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跟我走,被我爹抓住了,你今天别想活着出去!”說着冉舒清就急沖沖的去拽蘇陌涼的手。
蘇陌涼好不容易見到樓夜淵,還想多陪陪他,哪知還沒待夠一盞茶的時間就又要分别,心中是一萬個不舍。
這一别,她不知道還能不能再見到他,畢竟驚動了魔帝,想要再次潛入宮中是不太可能了,東方耀钰那邊又危在旦夕,刻不容緩,她實在沒時間再尋機會。
而等樓夜淵蘇醒後,得知了她的身世,估計更不願意見她。
所以今日很可能是最後一面,叫她如何割舍得下!
“讓我再多看他一眼。”蘇陌涼戀戀不舍的撫摸着他的面頰,努力的将他的模樣印刻在腦海裏。
冉舒清卻是擔心她的安危,強行拽起她:“别看了,你不要命了,我還要呢,趕緊跟我走,隻要活着就有機會。”
真的還有機會嗎?
作爲雲淺沫的她,還能走進他的眼裏,住進他的心裏嗎?
雖然明知道希望渺茫,但爲了不連累冉舒清,蘇陌涼還是忍下了滿腔思念,三步一回頭的跟着冉舒清鑽進了側殿的密室——
這一路上得虧有冉舒清的幫忙,她才能穿過重重陣法和密道,順利的逃出宮外,與早已在都城郊外等候的小夥伴成功彙合,不然,今晚免不了一場大戰。
眼看危機解除,蘇陌涼不好再麻煩冉舒清,沖着她深深鞠了一躬,“這次多謝你冒險相助,你的大恩大德我記下了,以後有任何需要的地方,盡管吩咐我。”
“不用這麽客氣,你以前也幫過我不是嗎!”冉舒清不在意的搖頭,臉上漾着溫柔的笑意,還如初見那般端莊優雅,美麗動人,卻多了一分心心相惜的真摯。
她敬佩蘇陌涼,欣賞蘇陌涼,在蘇陌涼沖出來救下她的那一刻,她就在她心上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記,讓僞裝了這麽多年的她第一次想用真心去靠近一個人。
“不過,我還真有個事情,現在就需要你幫忙。”冉舒清掃了眼蘇陌涼身後的夥伴們,滿眼羨慕的開口道。
蘇陌涼愣了下,不知道什麽忙這麽着急,一臉好奇,“要我做什麽,盡管吩咐!”
冉舒清眸底劃過一抹狡黠,當即跪地磕頭,高聲喊道,“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蘇陌涼驚了一跳,連忙後退一步,“你這是幹什麽!”
冉舒清擡頭笑得像隻狡猾的狐狸,“拜師啊。你煉丹那麽厲害,我當然要向你多多學習啊。”
“額,我可以教你,但也不必拜師啊,你趕緊起來,跪着像什麽樣子!”蘇陌涼連忙伸手去拉她。
她雖說煉丹技術的确比冉舒清更甚一籌,但她兩同輩,哪有仗着有點技術就自诩人家師父的。
冉舒清卻是不肯,跪在地上堅持道,“萬一你藏私不好好教怎麽辦!我要名正言順的繼承你的衣缽。”
“你多慮了,隻要你想學,我定傾囊傳授。”蘇陌涼哭笑不得。
“我不管,我就要拜你爲師,我要你手把手的教我。”
蘇陌涼看她這麽固執,無奈點頭,“好吧,随你高興!”
聽她松口,冉舒清這才高高興興的站起身,脆生生的讨好道,“師父,你們若要在魔煞境尋落腳處,徒弟可以幫忙安排。”
提起這事兒,蘇陌涼霎時斂起笑容,凝重道,“不用了,我有急事要去妖月境一趟,短時間内不會回來。以後有時間再聚吧。”
短時間内進不了宮,她隻有先去妖月境看看東方耀钰的情況。
“妖月境?那我也要去,我才剛拜了師,還沒開始學呢,豈有跟師父分開的道理。”
蘇陌涼沒想到她打的這樣的主意,果斷擺手,“不成,你是魔煞鏡的公主,又是魔尊親封的貴妃,你要跑了,整個魔煞宮都得動蕩,以後你還怎麽在魔煞境立足!”
“師父,我可是爲了幫你才冒險跑出來的,你覺得我現在回去,父親能放過我嗎?師父總不至于過河拆橋,陷徒弟于不義吧!”
“再說了,我那狗屁貴妃,就是魔尊拿來跟你賭氣的幌子,一個虛名而已,你又不是不知道!看在我爲你付出那麽多的份兒上,怎麽也得對我負全責吧!”冉舒清一副賴上她的表情。
蘇陌涼忽然覺得頭疼,她這進一趟宮,沒跟樓夜淵待多久,倒是拐了個公主出來,這叫什麽事兒啊。
“妖月境路途遙遠,一路上舟車勞頓,風餐露宿,不适合你。”妖月境離魔煞境更遙遠,這一去十幾二十天都有可能,而且她還要處理些恩怨,若是将冉舒清牽扯進來,讓她陷入危險之中,那才是真的不負責的表現。
冉舒清卻是不依:“你是第一天認識我嗎,我是那種不能吃苦,嬌滴滴的公主嗎,那麽多委屈和苦難我都熬過來了,還怕風餐露宿?”
“不行,我說不行就是不行。”蘇陌涼實在不忍心連累她。
冉舒清見她不肯松口,立馬裝可憐的打起感情牌:“我自幼在宮中長大,從小謹小慎微,沒有體驗過自由自在的滋味,你就當可憐可憐我,帶我出去見見世面吧。而且剛剛你還說要傾囊相授呢,你人都不在,怎麽相授?若這樣小小的要求,都不能滿足我,你還談什麽報恩啊,說來說去不就是一句空話嗎?”
“這次我去妖月境要去解決私人恩怨的,随時都可能有危險,你——”
蘇陌涼話還沒說完,就被她打斷道,“解決恩怨多帶一個幫手,豈不更好。我的實力,師父也見識過,不會給師父拖後腿的。”
傅闵修被冉舒清的美貌迷得暈頭轉向的,聽到這麽個大美人要跟着一起走,連忙上前幫腔道:“是呀,涼兒你就答應她吧,她這麽回去,的确不好跟魔帝交代,還不如跟我們一起走。我們這麽多人,多照顧個人不成問題。”
東方璃月瞧着他那兩眼放光,見到美女走不動路的模樣,忍不住嗤笑起來,“想照顧人家就明說嘛,瞧你那沒出息的樣兒!”
“别亂說啊,我是感謝她幫了涼兒,既然是涼兒的恩人,現在又成了涼兒的徒弟,我多照顧一些不是很正常嘛!”傅闵修義正言辭的反駁道。
其他人都是擠眉弄眼的相視一笑,懶得拆穿他的小心思。
“師父你朋友都答應了,你當師父的,還這麽狠心,說不過去吧!”冉舒清感激的朝傅闵修投去一眼,這一眼可把傅闵修迷得七葷八素的,又是連連說了好幾句好話。
蘇陌涼被纏得沒辦法,想到她回去的确免不了問責,無奈投降:“可以帶上你,但得聽指揮,不許瞎跑,不許私自行動。”
“是,徒兒謹遵師傅教誨!”冉舒清心思得逞,爽快應下。
隻要能和她在一起,怎樣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