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天星則看向大帝說道:“或者是丢失一魄的緣故,感知不那麽完整了,也未可知。”
東勝大帝卻微笑道:“這才是當領袖的第一潛質。倘若事事都挂懷,豈不是得累死?”
嗚,千鈞一發之際,鐵壁冰火陣中,玉星兒三人所處之地,刮起一股龍卷風。龍卷風分三色,水色、土色、火色,卷着濃煙、火藥、疾射而來的鐵釘鐵珠,也随之旋轉起來。
大狼軍的修士首領武運九狼,見勢不妙,急忙嚎叫一聲,帶動陣法,率先向着龍卷風的反方向,奔跑起來。一邊奔跑,一邊指揮大家,繼續發射毒釘鐵珠,噴發大火。
三星陣中,玉星兒兩隻玉手,千手觀音一般,飛快地掐訣,使出一招千條江河歸大海,好似抛出無數的千丈水袖。甩出一個水色旋轉黑洞,令一切攻擊,隻能順着她的水袖旋轉。
窦丁爆發出石化神通,令攻進水袖區域的烈火、毒釘、鐵珠都石化停滞,随着水袖轉。
古鳳紅發飛揚,怒吼如雷,巨大的狼牙棒,旋轉的猶如一道岩漿鐵流,彙入水袖漩渦。
三種本不搭配的功法,在三星陣法巧妙的溶合推動下,猶如一體。化做水流、石流、鐵流,形成了一個旋轉的激流。任何東西,隻要一接近這個激流,就會被迫随着旋轉。
從遠處望去,就是一道三色龍卷風。随着龍卷風的旋轉,又加入了濃煙烈火等顔色,令這道龍卷風,越來越精彩紛呈,越來越龐大猛烈。
東勝大帝微微一笑,看了江橋遠一眼。江橋遠一縮脖子,尴尬地幹笑起來。
耿天星則瞪着江橋遠冷笑道:“老夫就說嘛,小邪神豈能是那樣淺薄不堪之輩?”
“混小子,還吃。既然這麽貪吃,回頭非捉你去老夫的果園裏,把你吃得跑肚拉稀!”馮國柱瞪着又摸出一個果子啃起來的辛然,憤憤地叫嚷。
玉晨等人終于都暗暗地松了一口氣,卻都顧不上說話,聚精會神地盯着賽場上觀看。
觀衆們如同坐過山車一樣,捂嘴巴的捂嘴巴,撫摸胸口的撫摸胸口,大口喘息着尖叫。
不要這樣玩了行不行?會玩死人的!已經有人受不了刺激暈了,被擡出去救治。
三個女子,最大的不過二十歲。盡管有兩個女漢子,可面對十三個虎狼之徒!她們一入場,辛然祖宗十八代,已被觀衆罵死了。可這十三個狗東西,不但擺下天羅地網還下黑手!盾牌裏暗藏機關铳炮,數十丈的距離,用火炮轟擊,真是令觀衆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直到此刻,龍卷風刮起,并有效地抵擋住攻擊。觀衆們高懸的心,才略微放下一點。
觀衆們放心了,武運九狼的心提起來。倘若任憑這個漩渦繼續旋轉,不用打了,旋轉到最後,他們都得被這股龍卷風席卷,死無全屍。
武運九狼呼号一聲,所有大狼國修士,都加大功力,向着相反的方向奔馳。雙方較量,一時陷入僵持。
另外一個團戰場地上,暹羅佛國的修士,與大狼國修士的做法,完全相反。他們共剩下十四人,組成了正反兩個七星陣,内外旋轉着,迎戰滿天飛六兄弟。
這令習慣了被圍攻的六兄弟,略微愣了愣神,才明白過來。他們現在是強者了,人家是擺出應對強者的陣勢,來應對他們。
滿天飛沖着兄弟們嘿嘿一樂,一把捏碎障目丹,揮手令兄弟們拉開陣勢。
一股濃霧,就地升騰。瞬間,便将六兄弟籠罩起來。很快,濃霧彌漫全場,将暹羅佛國的修士也都籠罩。在暹羅佛國修士驚恐的怒吼聲中,戰幕拉開。
觀衆們郁悶了。這什麽呀,根本看不到戰況了。隻能聽到暹羅佛國的修士,在不斷地怒吼轟鳴攻擊。而應對他們吼叫聲的,就是一陣低沉的類似牛吼,或者說是龍吸水的聲音。
大帝觀看台上,衆大佬是面面相觑,什麽意思,不讓我們看?包括大帝,嘴角都閃現一絲幹笑。明顯地,人家小家夥們,防着他們這些老家夥們呢。以東勝大帝的法力,真要想看,倒也可以運用大法力,破開迷霧探視一二。可那樣做了的話,就太有失大帝身份了。
沒辦法,大家隻能是轉眼看與大狼國修士僵持的玉星兒三人。
玉星兒、古鳳、窦丁,操控的三星陣,也算是極強的了。可她們的基本功力,還是相對弱了。對方十個九段頂峰,兩個八段一個七段也都是頂峰修爲。并且,也都是相當于加持了一個同等修爲的。想要順利地拿下對方,确實是難爲她們了。一時間,隻能是拉鋸戰。
時間飛快過去,雙方僵持快一刻鍾了。辛然坐不住了,摸出果子不吃了,而是胡亂扔。這是暗示玉星兒她們,别跟對方消耗了,趕緊扔神丹,解決戰鬥,免得一不留神吃虧了。
辛然的理論是,打得過的,必須打!打不過的,打死也不打!能一下打死的,就别用兩下。什麽戰鬥中磨練意志,根本就是扯蛋!一個磨練不好,小命沒了,還磨練什麽意志?
玉星兒接受的是傳統教育,就是要在戰鬥中磨練自己。不到最危急的時刻,絕對不放棄!而古鳳同窦丁,更是兩個打架狂人。有架打,就樂得後腦勺子開花,更不會輕易用丹解決,沒了過瘾的機會。三個家夥拼命地加大功力,想要一舉摧毀對方。而對方玩命抵抗。
戰局僵持在那裏。辛然指揮不動三個姐姐,轉而向哥哥們那邊打暗号:“送大禮喽!”
全場人都在全神貫注地觀看比賽,幾乎沒啥聲音,辛然的破鑼嗓子,就變得特别響亮。衆人都恨不能沖下去,捶這個光頭沒臉的家夥一頓。抽什麽瘋,瞎喊叫什麽玩意兒?
“老倔驢,那小子抽什麽瘋,喊叫什麽?”大帝看台裏,古鸾轉頭問耿天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