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天星與馮國柱相顧失色,啼笑皆非。敢這樣說東聖大帝的,這小子是頭一份。倆人是真想笑,卻又實在是不敢笑。憋得倆老頭,跟要下蛋的母雞一樣,老臉通紅,面面相觑,便秘一般哼哧。
秘室裏的東聖大帝,是吹胡子瞪眼,哭笑不得尴尬地讪笑。暗忖,這就是聽牆根的代價和報酬。
辛然是知恩圖報之人。知道這倆老頭,是真對他好。也就毫不吝啬,一人贈送一百套珍貴丹藥。在倆老頭還沒做出任何反應前,已經被狗攆的兔子一般,飛快地竄回丹坊,去完成他的修煉大計。
他要盡快将功力全部煉制成星,然後再把那二十套寶甲改頭換面,送給兄弟姐妹,他就可以放心地回家看老娘了。告老還鄉解甲歸田的話,眼下是不能提了,但在決賽之前,回家探親是必須的。
辛然回到丹坊裏,首先察看麗敏宮主的傷情。服下潤魂生機丹和重新調配的還魂丹,按理說,宮主應該當時就醒過來了,可當時,隻是略微反應了一下,就再沒動靜了。這會兒,已經一個晝夜,應該有反應了。可爲什麽,到現在還沒有一點蘇醒的迹象?這不合理啊!潤魂生機丹裏,有辛然從皇甫青林那裏分來的天河草,滋潤功能絕對強大,不僅僅是潤魂,更是滋潤身體。再加上辛然重新調配的還魂丹方,麗敏宮主即使是不能動彈,但蘇醒過來,卻是必須的。眼下,這是出啥鬼了?
可憐的辛然小二貨,哪是知道。他現在就是煉制出仙丹,有東聖大帝在搗鬼,宮主也醒不過來。眼看着,宮主幹癟的臉蛋兒,有了一絲潤色,辛然稍稍放下一點心。這說明,自己組織的丹方是正确的。既然藥效對症,那麽宮主應該很快就能康複。辛然又喂宮主兩枚丹藥,便開始準備修煉。
現在财大氣粗了,再也不用摳摳搜搜,躲避無底洞了,可以大大方方地一邊修煉一邊還債。辛然嘻嘻壞笑着,直接用三千六百枚中品靈晶,在一個大号的丹鼎周圍,布置了三十六周天的域法陣。又用一千零八十枚中品靈晶,在那個直徑将近五丈的大丹鼎中,布置下一百零八的内周天域法陣。
恐怖的靈晶能量波動,能混淆域陣的能量波動。所以,辛然敢刻畫域法陣,而不擔心被人發現。
辛然興緻勃勃,拉鋸一般地哼着腔不腔調沒個調的無名小曲,将一切布置停當,直接果斷點火。
馮國柱同耿天星驚呆了!這小子這是要幹什麽?難道說,要煉制自己不成?這是什麽修煉法?
倆大佬不可能親自跑腿,給大帝送丹并讨債。自然有内侍代勞,他們幹脆明目張膽地窺探辛然的活動。見這小子一撒手,便丢出四千三百八十枚中品靈晶,兩個頂尖大佬,都嘴角抽搐有些肉痛。這也太大手筆了!他們虛神境的修爲,修煉時,都不可能如此奢侈。這小子才什麽修爲,就敢如此?
這四千多枚中品靈晶的能量,夠一支萬人的軍隊,修煉一年的了。一下子将這麽多的中品靈晶,布置在一起,一旦能量爆發,就他辛然的那點修爲,還不得被這巨大的能量,頓時就給炸成粉塵了?一旦能量大爆炸,恐怕整個帝宮的丹坊,都會被掀翻。這哪裏是修煉,根本就是在制造火山。這是一個小煉氣士嗎,怎麽看怎麽都像是一個大禍害!耿天星馮國柱兩個虛神大佬,都是一陣心驚肉跳。
兩個大佬都瞳孔不由自主地放大,全神貫注,準備一旦情況不對,好出手相救。同時,也都情不自禁的贊歎,耿天星道:“難怪這渾小子的戰力那麽強大,這修煉所需的能量,也太恐怖了。”
馮國柱點頭:“我說這小子怎麽拼命地搜刮靈晶,原來修煉一次,得用這麽多能量,難爲他了。”
辛然啓動功力催動爐火,令丹爐迅速升溫,刹那變得一片火紅。然後,辛然照舊是在嘴巴上刻畫下聚火的域法陣,接着緩緩升空。以他現在的功力,已經可以在空中滞留一會兒,飄移到丹鼎上。
耿天星同馮國柱的兩雙老眼,頓時徹底瞳孔放大。相互觀望用眼神尋問,難道說,這個小二貨真的要煉自己嗎?這怎麽可能呢?據他們所知,煉體之人,也有各種極端的方法,殘酷地鍛煉自己。可從來沒聽說過,用煉丹的大鼎,煉制自己的。辛然的舉動,簡直打破了兩個頂尖大佬的認知。
就連忙别的事去了的東聖大帝,也被這邊的能量波動驚動,一臉不敢置信地觀望着空中的辛然。
就見辛然在空中滞留兩個呼吸後,内外周天陣法轟然運轉,他深吸一口氣,緩緩向大鼎中下降。
刹那間,山崩地裂都不可能變色的東聖大帝的臉都變了,耿天星和馮國柱,甚至都有點透不過氣了。這也太驚駭了吧?這二貨真把自己當成了金剛不壞之體,丢進熊熊燃燒的丹爐裏淬煉啊、、、、、、
東聖大帝同馮國柱,忽然想起來了。第一次見到這小子的時候,他就燒糊了的猴子一般,狼狽不堪。眉毛頭發都沒有,原來是這樣修煉燒光了的。耿天星大長老想得更深遠,焚天寶鼎丢失後,自己見到他,就發現他被燒得不成人樣。原來是修煉造成。這麽說,寶鼎丢失,與他的修煉分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