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娜公主的馬車,不僅僅是華麗結實,還非常高級。盡管是銅軸鐵輪,但卻設有彈簧減震器。人坐在飛奔的馬車上,感受不到多少颠簸。
公孫大娘感慨地說:“還得是有錢人,這比俺們的牛車強多了!一點都不颠。”
“比走路好多了!”小天哥兒颠着屁股嚷嚷,又想起他跟辛然走着進天州城的事。
辛然卻一臉嚴肅地對公孫大娘請求道:“師傅,請趕緊教俺練功。俺要學武功,修煉道術!”
“這麽急?”公孫大娘笑問。
“師傅,不急不行。”辛然認真地忽悠道:“俺現在知道了,人沒武功道術,隻能由着人欺負。俺不能一輩子靠師傅吧?俺必須得自己有本事,才能橫行天下!”
“好!你有這種想法,說明你長大了。師傅高興!”公孫大娘笑逐顔開:“這車上不能施展拳腳。師傅就先教你凝神聚氣的法門。據俺師傅說:修煉不知凝神,坐到老死無功。修煉不會聚氣,到老也是一場空。修煉之人,就是要凝神入氣穴………”
公孫大娘開始認真地講授她從她師傅那裏學習到的修煉之法:“神以先天之精爲基,以後天的精氣爲補。神的盛衰與精、氣的盈虧密不可分。精氣足,神旺盛。心藏神,肺藏魄,肝藏魂,脾藏意,腎藏志,是謂五藏。心有藏神,主身之血脈,在體合脈,其華在面,開竅于舌,在志爲喜,在液爲汗;腎有藏志,藏精主生殖、主身之骨髓,納氣,主水,在體合骨,其華在發,開竅于耳,在志爲驚爲恐,在液爲唾……”
公孫大娘花費了很大的功夫,将精氣神的關系以及重要性,給辛然講解了一遍。等到辛然對精氣神有了基本的了解之後,才開始教授凝神、聚氣、煉精的法門。
公孫大娘道:“爲師入道的功法原不是太一山的嫡傳功法。爲師出身于中嶽。所謂東嶽坐、西嶽立、北嶽行、南嶽飛、中嶽卧。東嶽如龍,西嶽如虎,北嶽如鳥,南嶽如龜,中嶽如奧。東嶽爲木,西嶽爲金,北嶽爲水,南嶽爲火,中嶽爲土。中嶽修煉的是土行功,而太一宮修煉的是金行功。而土生金。功法不但不相悖,還相輔相成。爲師撿了這個大便宜,才修煉到人仙的境地。爲師修煉的功法,集土金二行自成一家。太一山的呂祖師給爲師的功法命名爲旱蓮功。爲師的功法,隻能意會,無法言傳。”
“孬兒,你上前來。”公孫大娘将聚精會神聽講的辛然招呼到身前,然後命辛然盤腿坐好,将雙掌罩在辛然的頭頂上道:“你自己觀看師傅的凝神聚氣法便會清楚。”
一幅清清楚楚的五髒六腑圖,出現在辛然的腦海之中,辛然閉目凝神認真觀看。
“師傅,那金黃色的一絲一團的,就是您是真氣吧?”辛然突然睜大眼睛驚叫。
“嗯,不錯。小狗眼睛挺好使的。”公孫大娘笑罵道。
“可是師傅,怎麽看不到神在哪?”辛然瞪眼問。
“呵呵......”公孫大娘笑逐顔開:“傻小子,你要能看到師傅的神,你早成大羅金仙了,也用不着修煉了。”
“那看不到神,怎麽凝神啊?”辛然急忙追問。
“這個……”公孫大娘張口結舌。
公孫大娘本來就不擅長教授徒弟,被逼上梁山,所以才創造出這種直觀教授法。
于是,公孫大娘頓了頓說:“這個師傅也說不清楚。你還是閉上眼睛,仔細觀看。師傅這就開始凝神聚氣運氣,多來幾遍,你自己多看看,也明白了。”
公孫大娘閉目凝神運氣,辛然閉上眼睛默默觀看。
“師傅,你小肚子裏有一個金黃色的雞蛋。是不是要想着把氣都收到那個雞蛋裏,然後氣再順着那一條條發亮的筋走,就是凝神聚氣了?”辛然閉着眼睛問。
“對。就是這樣。孬小子比俺聰明多了!”公孫大娘稱贊地笑道:“不過,傻小子,那不是雞蛋,那是丹晶。那一條條發亮的,也不是筋,是經脈。孬兒,千萬記住師傅的氣是如何走的。絕對不敢亂走,要不然,會走火入魔。明白不明白?”
“明白了。”辛然鄭重答應。
師徒二人用這種直觀教學法,教學了幾天,辛然終于掌握了凝神聚氣運氣的法門。
這天晚上,到了一個大鎮上,公孫大娘決定停下住宿,不再連夜趕路。
簡單地吃過晚飯,公孫大娘讓辛然開始正式練功。
辛然淋浴之後,公孫大娘點上凝神香。師徒二人在地上對面坐好,辛然開始凝神聚氣。公孫大娘閉目運功,觀察辛然的入門修煉。
公孫大娘清楚地看到,辛然瞬間便完成凝神,抱元守一。不由地暗暗點頭:“小鬼頭還真是一個修煉的最好材料,這麽快便将神凝固。原想着不知道得多費事哩。”
一般來講,越聰明伶俐的人,在過凝神這關時越難。因爲,聰明伶俐的人,心神靈動,不容易凝固。爲此,真正修煉成功的人,不是有大智慧的人,就是木呐俗稱死心眼一根筋的人居多。公孫大娘恰恰是個沉靜甚至有些木呐的人,所以才有這種成就。
象辛然這種打狗追雞沒個安穩時侯的聰明人,過這一關,一般是非常困難的。可以說,修煉最難的也是凝神這關。公孫大娘見愛徒順利過了最難的一關,信心倍增。
接下來的情景,更讓公孫大娘大爲吃驚。她清楚地看到,辛然順利地啓動丹晶。
辛然一片混沌的丹田,驟然變得清亮。一個被黑霧籠罩的五色丹晶輪,飛快地旋轉起來。立時,天空爲之扭曲,空氣震顫,四面八方的靈氣,咝咝叫着飛撲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