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橋則搖頭,被皇甫青林同毛忠武的失态,搞得一時無語。隻是默默地盯死辛然,想看看這小子還能說出什麽來。他所說的話,到底有幾分真,幾分假。
在場的人中,若說對鬼開盤的了解,莫過于黑白橋了。他知道鬼開盤的貓膩,尋常寶物,赢得了拿走便是。可若是遇到辛然這樣的奇葩,必定會設計下圈套,讓他朝裏鑽。可這小子太性急了,見到好處不要命。竟然連自己要提醒的話,都顧不上聽。這大概,也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數吧。
辛然則怒道:“說個毛啊!老東西抱着藥鼎跑了,俺把人家洗澡的冥河公主的大腿給摸了、、、、、、被人家扣押了一個魂魄,命俺找到老東西,把他捉回去、、、、、、俺是毛沒得到一根,還欠下了閻王債。該死的,俺打不過那個老家夥,怎麽捉他回去,給人還鼎。這閻王債,這輩子是還不清了。挨千刀的老不死、、、、、、俺那兩千九百萬石靈食啊、、、、、、一輩子還不清的閻王債、、、、、、”
辛然心疼地嚎叫一聲,掩面痛哭。唾沫口水,胡亂朝臉上塗抹,權當是眼淚鼻涕了。
毛忠武一臉的遺憾,大腿往裏的事兒,沒聽到。皇甫青林有點尴尬,老祖宗也太不是東西了,連小孩子都坑!年代太久遠了,不知道老祖宗原本就是這個德性,還是後來學壞了。
黑白橋擔憂中,略微有些安慰。雖然辛然被扣押了一個魂魄,可眼前的危機,似乎解除了。他們都能看出來,辛然确實是少了一魄。如果毛忠武同皇甫青林真的相信辛然的話,靈寶被某人偷取了,辛然什麽都沒撈到,還背了黑鍋,也就不會去針對他了。
意識到這,黑白橋也就不再多話,提起辛然,率先而行。毛忠武同皇甫青林,沒精打采地跟上。
出了決鬥場,黑白橋沒有奔向鎮沙城,而是向風沙深處奔去。狂暴的風沙,更加猛烈。
拳頭大的石頭,暴雨般地迎面襲來,吓得辛然心驚膽戰,卻叫不出聲來。想叫,卻又不敢張嘴。怕自己那兩顆引以爲傲的大闆牙,被石頭砸掉。幸好,黑白橋亮起能量罩,将辛然也包裹住。
辛然感覺到,眼前的沙暴,比先前經曆的更加強烈狂暴十倍。如若不是黑白橋幫忙護衛,自己是無論如何,也抵擋不住。
事實上确實如此。被鬼風界天驕們談虎色變的藥境,處于沙暴深處,自成一境。不說裏面的兇險,僅僅是從鎮沙城到藥境的路上,築基期以下的九品八品,都得脫層皮,其餘的怕是死都過不去。
而開啓藥境,沒有大長老的權印,就是監軍毛忠武、特使皇甫青林,都無法開啓進入。
這也是黑白橋無可奈何之舉。爲了保護辛然,他不得不這樣做。且先不說辛然賭赢了得到的那龐大的财富,就是他廢了燕南天,吓跑了連戰,看是大獲全勝,卻也得罪了黑色區域的那些家夥。
别人還好說,朱風泰是絕對要找辛然,讨回黑色區域臉面的。這個恐怖的家夥,一般的築基初期,都不敢輕易招惹。辛然即使是有靈寶類的寶物在身,怕是也難以抵擋。
何況,他又赢得了那麽一大筆天文數字的财富。盡管他說财富被人坑了,可别人怎麽想,誰能知道?如若辛然不是自己記名師傅的秘傳弟子,自己天性正直。保不齊,自己都要打劫這小子一把。
那麽大的一筆财富,轉化爲修煉材料,得産生多大的威力?自己都心癢難耐,何況他人了?
因此,黑白橋不得不假公濟私,以懲罰的名義,将辛然關押到藥境中,保住他不被人暗算。
奔行了好久,沙塵暴驟然消失。一片山巒,隐現于半空中。陰霧缭繞,黑雲翻滾,宛如陰山。
果然,黑白橋抛出一枚巨大烏黑色的鑰匙,帶着辛然飛身上到鑰匙上面,毛忠武、皇甫青林也随後飛身而上。黑白橋運功催動鑰匙,向空中飛去。飛了好一陣子,四人才來到一座山谷前。
一聲聲驚天動地的獸吼、鳥鳴,震耳欲聾。遠處隐約可見的山峰中,巨大的野獸在奔跑怒吼,遮天蓋地的大鳥,在空中狂舞尖叫。
“我日!這要進去了,還能活命嗎?”辛然不由自主地尖叫:“救命啊!俺不進去、、、、、、”
“别叫了。藥境有天然陣法護持,隻要你不出去,就沒事兒。對了,記住,藥境深處也不能去!你記住了,本藥境一共有三層。你所在的是第一層,另外還有兩層。那後兩層,可就兇險無比了。”
黑白橋安慰叮囑着,取出一個小小的竹質鑰匙,遞給辛然,并給了他一個乾坤袋,接着說道:“拿着這把鑰匙,可以在藥境的第一層确保安全。乾坤袋裏是靈食和日用之物。你就好自爲之吧。”
說話間,黑大長老手掐秘訣,開啓了藥境的禁制,打開一道大門。右手一揮,将辛然丢進藥境。
然後,三個人身形閃爍升空,将切境巡視了一番。都故意不看辛然,相互監督着,出門返回去。
噗嗵,辛然被壓趴下。摔得頭昏腦脹,全身都疼痛難忍。
“該死的小烏龜,你又搞什麽鬼、、、、、、”辛然忍不住怒罵。可罵了不到兩句,卻發現,這次真的冤屈小烏龜了。根本就不關小烏龜什麽事兒,是藥境,散發着一股強大的重力,将他壓倒。
辛然奮力掙紮,竭盡全力,卻無濟于事。根本站不起來,最多隻能是雙腿跪着,趴在地上。
“我去、、、、、、這是流放,還是禁锢?這一動都動不了,來隻老鼠,也咬死本少、、、、、、”
辛然心中一陣悲涼,哀歎命苦。自己剛剛大獲全勝,眼看着就有好日子過了。先被鬼開盤坑了一把,後被大老黑關押在此。怕是小命難保。誰知道大老黑,什麽時候下黑手,殺人奪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