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然把自己身上的低級藥材,全部抛撒幹淨,包括過去煉制的低級丹藥,也全部抛掉。最後,又損人不利己地将所有摧枯拉朽、仰天長嘯、菊花盛開神丹,都打包裝好抛出。意思是等自己跑掉了之後,再讓這些神丹發作。至于能不能坑到老地龍,就不管了。反正心意到了,神佛自知吧。
白白把大量藥材送給老地龍當飯吃,無論如何心裏都不舒暢。不做點手腳,會把他郁悶死的。
一切準備工作都做好之後,辛然深入到蓮台下面,先祭出蛟龍筋。此蛟龍筋,還是當初張了塵給他準備做彈弓的,由于形勢發展太快,沒有用上。被他同其它法寶一起祭煉過後,也是一件半靈寶了。雖然還不知道比麗敏宮主的捆仙索如何,但當繩子捆東西,絕對是杠杠地。他起名爲捆豬繩。
辛然祭出捆豬繩,将蓮台同趙祥志劉一壽一通亂捆,然後把繩子一頭系到自己的腰上。這才一咬牙一跺腳,把跨界橋從蓮台的下面祭出,托着蓮台和趙祥志、劉一壽,大喝一聲:“走你!”
蓮台仿佛已經紮根于虛無之中,一動便拉扯的老地龍的整個腸胃,都是一抽搐。轟隆隆隆一陣雷鳴般的轟鳴,震耳欲聾,刹那天翻地覆。
整個惡魔深淵都是一陣地動山搖,而惡魔沙漠,卻直接是天翻地覆,徹底翻了一個底朝天。所有的東西,都被翻到地底深處。就連沿着沙漠邊緣飛行的天鹫聯盟的魔法飛行物和陣法,都一掃光。
整個惡魔沙漠,從天空到地面,再無一個活動之物。至少有三千人,被老地龍一個翻身給埋葬。
嗡地一聲,辛然出現在自己在鬼風界的洞穴之中的修煉室裏,跌落地上,翻滾着撞到牆壁,又滾到另一邊的牆壁,再滾回來,來來去去滾了七八回,才慢慢停下。
還沒有停穩,辛然便張嘴嗷嗷狂吐,一張小臉綠得爛白菜葉一般,都快黑得發黴了。
總算是有驚無險地逃出來了。可卻受到老地龍怒火的涉及,人還沒落地,便天旋地轉頭暈眼花。落地後的一通翻滾,令辛然險些把胃都吐出來。辛然委頓在地,小狗一樣伸着舌頭,小心翼翼地四下觀看,卻見趙祥志和劉一壽卻安然無恙。站在一邊,大眼瞪小眼地看着自己。
“卧槽,蓮台呢?紅肚兜和綠肚兜呢?不會是過河拆橋,跑個小舅子了吧?”辛然激靈一下,四下察看,就聽見耳邊綠肚兜慢悠悠地笑道:“後、、、、、、會、、、、、、有、、、、、、期、、、、、、”
我去、、、、、、辛然又是一陣狂嘔。邊噴吐邊還不忘記叫喊:“哎,說好的地龍魂骨在哪、、、、、、”
回答他的,是驟然打了一個寒戰,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再沒有了聲息。好像是惡魔附體一般。
“你、、、、、、我、、、、、、那就再會吧、、、、、、”辛大纨绔哼哼叽叽,無奈閉嘴。
說什麽?抓抓不住,打打不過。罵更不敢,萬一激怒了綠肚兜兒,一句話在腦子裏轉悠半年還說不完,不死也得瘋掉。這隻能是當作是小混混碰到老混混,隻能是自認倒黴,吃個啞巴虧兒算了。
辛然幹笑着深吸一口氣,準備起身,帶着還懵圈的趙祥志和劉一壽,去跟大家夥兒會合去。
忽然,一陣陰風刮過,洞穴裏的溫度驟然下降,一團漆黑如墨的陰森氣體,突然從虛無中冒出,張牙舞爪将辛然包裹住。辛然毛骨悚然,就覺得眉心劇烈刺痛,黑色氣團全力向辛然的魂海裏鑽。
“卧槽,奪舍嗎?那你可是沒卵子找茄子提溜了,本少啥都怕,就不怕奪舍。”辛然嘿嘿樂道。
他魂海裏是什麽?是源子的先天混沌元氣,也叫做聖氣。這可是開天辟地的神聖之氣,别說是一團陰魂氣體,就是有形的老魔大怪,也是唯恐避之不及。倘若是在外面吸食他的血肉,甚至是魂魄,他還真沒辦法對付。想鑽進他的魂海裏奪舍,那可就是老鼠給貓當三陪——不知死字怎麽寫了。
砰,一股神聖之氣爆發,黑色氣體轟然潰散,一個頭生雙角的小老頭,跌落地上,狼狽不堪。
小老頭不到三尺高,一身的黑霧披挂,兩隻鐵牛角,不但不猙獰恐怖,還有點鶴發童顔的意思。
他跟辛然大眼瞪小眼瞪半天,倆貨不約而同地笑了:“是你,童蛋子、、、、、、無名老妖魔、、、、、、”
辛然意識到。這個老東西,就是當初那個幫助他逆開陰維魔脈的無名老魔。現在不知道怎麽跑出來了,竟然想奪舍。他一抖右手,嘻嘻笑道:“老魔頭,你也太不夠意思了!連本少的舍都想奪,那就别怪本少不講交情!大膽老魔頭,乖乖上前受死!要不然,本少的判官筆一動,讓你萬劫不複!”
老魔頭也笑了道:“童蛋子,别拿你那破判官筆吓唬老子。老夫雖然不知道自己是誰了,可老夫還知道,老夫是魔界之人。你那判官筆吓唬鬼魂行,對魔界之人沒用。魔界之人不入輪回知道嗎?”
“卧槽,不怕判官筆,那你怕什麽?”辛然一愣。
“怕、、、、、、怕什麽能告訴你嗎?老夫雖然忘記了自己是誰,可還沒傻到出賣自己的份上。”老魔頭差點着了辛然的道,把自己怕的東西脫口而出。幸好及時醒悟,來了一個緊急刹車。
辛然左嘴角抽動一下,眼見老魔頭真不怕自己的判官筆,一時也拿他沒招。便嗤嗤笑道:“罷了,你拿不下本少,本少也收服不了你。大家不分勝負。咱們就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後會有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