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這天鹫國也太不講究了,這是待客之道嗎?”看着晶幕上張牙舞爪翻跟鬥的秃鹫,耿天星大長老,勃然大怒,大有出手将蒼蠅拍飛之意。太猖狂了!就是天鹫的議長或者執政官,也不敢如此輕視他這個頂尖的虛神級大佬。小小的一個飛行器,或者說是駕駛者,就敢如何膽大妄爲?!
“耿老息怒!你老沒有來過天鹫國,不知道他們的德行,沒必要生氣。”馮一瓶急忙起身勸解。
一直醉心于切片之類研究的耿天星大長老,同外界很少聯系,幾乎沒有與天鹫國的人有過接觸。對于他們的行事風格,更是一無所知。以他老人家的暴脾氣,對那些上竄下跳、左右翻飛、花樣繁多的秃鹫飛行器,沒準真的會一巴掌給拍碎一兩隻。真不留神被他老人家幹了,那事可就大了!
馮一瓶第一時間站起來勸說:“天鹫國人,與咱們不一樣。咱們是忠君愛國,他們愛國也愛,但對君就無所謂了。雖然不至于指着鼻子罵着玩,可也絕對不當回事。這就導緻他們的行事風格,跟咱們不一樣。對于執政官以下的各級高官,可以勾肩搭背甚至摳腚勾玩,根本就沒有等級森嚴之說。倒也不一定是不尊重,就是沒有、、、、、、怎麽說呢,就是沒有那麽刻闆。這些引航的家夥,或者是在自娛自樂,也許是有點喝高了、、、、、、反正,他們的所作所爲,絕對不是大不敬!”
“沒錯。所謂五裏不同音,十裏不同俗。他們的風俗習慣,跟咱們确實大不一樣!”馮國柱也慌忙勸說:“他們的兒子女兒,對他們的爹娘,可以直呼其名。這要是在咱們國,那還了得了?可在人家這裏,是正常的。他們對老子娘都不懂得尊重,更别說是咱們外來人了。見怪不怪吧!”
“還有這麽一說,簡直是不可思議!”古鸾張大嘴巴,連連搖頭:“說到底,野蠻人就是野蠻。”
耿天星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皺眉指着外面晃悠的秃鹫飛行器:“這真的不算是挑釁?”
馮一瓶苦笑着保證道:“真不算!他們行事就這樣。有一次,有個家夥喝高了,開着飛行器跑到黑宮裏玩。拉屎撒尿就不說了,還把裏面炸得一塌糊塗。在咱們國家,這是滅九族的大罪。可人家就是罰款,連大獄都不用蹲。管這叫酒駕,就是喝醉酒的事,連犯罪都談不上,你老還有啥話說?”
“我靠、、、、、、”耿天星不由地爆了句粗,張口結舌啞口無言。
“嘿嘿,好好,這玩意兒好、、、、、、這才算是過活的好地、、、、、、”辛然歡欣鼓舞,鼓掌叫好。可好才叫到一半,就戛然而止。他發現,所有人都看妖魔鬼怪一樣,死死地瞪着他。
辛然激靈一下打個寒戰,這也太可怕了!怎麽都要吃人的意思,至于嗎,又沒挖你家祖墳。他一縮脖子,幹笑道:“幹什麽,都看賊似的?率性而爲有什麽不好?我喜歡!修煉是爲了什麽?就是爲了掙脫天地的束縛!連世俗的束縛都掙脫不了,何談掙開天地束縛?又如何捕捉天地大道?”
嗡,衆人石化。小字輩感歎辛然的離經叛道。耿天星、馮國柱、古鸾三個大佬,卻如雷貫耳。
這小子的話說的好像是在強詞奪理,卻蘊含了大道之理。修煉本就是逆天而行,要掙脫一切束縛,達到超脫之境。自己等人,一直在虛神頂峰徘徊無法突破,就是被這世俗的道,給束縛住了。
軒轅帝國一共有真神修士十五個,藥皇谷、三大聖地和九大仙流,各占一個。而軒轅帝國占了兩個,一個是東聖大帝,真神頂峰,一個是南宮老人,真神境,但到底到了哪一步,外人都不清楚。
藥皇谷、三大聖地、九大仙流就不說了,是曆代相傳。後任掌教接任時,有一套秘法,随之傳承,繼任者可直接跨入真神境。隻不過,這類的真神,比自己修煉出來的,要弱了許多。
軒轅帝國無數年來,一直被三大聖地九大仙流和藥皇谷庇護,就是因爲沒有真神境當政。直到東聖大帝強勢崛起,以最強真神境入主,與其分庭抗禮,帝國才漸漸擺脫他們的掌控。
辛然的“混賬”話,猶如大道天音,令耿天星、馮國柱、古鸾瞬間明悟,東聖大帝之所以突破虛神境,到達真神境的頂峰,就是因爲他做爲天下第一人,掙脫了禮法的束縛。而南宮老人能突破虛神,達到真神境,是因爲他不在朝,而在野。也抛棄了禮法的束縛,進入了自由自在的真神天地。
馮一瓶、玉晨、撒丁丁沒有到達那個境界,自然領悟不到什麽。反而緊張得不行,生怕辛然的信口雌黃,惹怒了幾個大佬,給他嚴厲的懲罰。都忐忑不安地注視大佬的動向,準備給辛然講情。
面色嚴肅的三個大佬,爆發出驚人的氣息,令所有人都膽戰心驚。包括一向膽大包天的辛大少,都讪笑着嘟囔:“至于這樣吓唬人嘛,俺又沒抱着你孫女下井,更沒挖你家祖墳,吹胡子瞪眼、、、、、、”
“閉嘴!”馮一瓶、馮點點、麗敏宮主、玉晨四人,不約而同地喝斥。
“老馮、古鸾,老夫恐怕要突破了。剩下的事兒,就交給你們處置吧。”耿天星喜笑顔開,聲音顫抖地交待了一句,閃身到一個角落,抖手畫了一個結界,取出天材地寶,鋪展開來,就地打坐。這裏雖然不是好的突破之地,卻也無法可想。修爲突破,就像是女人生孩子,根本就無法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