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起人是巫師公會的老會長紮卡紮,執行任務的是他手下的巫師巫婆們。既然陰謀不行,紮卡紮深思熟慮後,想到了一個陽謀。
奎木狼王國的人都知道,天狼大公是紫微帝國派遣下來的。一來便壓住了原來奎木狼國的幾位大公,奪了他們的權,擋了他們的路。若說是他們不對天狼大公産生怨恨,三歲的娃娃都不會相信。
紮卡紮決定利用他們,來實現自己的陽謀詭計。于是,在他的推動下,一向不拿這些二等大公三等大公當回事的巫婆巫師們,紛紛折腰下交,秘密地同他們展開交流。一時間,木狼城中暗流洶湧。
奎木狼國,原有二等大公三位,三等大公六位,一等候九位,二等三等候數十位,以下什麽伯爵、子爵、男爵成百上千。這些人,對天狼大公敬慕的,自然不在少數。可對他忌恨的,卻也是大有人在。
首先,二等大公天旋大公闾丘山野、二等大公天機公公祖德陽、二等大公天衛公褚師清明,就是被天狼大公軒轅承斌擋了道兒。
要不是他當年來個空降,這三位之中,必定有一個執掌奎木狼王國的軍權。倘若再湊巧立點功,爵位上升一級,也是大有希望的。
特别是二等大公天旋大公闾丘山野,位列諸公百候之首。本來是最有希望接前任的班,進步一步的。卻被軒轅承斌從天而降,擋了路,心情可想而知。
因此種種,眼下,紮卡紮老會長正同闾丘山野二等大公,坐在天沙河邊一棵千年柳樹下,一邊釣魚,一邊親切友好地交談着。
闾丘山野五十出頭,身穿青色便服,五短身材,頭大脖子粗,孔武有力,面相粗曠。雙眼精光閃亮,嘴角懸浮着一絲狡詐的淡笑。
紮卡紮身着巫師通用的灰袍,白發高冠,面容清瘦,有幾分高人的模樣。他一邊朝魚鈎上挂蚯蚓,一邊淡笑道:“天旋大公,奎木狼國以武立國,武不可懈怠。非不可懈怠,更要從孩童抓起,以備久長。”
“老會長的意思是?”闾丘山野眯縫起眼睛。
“嘿嘿,這方面,還得說天狼大公遠見卓識。老夫聽說,他将自己現在僅存的長子,都送進野狼谷了。”紮卡紮有點意味深長地淡笑道:“天狼大公真乃是我輩楷模,王國柱石啊!野狼谷是什麽地方,萬一其子有個三長兩短,天狼大公府也就斷了傳承。苗太嬌嫩,容易夭折呀。”
“這個,野狼谷盡管險惡,卻是他的地盤,等閑之際出不什麽事。”闾丘山野淡然處之。
盡管在軒轅九妹出生的那天晚上,闾丘山野便忙亂了幾乎一夜,最後還吐了血。但這種事情,别說紮卡紮,就是親兄弟都不能知曉。
要不然,傳出去。先不說天香聖母同天狼大公會如何反應,就是人言,也能将他淹沒。
“嗯,倒是老夫杞人憂天了。”紮卡紮淡漠地一笑,思忖道:“倘或這小子在谷中修煉個十年八載的,怕是又一個護國戰神産生了。奎木狼國會更加地固若金湯。天狼大公府,也就後繼有人了。”
闾丘山野的眸子,微微一縮,若有所思。突然,闾丘山野腳下的漁竿一動,被魚兒猛然拖進河中,順流而去。
“哈哈,這魚兒太大了。魚兒一大,不但釣不上來,還會将人拖入水中,甚至于将人淹死、吃掉......”紮卡紮意味深長地停下話頭。
“嘿嘿,老了,漁竿兒都把握不住了。”闾丘山野淡笑道:“魚兒入水,鳥兒歸林,就不好捕捉了。”
“是啊。雄鷹在天,猛虎在山,都是難以對付的。可若是魚兒浮出水面,鳥兒離開山林,便會成爲口中美味了。”紮卡紮将漁鈎甩入河中,慢吞吞地說道:“老夫聽說,有一部分世家和貴族,正在醞釀效仿聖京,成立官學。由王國承辦,将王國中所有五歲以上的男孩子,都集中到官學中。以便發現、選拔、培養人才,爲王國儲備任用。”
“唔,老夫也聽了一耳朵。”闾丘山野眼前一亮,笑逐顔開:“這是一個非常好的辦法。于國于個人,都是有利之事。老夫回去便奏請陛下,請出王命,督辦此事。”
嘿嘿......紮卡紮同闾丘山野會心一笑。
很快,奎木狼國的國王公孫敬宗便下了一道王命:凡奎木狼王國的王子王孫,各公、候、伯、子、男家的後裔子弟,年滿五歲者,都必須進入木狼學宮學習。年滿十歲後,方可離開,自行選擇修煉。
就這樣,沒等九頭狼愁出眉目,軒轅九妹(辛然)便被人接出山谷,連天狼大公府都沒讓回,直接送入木狼學宮。當然,這是天狼大公的意思。怕天香聖母見到軒轅九妹,再生變故。
就這樣,天狼大公府的唯一繼承人軒轅九妹(辛然),就生下來的那天,在天狼大公府的鐵鍋裏睡了一夜,連大公府是個什麽樣都不知道,便又從狼窩轉入虎口。
當然,軒轅九妹(辛然)并不知道自己是從狼窩轉入虎口,連其父親和奶奶都沒有意識到。反正是離開狼窩了,軒轅九妹(辛然)高興之極。
木狼學宮設在天沙河中間的河心島上。這裏原本是奎木狼王的一處行宮,現改爲學宮。可見奎木狼王對此事的重視。
這座河心島,是奎木狼國少見的綠洲。更是著名的風景區。河心島四面環水,進出必須用船。要想擅自離開,對于這些孩童來說,幾乎是不可能的。
河心島長十來裏,最寬處約二裏。上面宮殿衆多,禁地重重。
原本這裏,不僅僅是國王的行宮,還是王國訓練死士的地方。這也是被改爲學宮,培養人才的又一個原因。
适齡男童約七千人,被軍事化化分。五人爲一伍,十人爲什,百人設百夫長,五百人設小都統,一千人設大都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