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沒有!
卡普,澤法等人商讨“新制度”的過程可能稍顯緩慢,但對于多弗朗明哥這樣耐心良好的人來說,這樣的等待卻是很有意思的。
因爲多弗朗明哥清楚,海軍是一定會妥協的。
爲了對付嶄露頭角的革命軍,海軍肯定會繼續嘗試三方合作,先是拉攏他多弗朗明哥,再拉攏海域裏面有着一定聲望的大海賊的。
所以,早在瞧見楚易操縱的“赤犬”到底有多麽可怕時,多弗朗明哥便感覺自己獲得那張私掠許可證了,他隻是好奇卡普等人最終商讨的結果,到底是用怎樣的方式來辦法其餘的私掠許可證而已。
然而相較于多弗朗明哥的自信,房間裏面的澤法卻是感覺到了煎熬。
原因自然就是卡普的忽然叛變!
海軍裏面的頑固派,如今已經不是很強勢了。
自從與“修羅”在香波地群島一戰後,就連假死的戰國都有幾分轉向革新派的意思,自那之後頑固派的代表,其實就剩餘他澤法與卡普兩人而已了。
此時此刻,迫于革命軍的壓力,卡普居然都叛變了。
那麽...
我到底該何去何從呢?
扪心自問,澤法是不想離開海軍的,哪怕他的斷臂處有時仍然呈現撕心裂肺的疼痛,但這輩子基本上隻爲海軍效力的澤法,真的對海軍有着非常深厚的感情。
甚至有的時候,就因爲這份情感,澤法都在詢問自己,是不是能爲了海軍接受革新派的建議呢?
答案...
其實澤法自己非常清楚,他是不可能接受革新派的提議,接受那個與衆多海賊合作的新制度的。
他的妻子,他的孩子,都死在海賊的手裏。
未來他的無數優秀學生,更是要在返回海軍本部的路途上,被“武海制度”的獲利者屠殺。
如果說,在這樣的仇恨下澤法都能接受革新派的建議,那他就不是負有感情的人類了,而是永遠隻知道爲海軍效力的機械。
所以他澤法要反抗!
他要反駁革新派的“新制度”!
可在澤法說出了自己内心中的想法之後,眼前的情況卻是讓他非常的絕望。
幾乎是在澤法話音剛落的瞬間,卡普低下頭沒有說話,鶴微微挑起雙眉,嘴角挂着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竟然是順着窗外眺望向了遠方。
唯一盯着澤法看的人,就是青雉,黃猿兩個人了。
隻不過,這時候青雉,黃猿的沉默,那蘊含着野心的目光代表着什麽,澤法非常清楚。所以,當斷臂處的疼痛又一次浮現而出的時候,用手托扶着機械手臂“粉碎機”,澤法的目光沒有變得落寞,情緒亦是沒有變得異常。
他僅是深深歎了口氣,說道:“卡普,我能跟戰國談一些事情嗎?”
“戰國...戰國最近很忙。”
“好吧,我知道他是不願意見我,沒必要找那麽多借口。”
面無表情的站起身來,緩緩的走向了房間的門口。
待到澤法準備推開大門,離開這間會議室的時候,頗有幾分心灰意冷的澤法,竟是以非常平淡的話語,宣布自己告别了海軍最高戰力的稱号。
“我老了,準備好好休息一段時間了,所以我的位置肯定是要出現空缺的,是讓庫贊上,還是讓波魯薩利諾上,我都沒有任何意見,你們看着辦就好了。”
“當然,最近一段時間我會留在馬林梵多,看看有沒有優秀的新兵能讓我教導。”
“嗯,就說這些了,别的不多說了。”
“我的老朋友們,再...再見了!”
說罷,印着“正義”二字的披風随風褪下,推開房門走出去的澤法,恰好是與遠處的多弗朗明哥對視在了一起。
然後,深深的吸了口氣,進一步的壓制自己的情緒。
澤法盡可能讓自己保持一定的風度,沖着面前的多弗朗明哥平淡的說道:“恭喜你,“小醜”,你的目的達到了。”
“目的?那根本就不是我的目的,而是我志在必得的東西罷了。”
倚靠在牆面上,多弗朗明哥饒有興緻的盯着澤法,笑着問道:“澤法老頭,看來你仍然舍不得海軍,準備要退居幕後嗎?”
“嗯,沒錯。”
沒在意多弗朗明哥的稱呼變化,澤法依然平淡的說道:“海軍裏面其實有很多優秀的新兵,要是我能好好培養的話,說不定...”
“真正能讓海軍強勢起來的,并不是卡普,戰國,鶴他們盲目相信的“新制度”,而是我親自培育出的這些新兵!”
說完這些之後,澤法冷冷的瞥了多弗朗明哥一眼,像是在警告多弗朗明哥,未來就算從海軍那裏獲得了什麽,也不要妄想着胡作非爲。
可惜。
先前走出那間房間的時候,澤法已經不是海軍最高戰力,持有海軍大将頭銜的人了。
所以,面臨澤法冰冷的目光,多弗朗明哥顯得非常淡然。
特别是在澤法走到自己身邊,與自己擦着肩膀錯過的時候,多弗朗明哥還轉過頭看了澤法一眼,意味深長的說道:
“澤法,别以爲你退居幕後,就能真的爲海軍做些什麽了。”
“其實海軍的腐朽,從“修羅”的名号第一次出現的時候,就已經開始了!”
“哈哈哈哈哈!”
狂笑聲中,多弗朗明哥再沒看澤法一眼,徑直走入了先前澤法退出的會議室。
而澤法耳旁回蕩着多弗朗明哥的狂笑聲時,亦是微微皺起了雙眉,因爲他忽然發現多弗朗明哥說的好像沒錯。
楚易...
不!
應該說是“修羅”!
的的确确是那個引領世界前進的人呢!
隻是,“修羅”所引領的世界,并非是平和的手段,也并沒有讓普通人的生活發生太多的變化。
因爲楚易的出現實則是一個推動的作用!
他這隻小蝴蝶在海賊世界裏面扇了扇翅膀,赫然是讓海軍内部展開紛争的同時,也讓海域裏面的紛争揭開了序幕!
“唉,已經都是要退居二線的人了,何必想那麽多煩惱的事情呢?”
“眼下退出紛争的我,其實...”
“其實就是一個觀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