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丹鼎便熱了。耿天星見辛然取出一些藥物,手法老道之極地投入鼎中,開始提純。
爲了不暴露域法,還要煉制出更好的丹藥。辛然開始運用在飛來石碑中,學習到的煉丹手法。雙手不斷地掐訣,拈指如花,又猶如狂風暴雨,一個個催發秘訣,不斷地投放到火裏,打進鼎中。
那手法,當真是隻能天上有,人間得見第一回。令耿天星這個虛神大佬,都有點眼花缭亂之感。
“單憑這煉丹的手法,若是因他而死,從而斷絕,也是軒轅帝國巨大的損失!”耿天星感歎。
“爲何偏偏老夫是苦主?要不然,真的要舍下老臉,去大帝面前,爲這小子求個情、、、、、、”
耿天星相信,如果是别的事,就是再大一點,自己豁出老臉,也能在東勝大帝面前求下人情。可偏偏這事發生在自己身上,失竊者爲涉嫌盜竊者求情,無論是于情于理于法,都說不過去啊!
但願馮家小子、玉家小女子,能起到扭轉乾坤的作用,把這個混賬小子,給救下來、、、、、、
在耿天星大長老患得患失的思緒中,時間飛快地過去。不到半個時辰,一爐極品洗骨丹出爐。
透過屏幕,耿天星都一眼看出,那是極品丹藥,燦燦晶晶,光芒閃爍,顯示出極強的效能。
眼見辛然吞下一粒丹藥,臉上的痛苦,立馬減輕許多,耿天星的心裏,更加複雜郁悶了。
辛然服下一粒洗骨丹,覺得感覺好多了。想要再服一粒,卻又搖頭。辛然心念電轉,意識到,必須多少得保留一點痛苦的感覺,要不然,說不定一會那兩王八蛋,還會使用什麽辦法讓自己痛苦。
痛苦減輕的辛然,更加快速地煉丹。他要煉制的定神丹,不隻是爲了給自己定神,還有迷惑作用。據他所知,被金絲穿鎖骨的人,不僅是痛苦之極,還會迷失神智,被審問時,會吐露所有秘密。
他的秘密太多了。必須僞裝一下自己。要不然,暴露了自己能抵抗金絲穿鎖骨的秘密,保不準,又會被施加别的什麽歹毒手段,令自己吐露全部秘密。
辛然知道自己的時間有限,手法更加快速急促。那種忙而不亂,快速準确、天女散花般的手法,令耿天星這樣的大佬,都是歎爲觀止!
第二爐丹藥,煉制的更快。在耿天星的不知不覺中,新鮮出爐了。仍舊是極品,令耿天星忍不住開門沖進去,搶過丹藥觀看。
這也太沒天理了!一爐接一爐,都是極品!是不是隻要這小子出手,煉制的便都是極品丹藥啊?
辛然并沒有被驚着,而是留下一枚定神丹,将所有丹藥都收進儲戒裏。然後,将儲物戒指取下來,鄭重其事地遞給耿天星,請求道:“還請長老代爲保管。如若小子能活下來,啥也不說了。活不下來,也算是一點小補償吧。”
辛然說過,不等耿天星回應,将儲物戒向耿天星手裏一塞,吞服下定神丹。立馬,變成白癡般。
耿天星握住儲物戒,看着手中另一枚定神丹,這才反應過來。這小子早該神智迷失了,怎麽才開始發作,還是他自己服下自己煉制的丹藥,才出現的症狀。這小子身上的秘密,實在是太多了!
這時,童子過來禀報,說禦前大侍衛在外求見。耿天星吩咐童子,帶他們到會客大廳等待。
然後,耿天星又等了一會,估計辛然定神丹的藥力徹底發作了,這才提着辛然,一臉怒色出去。
會客廳裏,兩個禦前大侍衛,有點忐忑不安地站立着等待。兩個護衛經過救治,沒有性命之憂,在靠椅上委頓。這耿大長老,可是整個帝國出名的大倔驢!自己二人别看是禦前的大侍衛,可在他的地盤上折騰出事了,他敢不敢殺人且不說,踢他們幾個跟鬥,鬧個灰頭土臉,那可太正常不過了。
“哼!張作城、連天遠,你們好大的狗膽!擅自對嫌犯越級濫用大刑,打殺異人院的護衛,你們想幹什麽?誰給你們的這個權利?眼睛裏還有國法嗎?還有别人吧?”耿天星一露面,便厲聲問。
“大長老,是嫌犯太惡劣歹毒,才造成了後面的誤會。”連天遠硬着頭皮,争辯道。他是連貴妃的遠房的堂兄弟,覺得自己多少應該有點面子。耿倔驢不看堂姐的面子,大帝的面子總得給吧?
啪地一聲,連天遠飛出客廳,跌落在門口的台階上。耿天星收回左腳,彈彈灰塵,不屑一顧地罵道:“狗仗人勢的狗東西!在老夫面前也敢放肆,老夫今天就是打殺了你,看誰會爲你出頭問罪?”
“大長老息怒,千萬别因爲我等的魯莽,氣壞了你老金貴的身子、、、、、、”張作城慌忙鞠躬作揖,求饒道:“千錯萬錯,都是我等的錯!你老千萬别跟我等一般見識,還請饒恕一二。”
“哼,若不是他們二人還活着,老夫就地要你們的狗命!”耿天星喝罵着,揮手讓兩護衛回去養傷。這才将辛然放在靠椅上,令他半躺半卧,然後在一邊坐下,莊重地說道:“嫌犯在這裏,你們想問什麽,就趕緊問吧。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對于你們的正常辦案,老夫是不會幹涉的。”
依照連天遠的意思,是想将辛然帶走,或者找個隐密的地方,單獨審問。那樣,他才可以盡情地折磨這個小混蛋,爲侄兒報仇雪恨!但被耿天星這麽一鬧騰,二人誰還敢說個不字?連天遠起身進來,沒敢看耿天星,連灰土都沒敢拍打,垂頭站到辛然面前,眼睛深處,閃動陰冷的光。
張作城見狀,沖耿天星拱手爲禮,然後也來到辛然面前,充當起主審官,低聲喝道:“嫌犯辛然,我問你,寶鼎煉天,是不是你偷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