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十歲還不能破竅,那就是廢物了。并且,破竅的日子一年隻有一次,就是生日這天。
破竅對于紫微帝國特别是奎木狼王國的貴族子弟來說,是極其重要而又再尋常不過的事。幾乎人人都能破竅,隻有極個别的倒黴蛋不能破竅。
而破竅,則類似醍醐灌頂,立馬可以接收罡氣,進入他們特有的修煉軌道。立刻便變成比一般人,強大有力的多。
破竅必須要用破竅石。破竅石是貴族世家的必備寶石,非常珍貴。平民百姓,根本接觸不到。
因爲,這是來自天上的寶石,是由帝國統一掌控。隻有立下大功,被封以爵位,才能因爵位高低,得到大小不等的破竅石。
王國官學的破竅石自然是出自王國,那是極其上等的。要比軒轅九妹他們天狼大公府的,還要上乘。
一座寬廣的大殿中,軒轅九妹(辛然)穿戴一新,立在一個半丈寬、近一丈高的黑色的帷帳前。在司儀吆喝聲中,依照禮儀,行了三拜九叩的大禮。然後司儀揭開帷幕。
軒轅九妹(辛然)眼前一亮。他看到一塊油黑發亮黑光閃爍的破竅石。破竅石的正面光滑平整,不知道曆經多少年,經過多少人。一股肅殺的血腥氣,包裹着濃郁的天露的氣味兒,向軒轅九妹撲面而來。
“我的那個兄弟啊,這是什麽意思,撞石頭不成......”軒轅九妹(辛然)的頭嗡地一聲,大了三圈。全身的血液,一下都沖到腦袋瓜頂上。
在地獄裏撞擊石頭香爐的悲慘景象,一下浮現在辛然(辛不凡)——軒轅九妹的眼前。
轟隆,辛然的魂魄終于占據主導。他的身份、使命等,瞬間顯現。盡管好像是一場又一場的夢,可他卻清楚地意識到。那不是夢,眼前的一切才是夢!如果不能擺脫這個夢,恐怕真的會随波逐流,陷入一場新的輪回,陷落進去,再也不能自拔。
可明白了又有什麽用?自己現在太弱小了,根本就沒有辦法打破這個夢境,回歸到起點上。
“軒轅九妹,你有三次機會。必須全力以赴,力争一次見血,破竅成功。這對你未來的修煉,是至關重要的。”司儀大聲提醒道。
“我靠,怪不得這麽大的血腥味兒,原來還得像處女一樣,首次見紅啊......可哥學的是祥林嫂子,那是不貞節......”一時間,辛然的腦袋瓜子嗡嗡叫,思維陷入混亂,光怪陸離的荒謬念頭,是層出不窮。
“開始!”司儀大吼一聲。
辛然顫抖了一下,身不由己地奮力向破竅石撞去。可他有心理陰影,半途而廢。先是不由自主地伸出兩手抵住石頭,然後頭輕輕地碰在上面。
“你......”司儀瞠目結舌。他主持這個儀式不知道多少次,沒見過這樣的。
“......哈哈......”圍觀的同學們,先是發愣,然後是哄堂大笑。
千百年來,貴族世家子弟,受到的是根深蒂固的教育,破竅時,必須竭盡全力。這樣怕痛的情況,根本不會發生。今天,軒轅九妹算是開了先河,讓所有人開了眼。
“噤聲!”司儀大聲震住嘲笑聲,然後喝道:“再來!”
辛然鼓足勇氣再次撞向破竅石。依舊是手先到,頭後到。司儀的鼻子都氣歪了。大家更是哄笑難止。
“丢人,丢先人!”連一向對軒轅九妹照顧有加的九王子,都氣的連連搖頭。
“伍長,這小子太給咱們王國第一伍丢人了!我們幫幫他吧?”闾丘成林義正詞嚴地叫嚷。
“咋幫?”九王子翻白眼。
“我們大家擡着他來!”褚師昌吉提議。
“這樣能成?”九王子遲疑不決。他可從來沒有見過,破竅還用别人幫助的。
“沒問題!我們幾個像撞鍾一樣,擡着他撞,肯定能成。”公祖鎮遠認真地說道。
“來吧。”闾丘成林沒等九王子表态,對着褚師昌吉和公祖鎮遠使了個眼色。三人不由分說,褚師昌吉同公祖鎮遠一邊一個,抓住辛然的胳膊,闾丘成林抱着腿。如同撞鍾一般,向破竅石猛然撞去。
砰地一聲,血花飛濺。辛然不但沒有破竅,反而昏死過去。
軒轅九妹被撞死了。這可是要驚天動地的大事。對于司儀來說,或者就是滅頂之災。家破人亡事小,搞不好,就是被滅九族的大禍。
天狼大公的繼承人,天香聖母的心頭肉,比九王子這樣普通的王子,都要重要。天香聖母、天狼大公一怒,怕是要血流成河。
司儀吓的癱軟,茫然不知所措。
九王子急忙上前,伸手在辛然的鼻子上試試,松了一口氣:“還好,還有氣兒。”
司儀一聽還有救,來了精神。急忙上前救治。很快,辛然的氣順過來了,可人卻一直昏迷不醒。
沒辦法,學宮隻能将軒轅九妹也就是辛然送回天狼大公府。天狼大公去前線巡視不在府中。自然是天香聖母賀蘭天香出面。
一見到寶貝孫子半死不活地被擡回來,天香聖母的震怒可想而知。然而,聽學宮的人禀報說,是破竅撞成這樣,又羞愧不已啞口無言。
千百年來,沒聽說哪個破竅的沒開成,把自己撞成活死人的。天狼大公府更沒有破竅需要第二次的,全部都是一次成功。
一時間,天香聖母賀蘭天香是心疼、羞愧、氣憤、無奈,多種情緒糾結在一起,不知道如何是好。隻能暫且接受現實,令人設法救治軒轅九妹(辛然)。
這一撞,闾丘成林三個人,是誠心想要軒轅九妹(辛然)的命。撞擊力度之大,是可想而知的。辛然同戰神的魂靈,同時受到巨大沖擊。在經過天香聖母全力救治後,雖然人醒過來,但魂靈卻支離破碎。
戰神的魂靈恢複一少半,辛然亦叫做是辛不凡,卻失去記憶。兩個人湊一塊,變成了洗腳水沖茶、太監娶媳婦,有那個樣,沒那個味。精不精傻不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