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晨怒發沖冠,并不令人奇怪。她是裁判中的一員,又是辛然的萬夫長。加上,她妹子玉星兒又被辛然捉弄。發怒是情理之中。
而辛然卻沒有感覺到煞氣,反而有一種奇妙的感覺。盡管一時品味不出是什麽感覺,反正覺得對自己沒害處。
意識到這,辛然一縮脖子,唯唯諾諾地陪笑道:“司長休要發怒,俺這就挑戰、、、、、、”
“辛然,俺來挑戰你!”一個大石碑一般的物體,跳入演武場地,砸在辛然面前。
“我日、、、、、、”辛然被震的險些跳起來,定睛一看,天娘哎,這又是什麽鬼?
這是呢嗎女人、、、、、、這還是人嗎?這不就是一塊石碑,上面擺了一個腦袋嘛。
高六尺,寬三尺,厚二尺五寸。就連上面擺放的腦袋,都是四方形的。胳膊腿,就是四條石頭柱子,兩個拳頭,便是兩個大石錘。
“這、這還是美女如雲的後勤司嗎?這整個是陰朝地府裏的牛頭馬面殿、、、、、、”
“吳越王國窦公國第三郡主窦丁,向辛然發起挑戰!”一聲粗如悶雷的吆喝,震的辛然直搖晃。
“我去!又丢掉一個主動挑戰的機會、、、、、、不裝逼能死啊、、、、、、不過,就是不裝逼,大概也沒有主動挑戰的機會、、、、、、”
辛然胡思亂想着,胡亂抱拳應付道:“西域王國風口鎮第一公子辛然,接受窦丁第三郡主挑戰!”
“奶奶的,你第三,本少第一,還沒開打,就把你比下去了。”
辛然胡亂意淫着,眼看着來的又是一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主,急忙展開誘導:“三郡主,你是要文鬥還是武鬥?是用兵器還是赤手空拳?是使用神通還是比法術?是打本少後面還是後面啊?”
“小樣,隻要你順着本少的意思,說聲後面,你就輸定了!”辛然暗自得意。
“自然是後、後、後、打、打前面!”窦丁憋的臉通紅,總算是在最後關頭繞回來了,沒掉坑裏。
“我去,這都沒上套。這家夥有點難對付、、、、、、”
辛然有點遺憾,卻不氣餒。急忙又展開攻擊:“後打前面,就是說,要先打後面了?”
窦丁楞了楞神,臉紅脖子粗地嘣出一句話:“你、你有千條妙計,我就一個定規,打前面!”
“我日,咋又遇上一個死腦筋。你就不能靈活一點,打後面?”辛然發楞,有點無語。
“就打一拳。一拳打不倒你,就算我輸!”窦丁斬釘截鐵地說道。
“就一拳,是吧?一拳就一拳,打後面是吧?”辛然不死心,鬼頭蛤蟆眼地繼續下套。
“就打後、、、、、、就打前面!”窦丁險些被繞進去。
“你、、、、、、你怎麽大姑娘要飯——死心眼呢?你就不能順着本少說?”辛然有點氣急敗壞。
“你、你、你還大老爺們賣屁股,活心眼哩。”
窦丁憋的臉通紅,冒出這麽一句,險些把辛然噎死,令全場哄堂大笑。連裁判台上都有人笑噴。
“偷懶耍滑、刁鑽無賴的小混蛋,這回算是碰到對手了,看你怎麽辦?”黑大長老者幸災樂禍。
“就打前面是吧?就打胸口是吧?就打一拳是吧?要打别的地方咋算?”辛然氣呼呼地連聲問。
“對,就打前面胸口,打别的地方就算我輸。不過,你要動就算你輸!”窦丁一點不傻地定調。
“我、、、、、、你、、、、、、本少、、、、、、罷了,好男不跟女人計較,打兩拳吧。”
辛然仿佛被擠兌的無路可走,差點暴跳如雷,卻又不經意似地挖了一個坑,等着窦丁朝裏跳。
“就一拳!再胡亂繞舌頭,約定作廢,俺可要随便打了!”窦丁不但不上套,反而要毀約。
“好好好,就一拳,就打胸口,賴皮的是孫子!”辛然咒罵着擺好架勢,真怕窦丁反誨。
窦丁下場前,已然受到明白人的指點,他有千條妙計,你有一定之規,就打前面。所以,不管辛然如何口若懸河、說的天花亂墜,窦丁就是咬住一點,打前面。
辛然倒是不怕窦丁打前面,他有五次保命的機會,還一次沒用呢。
他本來怕窦丁上來就是一陣亂拳,暴露出自己既沒有身法步,也沒有防守反擊的能力。
不料,窦丁也有她的驕傲,主動提出就打一拳。這讓辛然喜出望外之際,又有點難以相信。
要是換成自己,說打一拳,說不定會變成兩腳,說打胸口,大概得偷襲踢下裆。
爲此,他是反複地驗證窦丁話語的可靠性,千方百計地将她擠兌到死角裏,讓她不能反誨。同時,他還幻想着能将窦丁忽悠蒙圈,少用一次保命機會。眼見詭計不能得逞,隻能是咬牙用一次機會了。
窦丁的老爹窦國公,名叫窦二柱,原本是綠林好漢,後被招安。立下赫赫戰功後,被封爲窦國公。
窦二柱落草之時,沒有家小。直到被封爲國公,安定下來後,才成家。原本希望老婆生幾個兒子,傳宗接代。不料,老婆連生兩個,都是千金。生第三個,還是千金。盼兒心切的窦二柱,連名字都懶得費神了,直接給随便起個名,叫窦丁,字盼兒。
這窦二柱一直又生了幾個孩子,還都是女兒。兒子沒盼來,窦丁卻越來越比男兒還男兒。窦二柱不以其醜爲醜,反而越來越喜歡這個女兒。當成兒子重點培養,将一身本領傳授給她。
如此一來,窦丁不但武藝出衆、修爲超群,就是脾氣,也跟她老爹一樣,是說一不二的江湖脾氣。
窦丁既然說打辛然的胸口,并且隻打一拳,就絕對不會反誨。
辛然不知道這些,全神貫注地盯着窦丁的舉動,随時準備調動一次機會,抵擋窦丁的偷襲。
隻見窦丁深吸一口氣,全身一震,石碑般的身軀,居然散發出灰色的光芒,恐怖的氣息轟然爆發。
“乖乖,這不是正統絕學中的功夫,這是五花八門中的五花之一的石化神通。”
辛然暗吃一驚,再也不敢想什麽有的沒的,飛速将一次保命機會,用意念調到胸口。晚一丁點兒,恐怕整個人被石化了,想動都動不了,就徹底悲劇了。
也不怪窦丁驕傲地宣稱,就打一拳,隻打胸口。她有這石化神通可以将人石化,當然是指哪打哪。
轟,窦丁石柱般的右臂,變成了碗口粗,拳頭變得像個石頭碾子。
嗚地一聲,空氣爲之一顫,炮彈一般的拳頭,瞬間到了辛然胸口,辛然也已然被石化一動不能動。
此刻,如果窦丁不再是大姑要飯——死心眼兒,而是老爺們賣屁股,心眼活點,打腦袋或者踢下面的根兒,那辛然就隻有死的份了。
“死心眼兒,一定要一死到底,千萬不敢活動、、、、、、”
辛然的禱告還沒結束,就聽見轟隆一聲巨響,空氣都炸裂開來。
窦丁一拳轟擊在辛然的胸口上,辛然被打了晃了一晃,而窦丁卻被震飛出去,一屁股坐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