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娃,你做什麽?難道對面有人開洞不成?”對神娃的舉動,馬奔騰迷惑不解。
神娃擺擺手,示意馬奔騰禁聲,全神貫注地認真傾聽。
“咦,是大火聲還是流水聲……”聽了一會,神娃喃喃自語,然後碰碰馬奔騰道:“馬少,你聽聽,這裏面到底是什麽聲!我聽着像流水聲,卻又像是着大火的聲音,拿不準。”
馬奔騰将耳朵也貼到洞壁上,認真傾聽。聽了一會,搖頭道:“胡喧,什麽聲音都沒有。”
神娃繼續傾聽着,搖頭反駁:“是你沒用心聽。準定有聲音。應該是流水聲,離的還遠。”
馬奔騰再聽,卻什麽也聽不到。神娃順手摸起個東西,對着洞壁敲打起來,邊敲打邊聽。
叮叮叮,一陣金屬撞擊的聲音,在洞中響起。“咦……”神娃同馬奔騰異口同聲地驚叫。
石質洞壁,怎麽會發出金屬聲?神娃驚疑地望着手裏的東西和黑乎乎、模糊不清的洞壁。
馬奔騰則驚疑地盯住神娃手裏的東西驚叫:“神娃,你拿的什麽?從哪拿來的?”
當啷一聲,神娃手中的東西墜地,是一個黑乎乎的吹火筒。馬奔騰彎腰伸手去撿吹火筒,想查看一下。無論是神娃還是大家出身的馬奔騰,見過的都是竹吹火筒,從沒有見過金屬的。
“哎喲!”馬奔騰叫一聲,差點兒被墜的來個狗吃屎。“咦,怎麽會這麽重?”馬奔騰這回有了準備,雙膀較力,雙手用力去搬那個吹火筒。馬奔騰雖然才十一歲,但從五歲便開始練武習文,文才如何且不說。武功卻是已經相了得。百十斤的石鎖,玩的滴溜溜轉。但這個不起眼的吹火筒,卻讓他用盡全力,掙的臉紅脖子粗,額頭上的青筋直蹦,才勉強抱起來。
“嗯,不行了。”馬奔騰哼叫着,當啷一聲将吹火筒丢下。甩着手,喘着粗氣說:“這什麽鬼東西,咋會這麽重?神娃,你再拿拿看看。我就不信你的力氣會比我大那麽多兒。”
神娃再次用右手去拿吹火筒,不但沒拿起來,還被墜的一屁股坐地上,喘着粗氣搖頭道:“不成。傷還沒好,不敢太用力……咦,可剛才并沒用力就拿起來了。這是咋……”
神娃滿面疑雲地住口,和馬奔騰面面相觑。剛剛神娃輕巧地拿起這個吹火筒,還随意敲打洞壁哩。這可是他們剛剛經過的事,怎麽一眨眼,他又拿不動了?
“有鬼……”神娃和馬奔騰異口同聲驚叫。
吹火筒長三尺三寸,粗是正常人的一握。即使是實心的,也不會超過百斤,何況還是空心的?怎麽會這麽重?并且還是忽輕忽重。沒别的解釋,隻能說是有鬼。
馬奔騰一步竄出一丈多遠,這才回頭驚恐地觀望。見神娃雖然喊叫有鬼,卻一點不害怕,隻是一臉茫然地跌坐地上,撫摸着身邊那個黑乎乎的吹火筒。并沒有什麽鬼怪活動的迹象。
馬奔騰壯起膽子,慢慢走回去,将神娃扶起來,兩個人仔細察看爐竈。整個爐竈同吹火筒一樣,也是黑乎乎的,不知道存在了幾千幾萬年。吹火筒原來就在爐竈台面右邊一個與吹火筒極其吻合的凹槽中放着,若不是神娃随手拿起來,恐怕再過多少年,也沒人會發現。
“這裏肯定有古怪!”神娃思索道:“馬少,你先把吹火筒放回原處,咱倆再慢慢察看。”
馬奔騰用心全力,将吹火筒搬回原處。順手拿起兩塊鵝卵石,遞給神娃一塊,準備同神娃敲打爐竈和洞壁,仔細察看。
“咦,馬少,哪來的這種石頭?”神娃驚問。神娃手裏的石頭,突然變得五彩缤紛。
“就、就在這竈台上放着哩。”馬奔騰答着,也驚疑起來:“這是什麽石頭?是火石嗎?火石哪有這麽好看……”馬奔騰手裏的石頭,也變得五彩紛呈。
神娃同馬奔騰再次面面相觑,滿面驚疑,大惑不解。
“馬少,你把你的石頭給我看看。”過了好一會,神娃道。
馬奔騰将自己手裏的石頭遞給鬼娃,神娃一手拿一塊,将兩塊石頭對擦了一下。
轟隆一聲,悶雷一般,噗地一道火光射出,噴出數丈遠。對面的洞壁,立馬焦黑一片。
神娃同馬奔騰吓了一大跳。這要對着人擦一下,那還不立馬就把人變成烤全羊了?
“哈哈……”馬奔騰忽然大笑起來,邊笑邊嚷嚷:“神娃,真是老天助咱們!這回咱們手裏有了這個寶貝,看哪個幫派還敢欺負咱!誰敢欺負咱們,就用這寶貝燒他……”
“閉嘴!”神娃厲喝一聲,打斷馬奔騰的狂笑,面目嚴肅的有些猙獰,一字一句地說道:“馬少,你要不想死,就立馬閉嘴!”
“你、你要殺我滅口,獨吞寶貝?”馬奔騰猛然清醒,恐慌地問。
“放屁!我殺你做什麽?我是怕别人殺咱們!”神娃厲聲說道:“要是有人知道咱們手裏有這種寶貝,會怎麽辦?怕是等不到咱們用它傷别人,咱們的小命就都沒了。”
馬奔騰激靈一下,打了一個寒戰,嗫嚅道:“這在書上有成語,叫做懷璧之罪……這麽厲害的火石,不是神物就是仙物。确實不是咱們現有的能力能保住的。咋辦,扔掉不成?”
“那倒不必。隻要我們自己不說出去,别人就不會知道。”神娃說着話,将火石放回竈台上,立時,石頭又變成黑乎乎、髒兮兮的樣子。
馬奔騰同神娃,再次目瞪口呆。過了一陣,才慢慢回過神來。神娃猛然發現,放火石也有相應的地方。他試着将兩塊火石放進竈台上的兩個窩窩裏,竟然猶如一體。不留神根本看不出來。
“馬少,就先讓這寶石在它的窩窩裏呆着吧。在咱倆想好怎麽辦之前,連龍少、蛋蛋他們都不能讓知道。要不然,人多嘴雜,鬧不好,咱們的小命就沒了!”神娃鄭重地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