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一個陰暗而隐秘的山洞裏,一個老者僵屍般躺在一個虎皮榻上。
老者身材高大,身上蓋着一張白虎皮,一頭銀發披散着,猶如一隻靜卧的白虎。
虎嘯搶步上前,手一抖,點亮一盞燈,親自爲小和尚(辛然)照亮。
小和尚(辛然)上前俯身一看,老者臉色灰暗,僵硬如屍,若非若有若無的氣息,真就是死屍了。嚏,小和尚(辛然)鼻子裏情不自禁地噴出一聲笑,險些樂出聲來。急忙用手在鼻子前搧動,掩飾道:“阿彌陀佛!罪過,罪過!老施主身上毒氣甚大,險些沖破小僧的護法佛罩。”
“小高僧,家父有救嗎?”虎嘯急不可耐地問。
“藥醫不死病,佛渡有緣人!阿彌陀佛,既然佛祖讓小僧與這位老施主相遇,就是有緣。如若虎施主肯聽小僧的,老施主還有三分救治的希望!”小僧(辛然)起身後退,神神叨叨地說道。
“高僧請講,虎某無不依從!”虎嘯急忙表态。
“說起來,尊翁是中了一種類似僵屍的毒。人雖不能動,但心裏啥都明白。苦不堪言啊!”
小和尚(辛然)煞有介事地說道:“這種毒,極其霸道!體弱者,終生如此,直到駕鶴西歸。再也沒有還陽之日!尊翁法力高深,身體一向強健。救治得當,還有三分回旋之地。”
“請問小高僧,當如何救治?”虎嘯虎目含淚,急切地問。
“這個嘛、、、、、、有兩種救治的方法。一是貧僧機緣巧合,能爲尊翁找到合适的解藥。二是每日午時,将尊翁放到陽光下曝曬一個時辰。快者三載慢者五年,也就能慢慢恢複行動。即便是日常,也要經常将尊翁放到陽光下沐浴。因爲此毒,乃是陰毒,多曬陽光,自然有好處。”
小和尚(辛然)左手捏法訣,右手大姆指,掐着指節,一面計算着,一面緩緩地說道。
“高僧,那解藥如何獲得?三年五載地曝曬,也太苦了家父了。”虎嘯顫抖着說道。
“解藥嘛,說難也難,說易也易。千年靈參,千年熊膽,千年白虎須,對你們來說,應該易得。可千年白鹿血,千年的鶴頂紅,就得貧僧造孽了!”小和尚(辛然)悲歎道。
“高僧,這又是爲何?”虎嘯急忙問。
“那白鹿乃是通靈之物。千年白鹿,更是神通廣大。似你們這些身帶血腥之人,根本無法見到這種神靈之物。隻有小僧獨自尋找,并向其求祭,還有一線希望。仙鶴也是同一道理。”
小和尚(辛然)慢條斯理地說着,緩緩地向外走去。
“那就請高僧這就上路,去爲家父求取仙藥吧?”虎嘯急不可待地請求道。
“師兄,代門主還等着向小高僧請教虎獅金令的下落呢!”一旁的虎奔,急忙提醒道。
“好吧、、、、、、那就趕快回去,讓代門主請教吧!”虎嘯很是不耐煩地嘟哝。
這一行人出了山洞,向議事大廳的方向走去。一邊走,虎嘯一邊恭恭敬敬地問:“高僧,您說的千年靈參,千年熊膽,千年白虎須,都需要多少?您說個準數,俺好盡快去準備!”
“阿彌陀佛!這個嘛,出家人慈悲爲懷。這些千年的靈物,都修之不易。取藥之時,千萬不要傷害了它們的性命!千年靈參液三滴,千年熊膽汁三滴,千年白虎須三根。虎施主,切記,切記!隻能巧取,千萬不能傷害了它們的性命!否則,會影響小僧取另外的藥物。”
小和尚(辛然)認真的叮囑着。一行人,回到議事大廳。
卻說那虎從風代門主,匆忙從後面的密道出去,回到自己的住所。關閉門戶,鬼頭鬼腦地打開密室,又打開一個隐秘的暗格。從裏面取出一個小錦盒,從盒裏取出一枚綠幽幽的小藥丸。
看着這個綠豆大的小藥丸,虎從風腮幫子都微微顫抖。這可是千兩黃金一顆的寶貝啊!
就見虎從風的三角眼轉動了半天,一咬牙,把藥丸揣懷裏,急匆匆地出了住所。虎從風詭秘地來到一個下人的住處,進去約一盞茶的功夫,悄無聲息地出來。奔向議事大廳的後門密道。
緊随其後,一個頭大脖子粗貌似夥夫的家夥,探頭探腦地出來,奔向議事大廳的正門。
虎從風在暗道裏徘徊了好一陣子,最後,一咬牙,從寶座後面的通道出來。
“唉唷對不住了!讓高僧久等了,恕罪,恕罪!”虎從風一出來,便急忙笑逐顔開地寒暄。
“阿彌陀佛,虎代門主無需客氣!有什麽話盡管問。此間事了之後,小僧還要趕下山去,幫助那些可憐人,渡化劫難!”小和尚(辛然)站起身,一面還禮一面微笑着說道。
“虎嘯,你們是怎麽搞的?高僧在座,連一杯茶水都沒有奉獻?”虎從風一邊埋怨着,一雙老眼,充滿了狐疑不安,窺探着小和尚(辛然)的臉,一邊高聲吩咐:“來人,上茶,上好茶!”
“多謝虎代門主!貧僧不食凡間之物,一缽清水,即可。”小和尚(辛然)微笑着退後落座。
虎從風一楞神,急忙改口加重語氣吩咐:“好吧,那就上水,上好水,上純淨的好水!”
“阿彌陀佛,謝老施主盛情!”小和尚(辛然)道了一聲謝,正襟危坐,垂目不語。
“敢請問小高僧,您是如何知曉我門丢失重寶的?”虎從風歸座,目光遊移遲疑不決地問。
“阿彌陀佛,謝施主垂問!小僧就是小僧,高僧即是高僧。貧僧法号天生子,請稱呼法号即可。至于說到貴門丢失重寶,小僧并不知曉。”小和尚(辛然)雙目微睜,一闆一眼地回答。
“小、高僧,您不是說,有門派丢失重寶嘛!”一邊侍立的虎嘯,立即沉不住氣了,急忙道。
“阿彌陀佛!感謝施主當時在場旁聽,這話确實是小僧所言。還請施主聽小僧詳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