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就是了。真真是得天獨厚,得天獨厚啊!”呂祖師感歎道:“沒成熟的萬年火龍母,刀劍不能傷,水火不能溶。唯獨怕血。特别是童子血。想必是那個彈子打破你的鼻子,沾上了血,才讓你将那堅過精鋼的火龍擊破,讓你占了個天大的便宜。”
“快别提這個便宜了。差點兒沒把俺腸子燒焦凍結。”辛然心有餘悸地嘟囔着,猛然想起來問:“祖師爺,那到底是咋回事,腸子裏又象是着火又象要凍僵似的?”
“呵呵,這就是老道爲何一再說你小鬼得天獨厚的原因!”呂祖師笑道:“以你的能力,如果不是将鼻子打破,用沾了你童子血的彈子,将那火龍母擊破,你說什麽也無法打開那個火龍果,喝到那萬年火龍母乳。再有,如果你不是将血都喝到肚子裏,由那些血幫你克化那萬年火龍母乳,即便是你有老道今日的道行,也斷無幸理。再有,若非你又碰巧遇見小天哥兒,被他用萬年的混元胎氣幫你化解那萬年火龍乳,你還是沒有生還的機會。這一環扣一環的機緣,不是天設,何人能設?就拿你這次體内走火來說,也是天幫你,否則,斷無生理。你一下引來了那麽強大的天地靈氣,本來隻有爆體而死的結局。可你體内偏偏有萬年火龍母乳和老道以及臭和尚窮書生的藥酒,又趕上天哥用萬年參液做藥引,引發大火,将那過多的靈氣快速燒掉。免去你身體爆炸之災,救了你一命。可按說,這把火也能直接要你的命。但偏偏你體内有天地至寒之物,萬年火龍母乳,幫你鎮住心脈。而你的丹田之中,又有六道先天真氣,替你守護丹田……嗯,老道想起來了。小鬼,你知道你體内的那六道先天真氣,是從何而來嗎?”
呂祖師又想起這個大疑問,忍不住停住話頭,問起這個疑問。
“這個,俺聽俺奶奶說過。”辛然笑答:“聽俺奶奶說,俺出生那天,突然來了黑煞神,帶着黑煞暴,要将靖州城掩埋。後來來了五朵彩雲,擋住黑煞暴,同黑煞神厮殺起來。打到最後,這五朵彩雲追趕黑煞神,追趕進俺娘的肚子裏。俺娘的肚子一下變成一個大氣球,俺奶奶想用刀割開俺娘的肚子,将俺取出來。可俺沒等俺奶奶用刀割俺娘的肚子,俺就自己蹦出來了。俺娘的肚子自動合上。俺奶奶說,俺沒走俺娘的命門,命太硬,不好養活。給俺起的是賤名,又帶俺出府,到村裏過活……對了,祖師爺,後來那五朵彩雲和黑煞神也不見了。是不是俺肚子裏的真氣,就是他們啊?”
“真真是得天獨厚啊!”呂祖師長吐一口氣,極其感歎。
“祖師,可以看出那五色祥雲和黑煞神的來曆嗎?”公孫大娘擔憂地問。
“噓……”呂祖師輕輕吐了口氣,望着辛然,七彩壽眉微皺,怔怔不語。
“怎麽祖師,有什麽關礙嗎?”公孫大娘急忙追問。
呂祖師微微搖頭,仍舊不語。公孫大娘越發着急,卻不敢追問下去。
“哎,老頭兒,孬兒是不是有什麽不好?”連小天哥兒都看出不對頭了。
“祖師……嗨,老鬼!生死有命,富貴在天。除死沒大事兒。有啥不能說的?”辛然故做灑脫地笑嘻嘻地嚷嚷。他真有點害怕被呂祖師看出他的來曆,從而招惹麻煩。
“小鬼,你真的這樣看得開?”呂祖師驚疑地問。
“俺哪有這本事。這話是俺的逃跑師傅北郭先生說的。”辛然插科打诨地笑道。
“是鞠竽二絕王北郭先生嗎?”呂祖師趕緊跟着轉變話題。
“應該是吧。”辛然樂道:“他們都這麽稱呼他。”
“北郭先生,那也是一代高人啊。鞠竽二藝,冠絕天下。如果不出意外,他也應該由此二藝入道了。”呂祖師拈須沉吟道:“如此說來,小鬼得他鞠竽真傳了?”
“竽不好玩兒,俺沒學。蹴鞠倒是學過幾年。頭兩天,在京城裏還踢了回場子。把金豹圓社給踢敗了,赢他們十萬兩銀子。應該算是得鞠道真傳了吧。”辛然笑道。
“哦……”呂祖師點頭,若有所思地擡頭問:“小鬼,喜歡鞠道嗎?”
“喜歡。凡是玩的道道,俺都喜歡。”辛然笑道。
“那專攻鞠道,在鞠道上來個登峰造極,有興趣沒有?”呂祖師順杆爬地問。
“爲啥?”辛然頓時警惕起來。
“小鬼頭,所謂條條大路都通天。在鞠道上能達到超凡入聖的境界,也照樣入道。”呂祖師笑着打岔:“北郭先生可好?”
“除去閻王爺找他麻煩,把他叫去。别人傷害不着他。”辛然随意交待這麽兩句,又咬住剛才的話題:“祖師,爲啥讓俺專攻鞠道?難道俺再也不能練武修道了?”
“小鬼頭你還真是難纏!”呂祖師緩緩地搖頭歎息一聲,皺眉思索道:“老道枉爲一派祖師、地仙之老祖,對天機還是悟不透啊!”
“祖師爺,你這是變着法告訴俺,俺再不能練武修道了,是不是?”辛然面色大變,如若不能修煉了,救不出爹爹奶奶且不用說了,更加無法完成原本的使命了。他急忙叫嚷:“不中!俺必須得練武修道!俺得學本事,保護俺奶奶,救俺父親!”
“祖師,孬兒真的再不能練武修煉了嗎?”公孫大娘惶恐不安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