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應該吧,這裏還有宮主呢,她就是再大膽,也不敢連宮主都算計了吧?”馮點點提出疑問。
麗敏宮主反而若有所思地搖頭道:“或許她們沒有算計到,咱們會跟辛然綁一起傳送也未可知。”
大家都變顔變色,顯然同意麗敏宮主的看法。辛然反而搖頭道:“你們不懂陣法,這樣大的傳送陣,不是一兩個人能随意操縱的。他們就是有這個賊心賊膽,也沒有這個能力。再說了,還有大帝老爺子和那些大佬盯着呢,借他們十八個膽,也不敢這樣幹。肯定是别的原因,把咱們傳錯地了。”
“不管是什麽原因,咱們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必須想辦法出去!”張了塵老成持重地說道。
辛然點頭贊同道:“了塵姐姐說的沒錯。不管是什麽原因,咱們都不能在這裏坐以待斃。咱們的任務是奪取前三名,不能在這裏幹坐到比賽結束,等待人來救援。本少無所謂,你們就沒臉了。”
“可眼下這個局面,我們還能做什麽?血海和怨靈,咱們都招惹不起。”麗敏宮主歎息着嘟囔。
辛然先前的急躁,其實不是因爲陷入困境失态了。而是郁悶宮主美臀與他接吻之災,沖宮主叫嚷了一番後,把宮主臀部親嘴的郁悶發洩出去了,整個人又變成天塌下來當被蓋的二貨心态了。
當即變臉給翻書還快地嘻笑道:“哎,你們各位誰那裏有長繩子?有的話就趕緊貢獻出來。”
大家傻眼相顧,不知道這熊孩子又要出什麽妖蛾子。但都應聲在自己的儲物戒裏尋找。
“你要繩子幹什麽?上吊這裏都沒有樹可吊。”麗敏宮主一面在自己身體翻騰,一面不解地問。
辛然嗤嗤樂道:“當然是綁我身上,把我丢血海裏,去探路了。見勢不妙,就把我拉回來了。”
“你、、、、、、你别開玩笑了行不?”麗敏宮主驚叫。
辛然扁扁嘴,搖頭道:“真不是開玩笑。除此之外,你說說,還有什麽好辦法嗎?”
大家無語。除此之外,還真沒有别的辦法。古鳳同窦丁不約而同地站起來:“綁俺去探路。”
“是啊兄弟,你是主帥,讓哥哥去探路、、、、、、”滿天飛等人,也慌忙站到前面叫嚷。
“你不能冒險,我們去、、、、、、”窮純狐俪、張桂英、黃麗娜三塊鍋裏的肉,急忙上前。
“公子,我修煉的是五行遁術,這血海也是海,我的水遁應該管用,還是我去吧、、、、、、”趙祥志、錢寶全、姬春鳳、劉一壽也紛紛表示要代替辛然探路。
辛然堅決地揮手,阻止了想要說話的馮點點和麗敏宮主,嘻嘻笑道:“都别争了!你們一個個的是比本少的水性好,還是功力高?都别忘記,本少跟陰朝地府有合約、、、、、、對了,咋把這個事給忘記了。本少跟陰朝地府簽有合約的,怎麽着也算是他們的客戶或者使者之類的人物。憑借這個身份,區區怨靈,能奈何本少?趕緊地,準備繩子。本少要來個大鬧血海,水淹陰朝地府、、、、、、”
辛然突然間想起鬼開盤、無底洞、跨界橋、判官筆。不管怎麽說,自己也是資深閻王債務人。想來怨靈也奈何不了自己。實在不行,就把無底洞打開,來個水漫金山,禍水東引,想必不成問題。卻沒有意識到,正是因爲有跨界橋和判官筆的存在,才攪亂了傳送,将他們傳送到這困局之中。
嗖地一聲,錢寶全縱向躍向血海。他不能讓辛然去冒險探路,他要搶在辛然之前,去試探血海的險惡。辛然對他不計前嫌,幫助他提升功力,并全力救他性命。恩同再造,他不能讓恩人涉險。
“我日!不要命了、、、、、、”辛然喝罵着,閃電一般射出,直插錢寶全的身下。他不能再等繩子了。辛然隐約感覺他進入血海,還有一線生機。錢寶全若是下去了,那百分之百得一命嗚呼。
說時遲那時快,唰地黑光一閃。辛然插到錢寶全身下,一腳把錢寶全踢回去,自己噗嗵落海中。流星一般地向下沉入,憑借他如何用力上竄,全然無效。話說流沙河是鵝毛沉底,這是怎麽個意思?
嗡地一聲,仿佛天地都一陣扭曲。辛然落海之處,飛速塌陷。空中張牙舞爪的殘魂,好像是見到了美味佳肴,蜂擁而下,順着塌陷的海水,瘋狂地追擊。那恐怖情景,當真是猶如天塌地陷一般!
衆人都傻眼了。一個個直眉愣眼,死死地盯着崩塌的海面,呆若木雞。
“繩子呢,說好的繩子呢?”古鳳跳腳叫喊。
唰地一聲,麗敏宮主祭出一件靈寶,捆仙索。意欲用捆仙索,将辛然捆回來。可靈寶入海,卻如同石沉大海,無聲無息便消失了,連個浪花都沒濺起來。衆人也手足無措地胡亂向海裏丢下繩索類的寶物,卻都是泥牛入海,有去無回。劉一壽更是祭出一張捕捉飛禽的網,是他訓練飛禽的法寶。
“辛然、、、、、、”玉星兒叫了一聲,一屁股坐地上,哭泣起來。
噼裏啪啦,人仰馬翻倒下一片。衆人都心驚膽戰,紛紛癱軟在地。唯獨古鳳同窦丁,牢牢站立在海邊,虎視眈眈地瞪着血海觀望。“丁丁,兄弟真能死嗎?”古鳳悶聲悶氣地問窦丁。
“好人不長壽,禍害活千年。放心吧,他死不了。”窦丁老神在在地回答。
“咦,真回來了。這下好了,不用再找飯轍了、、、、、、”過了一會兒,古鳳指着海面歡笑。
衆人聞聲望去,就見海面泛起一個漩渦,都歡呼雀躍地跳起來,死盯着漩渦。
呼地一聲,一團東西飛上岸。衆人都大張着嘴巴,死寂一片。
飛上來的不是辛然,是他的衣服。被麗敏宮主的捆仙索,捆成一團,收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