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萬萬沒有想到,被毒的小和尚屁事沒有,下毒的人,反而被他迫不及待地給殺死了。
虎從風爲了掩飾自己的過失,隻好以攻代守,突然發問:“高僧從何處來?”
小和尚(辛然)淡淡地一笑答:“從佛門來。”
“向何處去?”虎從風追問。
“歸佛門去。”小和尚(辛然)從容不迫。
“寶刹何在?”虎從風有點咄咄逼人。
小和尚(辛然)淡笑道:“雲深不知處。”
“所爲何來?”虎從風有點兇像畢露。
小和尚(辛然)一凜,身體一震,朗聲道:“來非來,去非去。吾不知爲何來,你不知所爲何!吾不知吾,爾不知爾!萬物生死由天定,豈是豎子能操控?!”
虎從風不由地一震,松軟下來,苦笑道:“高僧就是高僧!”
“僧即是僧,高即是高。僧德不在高,而在深在厚。高并非僧,而是飄、、、、、、”小和尚(辛然)雲山霧罩地說起繞口令來。
“敢問高僧,我門的重寶,究竟在何處?”虎從風顫抖起來。忍不住打斷小和尚(辛然)問。
“重寶重寶,何人動了?重寶重寶,何人移動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幾時了?阿彌陀佛!你知我知,天知地知。若想不爲人知,除非自莫爲!緣份已了,小僧去了!”
小和尚(辛然)說到這裏,起身向外走去。虎奔想要阻攔,被虎嘯瞪了一眼,示意讓他等待虎從風的決定。而虎從風卻迷迷糊糊,僵立當場。虎嘯示意衆人靜立,等待虎從風的指示。
小和尚(辛然)出來,奔向下山之路。走了沒多遠,兩隻大耳朵一忽閃,靜靜地聽了一下,閃身進入草叢之中。然後隐蔽地從荒野中,繞路向虎門的深處,飛速奔去。
“咦,小和尚去哪了?”神智有些迷糊的虎從風,冥思苦想了一會兒,突然回過神,看到小和尚(辛然)不見了,勃然大怒,跳腳問傻楞楞地侍立在一邊的幾個壯漢,和若有所思的虎嘯。
“我看他走了。跟師叔您打了招呼的,你不是沒有下令阻攔他嗎?”虎嘯口氣生硬地回答。
“你放屁!我幾時答應他走了?”虎從風怒不可遏,跺腳怒叱。
“這不是他說啥重寶重寶,何人動得了?重寶重寶,沒人能移動了。之後跟您打了個招呼,說機緣已了,然後下山去了嗎?”虎嘯的口氣越發生硬,臉色怪異地望着虎從風說道。
虎嘯現在一心想幫助小僧(辛然)趕緊走掉,好去爲他老爹尋找靈藥。所以,盡可能幫他開脫。
“那、這、俺也是被他繞圈子,繞迷糊、、、、、、還不趕緊給俺去追?”虎從風神情複雜地怒吼!
虎從風的弟子們,應聲快速追趕出去。而虎嘯,卻怪異地看了虎從風一眼,慢騰騰地向外走去。屬于虎嘯這派的,也慢吞吞地随之而去。
虎從風見了,反而一臉的不放心,大聲命令:“所有人聽令,去把小高僧給俺請回來!”
“是、、、、、、”洞裏洞外,連聲暴應。所有人應聲而動,向下山方向奔去,追趕小和尚。
然而,虎從風卻更加是坐立不安。他抓耳撓腮地猶豫再三,也縱身而起,追趕出去。
且說那小和尚(辛然),扇動着兩隻大耳朵,邊聽聲邊悄悄摸進虎門的腹地。沒走多遠,找一個隐蔽之處。将袈裟和僧衣,快速脫下來,将裏面被汗水浸泡的水洗一般的小褂子,慌忙脫下來。
然後,幹脆把褲子和内褲,一塊脫下,一面擰水,一面賊頭賊腦地嘀咕:“阿彌陀佛,他媳婦那黑褲衩子的!幸虧佛祖照應,讓俺先看到了虎山行這個僵屍,要不然真成自己釀的毒酒自己喝了。阿彌陀佛,他們哪知道,這僵屍丸,就是佛爺我的毒學畢業大作!嘿嘿、、、、、、”
小和尚(辛然)樂不可支,一邊樂一邊嘟哝:“阿彌陀佛,你媳婦那個大黑褲衩子的!幸虧是吉人天相佛爺我天生靈體,出汗都出在背後流進褲裆。要不然,非你媳婦的露餡不可、、、、、、”
小和尚(辛然)一邊忙活一邊喃喃自語:“阿彌陀佛,你媳婦黑褲衩的。這個老傻吊,還想跟佛爺玩心眼兒。告訴你,佛爺三歲時就把佛爺的老子玩的孫子似的,還想跟佛爺玩兒、、、、、、”
小和尚(辛然)抖了抖下面的零碎,自我欣賞地嘀咕:“你媳婦那個黑褲衩的,阿彌陀佛!還想用毒藥毒害老子,你不知道?佛爺别的能耐沒有就會玩毒。佛爺五歲時,就毒的老頭子連茅廁都找不到,直接屙到褲子裏、、、、、、嘿嘿,用佛爺的傑作僵屍丸毒害佛爺,有意思、、、、、、”
小和尚(辛然)嘿嘿笑着連連搖頭:“阿彌陀佛,你媳婦黑褲衩的!佛爺不過爲了糊弄兩個錢用,卻被你們這幫傻吊給捉來了。阿彌陀佛,你媳婦黑褲衩的!就你們那點小心眼兒,佛爺閉上半拉眼睛,都看得一清二楚。你媳婦黑褲衩的,阿彌陀佛!還想跟佛爺打馬虎眼?!就沖你給佛爺用僵屍丸,就是不打自招!這個啥吊毛虎獅令,不是監守自盜也是裏應外合、、、、、、”
小和尚(辛然)一通忙活,用小褂子,把身上的汗水擦個幹淨,連下邊鳥窩裏的,都沒放過。然後,快速穿上衣服套上袈裟,又變成得道高僧。慢條斯理,一步三搖,緩步走回到大廳。
大廳裏一個人都沒有。小和尚(辛然)大耳朵動了動,大眼珠子一轉,歪鼻子斜眼地冷笑起來。小和尚(辛然)賊笑着,四處打量着,一眼看到寶座後面的那個,既像獅子又像老虎的虎獅獸。小和尚(辛然)飛速撲到那個虎獅獸的面前,小心謹慎地觀察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