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老人消失,結界也随之不見,辛然又面對着衆兄弟姐妹。眼見大家都是滿腹疑問,辛然呲牙咧嘴地幹笑道:“老家夥說了,俺家老小子坑了俺一把,怕俺回來找他麻煩,搬家走了逃之夭夭。”
“我靠,他是不是你親爹啊?”古鳳驚叫。随着她的話音,衆兄弟姐妹的目光唰地把辛然籠罩。
辛然讪笑道:“俺也一直懷疑,這回想找俺娘問問。可想不到,娘也不見了,隻能是以後再說。”
衆人對辛然的回答,甚爲驚奇。然則卻不明就裏,都是一頭霧水,啼笑皆非。兒子妖孽,老爹老娘更奇葩。這還真應了那句話了,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一家子的奇葩妖孽,簡直是沒誰了。
“走吧,沒蛋吃了。這裏已經開始變得混亂了,會越來越危險。”辛然嘻笑着,率先向外走去。辛然表面上若無其事,心裏卻是怅然若失。忽然之間,娘丢了,爹沒了。盡管知道他們暫時沒有危險,但還是心裏堵得慌!這老爹老娘,到底惹了什麽大禍?把自己丢下就跑了?看起來,這個禍應該是很大,大到成年累月地謀劃逃避。這麽說來,把自己塞進鬼風界,大概都是早有預謀的大計劃。
這個禍,大概是老娘那個鬼精靈惹的。老爹雖然是杠子頭,但不像是個惹禍的主。倒是自己的惹禍天賦,是從老娘那裏繼承的。如此逆推一下,十有八九,是老娘惹下滔天大禍!可會是什麽禍?無從聯想,也沒有任何猜測根據。既然無法想像就不想它了。要緊的是,必須盡快提升功力,才能自保,爾後幫上老爹老娘的忙。辛然還沒有走出萬花谷,已經想明白,自己唯一要做的,就是強大!
衆兄弟姐妹默默無語地跟随在辛然身後,馮一瓶都不知道如何開口,說點什麽。事情肯定不是辛然這個小混蛋說的那樣輕松,哪有父母因爲小坑了兒子一把,就狼狽逃竄,舉家搬遷的道理?可辛然既然不肯說,那就沒必要追問了。隻能是在今後的日子裏,盡力關心他罷了。衆人似乎都打定了這麽一個主意。一行人,可以說是乘興而來,敗興而歸。出了萬花谷,馮一瓶直接取出飛行器,展開讓大家進入。古鳳愣頭愣腦地問辛然:“兄弟,你真的不哭兩聲啊?咋地也得表示表示吧?”
辛然哭笑不得:“俺沒想好怎麽哭呢。要不然,棒棒姐,你幫俺哭兩聲,意思意思怎麽樣?”
“沒問題,誰讓俺是你的先鋒官,瞧好吧。俺娘的蛋啊、、、、、、”古鳳咧開大嘴幹嚎起來。
“我靠,死棒棒,你這是什麽破詞啊?!”窦丁和玉星兒,撲上去,按住古鳳,就是一通亂捶。
辛大少真有點欲哭無淚了。啼笑皆非地對忍俊不禁的衆人道:“你們都回家去看看吧,跟家人團聚一下。接下來的比賽,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呢。就是取勝了,也要去星空中,能告别下也好。”
“你怎麽辦?要不跟我們出去玩玩,順便散散心?我們那邊很好玩。”窮純狐俪情不自禁地問。
辛然心裏一蕩:“我正好需要時間研制新玩意兒,悄悄地回到神宮二号就行了。你們不用管我。”
剛剛有點松懈,那鮮豔而混濁的浪花,便在身心之中蕩起,真是要命。要不是打不過他,真想把無名老魔頭揪出來,捶他一頓。都是他幹的好事,讓自己就不能有一刻松懈,一松懈便想搞事兒。
“那我也不回去了,路途太遠了,來去太費時間了。我跟你一塊走。”窮純狐俪有所期待地說。
“我也不回去了、、、、、、來回根本來不及、、、、、、再說了,見面了生離死别地更難受。”張桂英、黃麗娜也叽叽喳喳表示不走。開玩笑,大家的小男人,豈能讓你窮純狐俪一個人占便宜?
剩下人不知道情況,卻也都表示不回去了。事實上,張了塵、錢寶全、姬春鳳、趙祥志、劉一壽幾個人,家也都遠得很。一來一去,沒有飛行器少說也得三兩個月,就是有飛行器也得十天八天。
“那就這樣吧,大家都還是先回京城去。到了京城,家近的,回去看一眼,家遠的就算了。”馮一瓶一錘定音,招呼大家上穿雲燕。辛大少有點失望,三塊鍋裏肉有點遺憾,卻都沒有辦法表示。
将近一天的時間,快如閃電的穿雲燕才帶着大家回到天安城外。玉星兒等家在京城的,都紛紛騎馬入城回家探親。剩下的人,在一個秘密據點裏,坐上一個封閉的馬車,奔向神宮二号所在地。
天安城裏,不知道有多少有頭有臉的大佬們,在惦記辛然。惦記他的夯氣丹,可卻沒人敢到神宮二号來攪擾。隻能是望洋興歎,等待機會再說了。唯有一心爲國的耿天星大長老,在此守株待兔。
辛然一行悄無聲息地一入宮,耿天星大長老便笑容可掬地攔住辛然,把他拉到一邊,噓寒問暖地套起交情。辛然知道,這個老頭,是奉旨來做買賣。這個買賣,自己是必須得做,隻是價錢問題。
“嘿嘿,老爺子,你老也太不講究了吧?俺長途跋涉,千裏迢迢,剛剛回來,茶水都沒喝一口,你老就拉住俺關心,是不是太關心俺了?”辛然歪鼻子斜眼,擺出特有的纨绔造型,開始哄擡物價。
耿天星也知道,夯氣丹對帝國的重要性。基本上也不可能如何壓價,便笑哈哈地打哈哈:“準備好了,早就準備好了。本來想讓你喘口氣再赴宴。既然你如此心急,那咱們就進去,邊吃邊樂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