師傅及師侄百裏青雲,離開天州西去。國丈柏候繼文并不知曉。可皇上同辛然的共同丈人,朱洪臣太師卻了如指掌。
那日,朱錦兒回到府中,将所有的事兒,對老爹和盤托出。
朱洪臣待女兒走後,踱着方步,思慮了良久。叫來了一個心腹之人,如此這般,這般如此地交待一番。此人陰笑着,點頭而去。
幾乎是同一時間,國丈府中,國丈柏候繼文,正在大發雷霆。
五鼠堂千百名高手,全體出動,差點兒将天州城翻了個底朝天,卻連辛然的一根毫毛都沒有摸着。怎麽能不讓他大爲光火?!
在天州城内,差不多有點關系或者頭腦的人都知道。天州城裏,有四個人消息最靈通。第一個,自然是親自掌管神機營和耳神殿的皇上。第二個,就是握有家傳五鼠堂的柏候繼文。剩下的,軍機大事,護國公軒轅家先知。市井事故,圓社牛耳,齊雲社社長齊天早得。
那五鼠堂可不是一般權貴養的幾個探子,負責打聽一些消息。這五鼠堂,乃是無極帝國皇家特許,有人皇之稱的地仙,儒聖柏候始發親自創辦。專門負責掌握無極帝國,修煉門派、修行家族動向的特别機構。
這樣一個神秘而強大的機構,居然打探不到一點辛然的消息。豈能讓柏候繼文置若罔聞?他怒發沖冠,指着一群人,大聲喝罵:“你們是幹什麽吃的?都不如街頭巷尾的潑婦!潑婦還知道個家長裏短,誰家漢子偷女人,誰家女子偷漢子。你們呢,連三個大鬧天牢的大活人,都找不到。養活你們有什麽用?依老夫看來,你們不如一頭紮進自家女人的褲裆裏,淹死得了......”
一幹人垂頭耷拉腦,羞眉赧眼,無言以對。沒辦法不挨罵。以五鼠堂的辦事能力,不敢說皇上前腳拉了什麽屎,他們後腳便知道。可皇上要是早上吃了什麽飯,隻要他們想知道,用不到中午,他們便能知道。
可現在,半夜一天過去了,一點辛然的消息都沒有。
“老爺,老爺,有人送來一封信......”門子頭,快速跑進來。天州城慣例,門衛頭,也是權貴家的心腹人物,可以直接見權貴。
“什麽人送來的,什麽信?”柏候繼文有些不耐煩。
“說是有關軒轅家小畜生的,小的沒敢看......”“快呈上來!”柏候繼文急不可待吩咐。門子頭急忙将信封拆開,取出信,用力抖了三抖,又用鼻子,仔細聞了聞。證實沒有機關迷藥暗算後,才交給柏候繼文。
權貴顯要們的規矩,不明來曆的東西,必須檢驗後,才能接手。柏候繼文贊許地看了門子頭一眼,認真看信。隻見信上寫道:秦老太師明鑒:知曉老太師正在尋找一人,現将所聞特此相告。此人拜太一山人仙,公孫老祖爲師。夥同大秦國琳娜公主,冒充大秦國海倫公主,踢過金豹圓社的場子。現随師西去,望自查實!
砰,柏候繼文擊案怒罵:“狡詐的小畜生,不僅僅是拜了太一山的人仙爲師,還躲藏在胡人街的胡人中,難怪翻遍天州,都找不到他!那胡人街不說是自成一國,可也是外人無法滲入的。真不知道這個小畜生,是如何結識的大秦國公主,混進了胡人堆......”
“啊,是這麽回事......”“嗨,這誰也沒有想到啊......”
“怪不得撒下天羅地網,都找不到他,原來躲藏在胡人街......”
衆人應聲蟲似地,忙跟着柏候太師感歎。爲自己不着痕迹地開脫。
“好了!”柏候繼文打斷衆聲,冷聲道:“五鼠堂的人,還有所有外勤人員,全力追蹤小畜生的下落,所有情況,都及時禀報!”
“諾!”一群人應聲而去。剩下大管家和幾個師父模樣的人,随着着柏候繼文的手勢入坐。“諸位,說說吧,怎麽樣對付那個小畜生?”柏候繼文寒聲問道。這幾個人,便是秦太師的智囊團。
這個智囊團雖然不大,可人員,卻都是名滿天下的知名人士。爲首之人,姓鬼,名機子。據說是大名鼎鼎的鬼谷子的後裔。此人身着玄衣,身材矮小,鷹眼鷹鼻鷹嘴,整個人是短小精悍。坊間傳聞,此人神機妙算,有鬼神不測之機。第二人姓呂,名玄,号不測。傳說是太公呂望的後代。此人身着青衣,體形修長,面罩白色薄紗。出身無極帝國第一星相之門,九算門。從不以真面目示人。有人說是年輕時,因爲年少風流,做下不應該做的風流事,得罪了不該得罪之人,被人毀了容。
他自己說,是因爲洩露天機太多,怕被鬼神或者人記住相貌,報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