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然絕對不能放棄到手的賭注,他騰地站起來準備沖過去,給麗敏來一個摧枯拉朽。
“哎,混小子,叔叔有生意介紹給你,快點跟我談生意去。這筆生意,你可以大賺一筆、、、、、、”馮一瓶跑過來,一把抓住辛然,拉着他就走,說是有一大筆生意找他做。
辛然豈能不知道,眼下的局勢,沒有了他這根攪屎棍,剩下事就好辦了。隻要他離開,其餘的人,就可以随便用某種借口,暗箱操作,結束比賽。最後是雙方滿意,皆大歡喜。
馮一瓶這時候找他給他介紹生意,肯定是想将他從漩渦中拉出來,給那些人一個方便。
于是,辛然頭搖晃的撥浪鼓一般,氣極敗壞地嚷嚷:“不做不做,天大的生意都不做!除非能賠償俺一千枚靈晶,兩件飛行器。否則,一切都免談!這話天地可鑒,童叟無欺!”
“臭小子,你還來勁了不是?你知道不知道,天下誰都可以得罪,就不能得罪麗敏宮主?這話老叔跟你說過多少遍了,你怎麽就不知道香臭好歹呢?”馮一瓶氣的踢辛然一腳。
“什麽好賴香臭?還不是你們要拍馬屁,讨好大帝。可你們讨好大帝,不能拿俺應該得到的東西,去讨好吧?你們拍馬屁,讓俺受損失,天理不容!”辛然跳腳叫嚷。
“傻小子,你就不知道忍受一時之氣,可得到無盡的好處嗎?宮主一點小小的賭注,能與大帝的深厚賞賜相比嗎?”馮一瓶将辛然拉到一個偏僻處,恨鐵不成鋼地悄聲勸道。
“忍受?俺憑啥要忍受?就因爲她有個好爹好娘嗎?俺偏偏不信這個邪,就不忍受!”
辛然不以爲然地冷笑道:“她爹娘有點小成就,就可以包庇她都享受尊榮嗎?”
“越說越不像話!你真的想氣死我?以你的聰明,你願意丢掉小命,我也沒辦法!”
馮一瓶怒道:“人與人就是不能比,人和人就是有貴賤之分,你不服又能有啥辦法?”
辛然樂了:“唉!這人與人啊,說什麽都不能說錢。這一說到錢,就啥都不能說了。俺隻是心痛賭注丢失,發幾句牢騷而已。叔叔卻怕破費錢财,就說了一船一車的搪塞話。”
當當當,一陣鍾聲結束了這天的比賽。有人跑過來知會,說大帝在帝宮宴請辛然等人。馮一瓶急忙帶着辛然,趕赴帝宮,去參加東勝大帝,爲得勝還朝的健兒擺下的宴請大會。
軒轅帝國凱旋宮,專門設宴招待爲國立下特殊功勳勇士的宮殿。燈火通明,喜氣洋洋。
這是一座氣勢恢宏震撼人心的大殿,紅牆黑瓦,肅殺淩厲。與其它金碧輝煌的宮殿,截然不同。這是一座用鐵與血鑄成的宮殿,是帝國軍人的最高向往。能在這座宮殿中喝一杯酒,是帝國軍人最高榮譽!
以往,隻有捍衛帝國領土的勇士、或者是拓土開疆的大功臣,才能在這裏,喝一杯大帝親賜的美酒。可今天,隻是進行了兩場比賽的一群小字輩,卻被隆重地請入此地,當成大功臣,由大帝親自賞賜美酒。
這樣的待遇,不僅僅令當事者們蒙圈,更令因此而沾光的馮一瓶、玉晨、撒丁丁激動不已。至于錢寶全四人甚至包括馮點點,都渾身顫抖,幾欲暈厥。唯獨辛然,一臉的憤懑,嘀嘀咕咕,心痛他的賭注。
燈火通明的大殿裏,并不像往日君臣之宴那樣,大帝上座,文武大臣分兩列兩廂,一字排開,而是擺好了長條大案。紫檀木的長條大案足有十丈長,上面擺滿了翡翠盤,盤中裝滿奇珍異果,一壇壇的琥珀酒,芬芳彌漫,一隻隻血犀杯,觸目驚心。
有内侍按圖索骥一般,将辛然安排到右手第一位,然後,分别是玉星兒、古鳳、窦丁、滿天飛、淩雲、高飛、呂司、馮七鈎、趙定幫、窮純狐俪、張了塵、黃麗娜、張桂英、馮點點、錢寶全、姬春鳳、趙祥志、劉一壽。而馮一瓶、玉晨、撒丁丁三人,則依次被安排在左手的未位。
盡管座位安排停當,卻沒有人敢坐下。唯有辛然,大大咧咧地朝座位上一坐,并趴到案上,去挑撿櫻桃之類的小果子,恨恨地吃起來。他這個樣子,令内侍目瞪口呆,馮一瓶三人是汗如雨下。
盡管沒有明确規定,大帝入座前不能坐,可誰敢在大帝到來之前,大喇喇地坐在那,等待大帝?并且在大帝沒有賞賜之前,就開始吃?可這小子不但沒有這個覺悟,還挑三揀四咂着嘴巴品評:
“啧啧,葡萄有點酸、、、、、、櫻桃有點澀、、、、、、龍眼有點熟過了、、、、、、哦,這些幹果看樣子還不錯、、、、、、唔,這也太甜膩了,喝杯酒潤潤、、、、、、哎,倒酒啊。你們家就是這樣請客的?怎麽不給客人倒酒,這是什麽待客之道?”辛然突然沖着内侍,吼叫起來。
玉晨與撒丁丁,已經是大汗淋漓,滿臉的惶恐。其餘的人,都快吓暈了,全是瞠目結舌。本來瞪辛然嫌他造次的内侍,是呆若木雞,一聲都不敢吭。馮一瓶驚心動魄,真恨不能一把掐死他!
都是賭注惹的禍。看樣子,這小子要是得不到他本應該赢取的賭注,是不會善罷甘休!真不知道接下來,他會捅出什麽天大的簍子?早知道這樣,還不如讓他把宮主打敗,得到他的賭注了。那樣的話,或者會惹怒宮主,令大帝心裏産生芥蒂,對他大爲不利。可也比這樣,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驚心動魄的大禍事,令人心驚肉跳提心吊膽好的多!馮一瓶意識到這,真有點後悔莫及。
好在樂曲聲及時響起。踏着激昂的樂曲聲,東勝大帝率領十數人,魚貫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