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敏宮主噼裏啪啦、炒豆子一般地說到這裏,樂得伏在馬鞍上,直不起腰。
馮點點是捧腹大笑,玉晨是忍俊不禁。後面的那些充數者,也都是樂不可支。
“哎哎,糾正一下啊。别的評價,也算是中肯。但唯獨色狼一條,本少是不認賬的。這一條,是诽謗,絕對不是評價。你們都給俺記住了,本少是好色而不淫,對于美人,那是來者不拒,多多益善,但絕對不會強勢壓人,也從不賴賬,不挑肥揀瘦,這不能算是色狼。”辛然嗤嗤樂道。
“休要胡說八道!你現在是萬衆矚目的勇士、英雄,别讓民衆看了笑話!”玉晨急忙制止辛然。
怕這小子出妖蛾子,或者一不留神捅出天大的簍子,馮一瓶特請玉晨跟随辛然,好限制他胡鬧。
“别别,話不說可以,英雄就免了。俺聽說英雄都刻在墓碑上了,俺可不當英雄。”辛然搖頭。
玉晨、馮點點包括麗敏宮主,都是一愣。以她們的身份地位,自然知道英雄是怎麽回事、、、、、、
幾個人一時無語,在震耳欲聾的歡呼聲中,縱馬進入校軍場。刹那間,整個校軍場沸反盈天。
真不愧是帝國衛隊!男的蕭灑,女的俊俏,火紅的戰袍、血紅的戰馬,還能不能再帥再威風了?
一時間,所有帝國觀衆的心,都被那火紅血紅點燃。歡呼聲是山呼海嘯、排山倒海,響徹雲宵。
嗚嗚嗚,随着辛然等人踏入戰台,凄厲的号角驟然響起。做爲被挑戰者,他們要守在戰台上。
“天啊,時間怎麽過得這麽快、、、、、、”玉晨吓了一跳,嘟囔着看向戰台邊巨大的沙漏。
号角聲是提醒戰隊,準備開戰。如若号角聲響起,戰隊還沒有進入各自的場地,那麽晚到的一方就算是輸了。在玉晨的感覺裏,時間應該還有差不多一刻多鍾的樣子,怎麽這樣快就到點了。
眼見沙漏滴下最後的幾顆沙子,玉晨是一陣後怕。如果不是及時趕到了,那可真是出師未捷先完蛋,死在時間上了。她卻不知道,這正是辛然最後在馮一瓶耳邊出的損招,提前兩分進行開戰。
軒轅帝國的計時工具有兩種,一是“日晷”,二是“漏”。日晷是以太陽影子移動,對應于晷面上的刻度來計時。漏是以滴水或者滴沙,爲計時。一個時辰等于八刻。一刻又分成三分,一晝夜共有二十四分,與二十四個節氣相對。這個分不是現時的分鍾,而是“字”,在兩刻之間,用兩個奇怪符号來刻,所以叫做“字”。每分相當于現在的五分鍾。字以下又用細如麥芒的線條來劃分,叫做“秒”;秒字由“禾”與“少”合成,禾指麥禾,少指細小的芒。秒以下無法劃,隻能說“細如蜘蛛絲”來說明,叫做“忽”;如“忽然”一詞,忽指極短時間,然指變,合在一起意即,在極短時間内有了轉變。
此時,賽場上用來計時的工具,是比賽時用的沙漏。是以時辰爲單位的小沙漏,不是多麽精準。
辛然必須要在時間上搗鬼做文章,否則根本就沒辦法達到目的。第個賽區是五支戰隊,時間預定爲四個時辰。每個戰隊的交戰時間不足一個時辰,再除去休息的時間,每個戰隊的比賽時間預定半個時辰。
當然了,如果戰鬥陷入了膠着狀态,後面的比賽,自然可以順延。可開始的時間,卻是相同的。
這樣一來,盡管馮一瓶已經極盡可能地利用了東道主的優勢,将比賽時間錯開了,還是幾乎每次開賽,都是兩個賽區同時開賽。未時初刻,就是預定的校軍場賽區同明德賽區,同時開始比賽。
如果真的按照這個時間來,不用比賽,直接就會有一個賽區失陷。于是,辛然給馮一瓶出了一個損招,就是在沙漏上做文章。同時開賽的兩個賽區,一個賽區提前兩分或者半刻,另一個賽區押後兩分或者半刻。将時間這麽一錯開,再加上拖延戰術。就擠出約一刻鍾的時間,讓自己回旋。
賽區相距都比較遠,并且所偷竊的時間也不算多。不是有心留意,基本發現不了這裏的貓膩。就這樣,校軍場賽區,比明德賽區,提前了将近一刻鍾,便開始比賽。把不知内情的玉晨吓了一跳。
戰鼓聲還沒響,大狼國的一個修士,已經急不可待地沖上戰台,這是一個六段的劍道流。頭留屎橛子發型,精赤着上身,穿着一條裙子似的黑白條短褲,赤着腳,一身黑毛,腰挎一柄無鞘長劍。
辛然見了冷笑一下,沖身邊的馮點點急忙使個眼色,低聲喝道:“趕在鼓響前,一招宰喽他!”
馮點點狐狸眼一轉,咬着芳唇心領神會地壞笑着點頭,笑容可掬地迎上前去,沖着張牙舞爪的大狼國修士,甜美地笑着。這家夥一愣,不由暗道:“哥沒那麽英俊無敵吧,怎麽這小妞如此對我?”
馮點點輕輕地沖大狼國修士一揮手,好像是打情罵俏一般。這家夥色迷心竅,飛身向上撲抱。
嗚地一股陰風,驟然爆發,将這家夥輕飄飄送回到他所在的選手區,噗嗵落地,摔得四分五裂。
咚咚咚,戰鼓聲響起。同時,觀衆爆發出歡呼。開門大吉,令期待已久的觀衆,沸騰起來。
“裁判,督裁,對手違規偷襲,我等要上訴、、、、、、”大狼國的修士們,跳起來瘋狂嚎叫。
坐在高處的裁判一共是九名,分别來自不同的國家。在他們的上方,有三名監督裁判,分别由天鹫帝國、天熊帝國和軒轅帝國的人出任。天熊帝國同軒轅帝國的督裁微微一笑,看向天鹫國督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