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格地說,這隻古老而神秘的遠古神龜,早已死亡,化爲靈器。隻不過,經過無數年的時光後,在天地靈氣的孕育下,又産生了意識。或者說,單性繁殖出了魂魄後人。
新的魂魄,隻有一些殘存意識,固有的強大神通,發揮不出百分之一。對于先天混沌元氣,有深刻的記憶,渴望之極,卻又根本就沒有辦法接近。
這會兒,看到辛然居然在先天混沌元氣中,如魚得水,暢遊暢飲,是萬分地震驚和羨慕。不要說像辛然那樣鲸吞,隻要能得到一絲,她的修爲便會突飛猛進、一日千裏。
她卻不知曉,辛然是丫環掌鑰匙,當家不做主,是過路财神,就是個漏鬥。
對此了如指掌的靈慧輪,就對辛然的舉動不屑一顧,根本就沒有給予一絲一毫的反應。
于是,辛然便聽到一個稚嫩的驚歎:“喂,你是那先天聖氣的什麽人,怎麽可以這樣子?”
“哈哈,我們是親戚,我是她哥。她是聖氣,本少是神氣。”辛然得意洋洋地歡笑道。
“哦,怪不得,你能在聖氣中玩耍。神氣大哥,你能不能請你的妹妹聖氣,給本座一絲聖氣啊?”小烏龜立起身體,兩個後腿支撐着身體,兩隻前爪子,抱拳爲禮,連連作揖。
“這個嘛,原本也不是什麽大事,可是最近,她在跟我嘔氣,不太好辦。”
辛然瞪着大眼瞎忽悠:“或許,過些日子,她消氣了,也就是一句話的事。問題是,就怕到不了她消氣的時候,本神氣就嗚呼哀哉了。”
“怎麽會這樣?你不是她哥哥神氣嘛,應該比她更加強大才是。”充滿懷疑的疑問傳來。
“怎麽回事。你是怎麽回事,本少就是怎麽回事。生死大蛻變,極度危險期,懂不懂?”
辛然信口開河:“别跟我說,你是借居蟹,根本就是借了神龜殼兒,來冒充神龜的。”
“借居倒不是,我也不是蛻變,而大概要稱爲再生、、、、、、或者說是延生更爲确切。”
神識認真的說道:“我現在隻相當于剛剛會爬行的嬰兒,徒有神表,沒有神力。即便是有心幫助你,卻也無力成全。剛剛你也看到了,我隻能顯露個形體,連吞噬你都做不到。”
“我去!原來隻是一個紙糊的仙人洞,根本沒用啊。”辛然忍不住有些抓狂地哀歎:“原本也沒指望能打勝人家,隻是想找個能挨打的東西,幫助扛幾次揍,卻也這麽難、、、、、、”
“啥,挨揍?嘿嘿,這我在行。我本玄武,防禦是我的天生本能。揍人不行,挨揍卻行。别的不敢吹,就我眼下這個殼子給你套上,即使是天仙來了,也打不傷你。”
小烏龜歡呼雀躍,給辛然傳神識道:“無論多少打,我都替你挨了。不過,你得勸說你妹子,給我一絲先天聖氣。”
辛然暗暗歡喜,簡直有點喜出望外,卻不動聲色,老氣橫秋地回應道:“我妹子的脾氣,我是知道。那是屬驢的,牽着不走打着倒退。我隻能答應你,負責勸說,成與不成不能怪我。”
“你隻要答應勸說,我就将我的神殼子借給你。”神識歡喜道。
“勸說,絕對勸說,王八蛋不勸說。”
辛然急忙發誓賭咒:“本少不但會勸說,還勸說她把聖氣放出來,至于能不能吸收,就全靠你自己了。醜話說在前面,吸收到了,你别歡喜,吸收不到,你也别怪罪于本少,可否?”
“一言爲定!”
“驷馬難追!”
辛然從懸空氣海中,飛身而下,與小烏龜打手擊掌。歡天喜地,樂得合不攏嘴。
小烏龜也是眉開眼笑,眼角不自覺地閃過一絲陰謀的味道,極其豪爽地笑道:“什麽時間用神殼,敬請吩咐,随時恭候大駕光臨。”
“别随時恭候了,立馬就用。你剛剛也應該看見了,等着比賽呢。”辛然急不可待。
辛然覺得,自己的意識,已經撐不住了,随時随地都可能崩潰,急忙索要神龜殼兒。
“那好吧,請接住喽。”
随着一聲吆喝,辛然感覺到,一股鋪天蓋地的沉重氣息,撲壓到自己的身上。
噗嗵,辛然被壓的撲倒在地。
一個鐵黑色的烏龜殼,鐵鍋一樣扣在他身上,隻露出四肢和腦袋。
“哼哼,自作聰明!與烏龜謀殼子,與同老虎謀皮,有什麽區别。哼哼,有你的苦頭吃喽。”另一個稚嫩的神識,幸災樂禍地傳來。
“怎麽回事?這麽沉重,本少爬都爬不起來,還如何對敵?”辛然四肢亂蹬,哇哇亂叫。
“莫要性急,本座這就給你傳授一套法術,可以減少一半重量,并且還有五次保全機會。沒有這樣的神通,怎麽能讓你去與人拼命、、、、、、”
“等會,慢着!怎麽才五次保命機會,你不知道,本少要挑戰六人?”辛然回過味兒來,氣極敗壞地蹬腿叫嚷。
“休要急躁,聽本座慢慢道來。全程保命,自然沒有問題。隻要你不被人擊打在前胸或頭部,讓他們打擊到你的後背上,你挑戰十次也不會死。所謂的五次保命機會,是指生死存亡的危機時刻,你的意識,會指揮着神殼,神速地移動到被擊打的部位,代替你、、、、、、”
“明白了。快快傳授法術吧!”辛然感覺到,自己已經就要消散,急忙打斷小烏龜慢吞吞的話,請其盡快傳授法術。
“還真是個急性子。好吧,你準備好,本座将法術,輸送到你的魂靈海裏。”小烏龜依舊是不慌不忙,慢悠悠。
這真是急新郎遇上慢新娘,強不得打不得。
辛然急忙平心靜氣,集中精力,接受傳授。還好,法術的傳授速度還不算是太慢。總算是趕在辛然的靈神能量,消耗一空,意識消散之前,傳授完了。
呼地一聲,辛然意識回到現實,腦袋一陣疼痛欲裂。辛然急忙運轉功力,修飾因靈識消耗過大,引起的頭疼。
頭疼剛剛有點減輕,辛然卻差點嘔吐。濃烈的血腥味兒,驟然沖進辛然的鼻子裏。
辛然驚駭地慌忙睜開眼睛,看到的都是血光。正午的陽光下,照射的血光格外刺眼。
辛然駭然發現,不知不覺,四十個時辰過去。時間已經到了中午,常規賽已經結束。鐵黑色的演武場,已經被血洗了一遍一般。
整個演武場的邊上,到處都是自己療傷的傷員。另外不遠處,躺着重傷不起的人員,有專業人員或者自己的隊友朋友在救治。
而北面裁判台的前面,卻是一條條用紅色軍旗遮蓋着的屍體,足足有百十人。
這也太慘烈了!這是比賽嗎?這比打仗也沒什麽差别吧?辛然驚心動魄,瞠目結舌。
“不好,那三塊鍋裏的肉怎麽樣了?不會也死的死,殘的殘了吧?”
辛然正要起身查看三女現狀,卻猛然聽到機械的聲音:“編外戰士辛然上場,開始挑戰。”
辛然激靈一下,猛然想要站起,卻發現,又被壓的直接趴地上。
辛然急忙運轉法術,勉強站起來,卻發現,被壓的挺不直腰,伸不直腿。
神啊,這也太坑了吧?這半立着的烏龜姿态,如果與人争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