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哥哎,快說出事!先說出啥事了,你發的财跑不了!”辛然忍不住敲桌子,提醒端木水塘。“對,說出事。”端木水塘不好意思地笑了,繼續說道:“海倫圓社火爆了,搶了不少圓社的生意。人家能善罷甘休嗎?便設法找事!天天有人找你這個公主比腳,要踢咱們鞠城。可你跑了,俺這兩把刷子又不中!俺和公主便撒謊說你有病了,糊弄對付。可糊弄的時間長了,找事的人不幹了,告到圓社公會。圓社公會發出通告,讓海倫公主在八月十五之前,必須露面。要不然,就封了圓社。俺就跑來找你來了。”
“嘿嘿,俺說俺這右眼皮,咋老跳哩,原來是被你們,把俺給賣了。”辛然煞有介事地摸着右眼笑道。
“胡噴!眼皮跳也得是左眼跳。咱們發了大财哩厖哎,這麽說,你不知道圓社的事。那你着急忙慌哩奔京城幹什麽?”端木水塘想起來問。
“俺要進京趕考,去奪個榜眼狀元什麽的玩玩。”辛然笑道。“啥?考狀元?就你!兩個月認不了仨字,要考狀元?”端木水塘眼珠子瞪的牛蛋似的,驚叫道:“你快别氣俺了厖哦,俺想起來了,你是急着去看你爹爹?”“爹爹也看,狀元也考!”辛然難得認真地說。
“你就噴吧!認的字還沒有俺多,還考狀元哩,你靠狀元還差不多。”端木水塘連連搖頭。
“信不信到時候就知道了。”辛然笑道:“俺爹爹最近怎麽樣了?”
“真實情況不知道。聽說,還懸而未決。朝裏兩派鬥的厲害,都拿你爹爹說事兒。皇上一時也決斷不了,就擱那了。”端木水塘道。
“那就到時再說吧。”辛然開始吃牛肉燴大餅。“兄弟,知道不,咱們都成大财主了!”端木水塘接過牛肉燴大餅,一邊大吃,一邊歡天喜地地叫嚷。“是嗎?把俺賣了多少銀子?”辛然強打精神笑問。
辛然思念奶奶母親,又惦記爹爹。還有那恍若隔世的任務。對錢的事提不起興趣,卻又不願意掃端木水塘的興,随便應付。
“前面踢場子掙的不算。目前結算下來,淨賺十五萬銀子。琳娜公主說,三一三十一,咱們三個人,一人一份,每人五萬......”
“哎哎,怎麽就三個人,那俺呢?”小天哥兒打斷端木水塘,叫嚷:“俺那份呢?”“你......你不是正經人。沒你那份。”端木水塘樂道。
“你才不是正經人......”小天哥兒跺腳叫嚷:“你管俺什麽人,不能少了俺那份!”“你又不買房子買地,又不娶媳婦,你要錢幹什麽?”端木水塘不解地問。“俺、俺不想再打把式賣藝......俺存起來不中?”
小太參對上次的經曆,心有餘悸:“反正有錢也不咬俺。回去重分,給俺分一份!要不然,咱們就分道揚镳,各幹個......”“好了,小天哥兒,别鬧了。俺的那份歸你!趕緊吃飯上路。”辛然讪笑道。
“不中!踢場子揚名的事,俺也出力了,俺就得要一份。”小天哥兒不依不饒。“中中中,給你一份。給你一份,中了吧?”端木水塘哭笑不得地嘟囔:“聽說過人愛财,沒見過精靈鬼怪,也愛财如命......”
“唉,你是不當家不知柴米貴啊!”小天哥兒一本正經地搖頭道。
辛然和端木水塘面面相觑,啼笑皆非。說話間,衆人吃喝完畢,繼續趕路。辛然得知父親一時沒有危險,不再催命似地催促趕路了。同端木水塘坐到一輛車上,聽他介紹有關圓社的情況。
且說京城的圓社,除去齊雲社,地位超然、穩執牛耳外。其他有名的圓社,還有百十個。一流的有十個,分别爲:青龍社、白虎社、白象社、金獅社、青牛社、金龜社、火蟒社、青鸾社、百鳳社、百花社。
而前面七個,是男子爲主的,後面三個,是女子爲主。
二流圓社二十個,分别是:金雕社、火龍社、大鵬社、犀牛社、麒麟社、金蛇社、玄虎社、巨雷社、閃電社、百駿社、河馬社、鳄神社、火鳳社、牡丹社、九華社、芙蓉社、春梅社、金桂社、鬥雪社、曼陀社。
前十二爲男社,後八個爲女社。至于三流圓社,就不一一記述。
每年,一二三流的圓社,都得進行比賽,以定名次。
三流的力争升級爲二流,二流的争取進入一流,一流的争前三甲。
裁判由齊雲社,同圓社公會共同擔任,競争異常殘酷激烈!
每年的比賽,放在八月。上旬十天,是三進二、二進一的比賽。
中旬十天,是前三甲的争奪戰。
下旬十天,是降級的重新排名賽。
最具有觀賞價值的,是八月十四、十五、十六三天,是前三甲定名頒獎的日子。
最熱鬧的,是八月十六這天。十五的月亮十六圓,狀元社将在十六這天産生并頒獎。到時間,是萬人空巷,徹夜狂歡。
這種情況,已經持續多年。
可突然冒出一個海倫圓社,一石擊起千重浪。
一夜間,便聲名大振,越過三流二流的各個圓社,直逼一流圓社。鞠浪滔天,鞠界震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