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因爲依山傍水,物産豐富,因而人口密集。僅僅是江岸州城,人口就近達百萬。加之所轄之縣區,人口數以千萬計。并集美景、美食、美女與一體,堪稱是人傑地靈。
著名的白鹿書院,就在距離江岸州外五十裏的神女峰下。
斜陽下,遠遠地,已經可以看到雲霧缭繞、瑞氣彌漫的神女峰。
然而,龍九天(辛然)并沒有直接奔向書院,而是閃身拐進道路旁邊,一家專門收購藥材的、普通模樣的藥行。進去後,不理會夥計們的招呼,直接闖進掌櫃的櫃房,找掌櫃的。
一身富家翁打扮,彌勒佛一般模樣的掌櫃,并不認識一副仙風道骨模樣的龍九天。
龍九天沒有開口,直接打出兩個古怪的手勢。掌櫃的大吃一驚,忙把龍九天(辛然)讓進秘室。龍九天(辛然)一言不發,接着打了一個手勢,向掌櫃的要了一個黑色的神秘的小盒子。然後背着掌櫃的,把從虎門得到的那本無字天書,和那個神秘的令牌,裝到小盒子裏,密封。
之後,龍九天(辛然)才将小盒子交給掌櫃,淡然地開口:“速将此藥,送交老爺子鑒别!”
掌櫃的誠惶誠恐地接過小盒子,揣進懷裏,恭恭敬敬用力點頭。
龍九天(辛然)從藥行出來,已經恢複成一個年輕書生模樣。穿上有白鹿書院标識的白袍。
刹那間,整個人變得玉樹臨風。一股飄然出塵,清靈脫俗的氣息,從其身上散發出來。
鳳九霄同金玉,正在外面等待。鳳九霄似乎是見怪不怪了,莞爾一笑,望着龍九天(辛然)。
而金玉卻沒有認出龍九天。見他走到她們面前,怪異看着他問:“你是誰?想幹什麽?”
“阿彌陀佛,你官人那個頭的!佛爺我是神豬山,神豬寨的神豬大王,想請女施主去壓寨,不知道女施主,意下如何?”龍九天(辛然)冷俊的神色一變,流露出一副猥瑣的模樣。
“天啊!怎麽會是你?真的是百變神豬!你這、這回應該是真的你了吧?”金玉驚叫。
“真即是假,假即是真。左右不過是一副臭皮囊而已!”龍九天(辛然)刹那間,又變得寶相莊嚴。
“我的天啊,比唱變臉戲的變的都快!到底哪個才是你啊?!”金玉以手加額,哀歎。
“好了!你們倆别瞎胡扯了,趕緊回書院,看看死胖子和猴子回來沒有,才是正事!”
鳳九霄催促着,不再理會龍九天(辛然)和金玉,急忙提氣,奔向目光可及的神女峰。
龍九天(辛然)随後跟上。金玉則跟在龍九天(辛然)的身後,十分八卦地上下打量着他。
白鹿書院,名曰書院,卻更像是一個道觀。
依山傍水,殿堂高聳,廊院環繞。諸多的房舍,星羅棋布、錯落有緻。非常壯觀!
然而,夕陽的餘晖照耀下,宏大壯觀的書院,卻顯得有些破敗落寞。
書院周圍,原來應該是作爲景觀,或者與世俗隔絕的大片山林和坡地,橫七豎八地建起了大小不一的山莊和農家小院,将山林土地開墾的亂七八糟。
很顯然,這些山莊和農戶,是在不久前,剛剛分别成爲了這些山林和土地的擁有者。并且,還在向白鹿書院逼近吞噬。
以白鹿書院,在江岸州、青龍江、白龍江、萬山峰,這一帶的巨大名氣。
本應該是一個富的流油的書院。不過,怎麽看,都有點名不副實。顯得很是寒酸。
這是因爲,白鹿書院,一直秉承着自己的傳統,隻教學,不制藥、煉丹,更不賣藥、賣丹。并且,收取學員,不注重學費,隻看學員的資質。
資質好的,貼錢也收。資質不好的,拿多少錢,也買不到進學的名額。
因此,白鹿書院,雖然名揚天下,卻隻有區區三百來個學員而已。并且有一少半,都是一分錢學費不交,學院還得管吃喝拉撒睡。外搭學習和修煉的材料。
白鹿書院,一年隻教六個月的課。盛夏兩個月,嚴冬兩個月,作爲曆練。其餘兩個月,學員自己安排。
時下,正是學員的盛夏曆練期。偌大的書院,居然看不到一個人影。
在快要進入山門之前,龍九天(辛然)停下腳步,有點抓耳撓腮,躊躇不前。
“神豬,你怎麽不走了?是不是怕你們掌院,打你屁股啊?”金玉在後面嘲笑道。
“非也。阿彌陀佛,你官人的!佛爺我不怕掌院打,我是怕她哭。”龍九天(辛然)苦笑道。
“瞎說!龍杏林,你幾時看到副掌院哭過?”鳳九霄回頭,嗔目叱責。
“嘿嘿,她是沒有哭過。可她那雙美妙的眼皮朝下一耷拉,傾國傾城的顔面一哭喪,比哭還厲害千百倍!一看到她的愁眉苦臉,真的比哭還讓佛爺揪心!”龍九天(辛然)連連搖頭。
“說的也是。這麽一個窮的掉底的大書院,讓她一個人苦撐着,真是夠難爲她的!”
鳳九霄苦澀地歎息着說道:“算了。那你們就在門外等會,我先進去探查一下吧。”
鳳九霄飄身進了書院。而一直嬉皮笑臉、狂放不羁,甚至可以說是膽大包天、荒誕不經的龍九天(辛然),反而越發地手足無措、忐忑不安。
看得金玉直翻白眼。忍不住問:“神豬,你身上長虱子了?”
“你不知道。我最喜歡看那老太太笑,可又最怕看她比哭還可怕的愁眉苦臉。”龍九天(辛然)搖了搖頭。第一次,極其正經并老實地對金玉苦笑道。
“她一個副掌院。一人之下衆人之上,爲何要愁眉苦臉?”金玉也難得地正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