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在心上人的面前表現出優雅得體,寬容大度,甯舞馨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硬生生的咽下了火氣,順坡下驢道,“也是,我這樣的身份,自不會跟個粗魯低賤的丫鬟一般見識!打你,我還嫌髒了我的手呢!”
說罷,她高傲轉身,滿臉不屑的朝飛星宮的方向去了。
像汐諾這樣的小角色,她平時連睬都不會睬一眼的。
眼看着人走了,秦之炎不好在這裏逗留引起别人的懷疑,匆匆看了汐諾一眼,也回到了自己的隊伍裏。
很快,各大勢力都陸陸續續的登場,在一片喧鬧聲中終于迎來了萬古帝君的身影。
冥帝向來不喜管理這些瑣事,所以按照傳統,這次黑冥大典也依然由萬古帝君出面主持。
隻有等盛典結束,塵埃落定了,冥帝才會出面宣布最終結果。
因此萬古帝君一落座,便直入主題的拉開了盛典序幕。
衆所周知,稅收這一局打成平手已經沒了懸念,所以萬古帝君隻簡單說了下兩方勢力的稅收情況便就此作罷,進入了下一局的比拼。
此時,看着年輕人們一個個朝氣蓬勃,摩拳擦掌的模樣,萬古帝君欣慰點頭,朗聲宣布道,“這次比武,跟三年前一樣,四十歲以下的參加,分初期後天靈仙,中期後天靈仙,後期後天靈仙和巅峰後天靈仙四輪比賽,低等級的可以越級挑戰,但高等級的不能降級參戰,且每人隻能選擇一個等級參賽,大家合理安排戰術吧。”
之所以規定隻能選擇一個等級參賽,就是害怕出現一個低等級的超級天才,憑一己之力連續挑翻四輪,風頭全被他一個人搶光,其他年輕人連表現的機會都沒了。
畢竟這場比賽,不是個人秀,而是考驗他生死境年輕一輩的整體實力,因此爲了公平起見,各勢力得提前決定好年輕人的賽道,盡量讓每個人都賽出風采,争取最大赢面。
蘇陌涼和鳳墨邪自然早早就根據敵方的情況安排了一套戰術,這第一輪安排的便是雲水宮,千山宮和蒼狼軍的弟子出戰。
聖銘王那邊安排了無極宮,混元宮和邪月宮,但在初期後天靈仙這一梯隊,聖銘王派系的年輕人顯然是不如蒼狼軍的。
連續戰了十來場,都沒能壓過蒼狼軍的風頭,不出所料的讓蒼狼軍拔得頭籌,赢了這第一輪。
許是早就猜到了結果,對這第一輪本就不怎麽上心,聖銘王一派從頭到尾都從容淡定,面不改色。
想來也是,原本在初期後天靈仙裏,他們中隻有甯钰瑤是最有勝算的,可惜,被蘇陌涼打成重傷,至今都沒有恢複,不得不叫第一輪拱手讓人。
如此一來,後面三輪就顯得尤其重要了。
所以,中期後天靈仙一開賽,競争就異常的激烈,幾乎各大勢力都出了那麽幾名拿得出手的選手,不要命的輪番上陣,誰都不肯輕易服輸。
眼看着就連蒼狼軍都被壓了一頭,東方璃月有些坐不住了,“我去會會這個紫陽宮的池光曜!”
她知道紫陽宮是聖銘王所在的勢力,其年輕一輩必然不簡單,但看到聖子派系的弟子被他各種淩辱折磨,心中實在咽不下這口氣。
夏侯梓安不放心她,一把拉住她,“你雖說現在也步入了中期後天靈仙,但明顯不是那人的對手,我瞧着,這池光曜就算放入後期後天靈仙也是個不容小觑的狠角色,你去了隻會吃虧。”
“可他太嚣張了,他——”
“梓安說的對,你不是他的對手,那人一看就是對方安插在這一輪的殺手锏,我們輸得不冤。後面還有兩輪呢,别自己亂了陣腳。”蘇陌涼見她氣得不輕,也開口安慰道。
對方讓出了第一輪,第二輪必然是要牢牢握在手中的,不然讓聖子占去了兩輪,就算後面兩輪他們都赢了也隻是打成平手而已。
東方璃月聽蘇陌涼都這樣說了,無語的冷哼一聲,不大情願的坐回了位子。
如今隻有盼着後期後天靈仙這一梯隊能出些碾壓對方的選手才好。
然而,天不遂人願,這一希望再度落空,東方璃月再一次眼睜睜的看着飛星宮的甯舞馨過五關斬六将的力壓對手,守擂成功,氣得她差點螺旋升天。
許是想讓東方璃月等人難堪,甯舞馨特意望向她們的方向,挑釁道,“後期後天靈仙當真沒人了嗎?我這才剛剛熱身呢,怎的就沒人上來挑戰了呢?”
“甯小姐自謙了,這所有的後期後天靈仙都上了,誰也不是你的對手啊,這輪冠軍你當之無愧。”下邊觀戰的男人中有她的仰慕者,忍不住奉承起來。
甯舞馨卻是搖頭道,“誰說的,人家靈宵宮主當初作爲巅峰靈仙都打敗了巅峰後天靈仙,這樣的實力都還沒上場呢,我豈敢認這第一。”
蘇陌涼知道這是甯舞馨的計謀,她在激她上場。
因爲自己一旦投入了後期後天靈仙的戰鬥,就不能出席後面兩輪比賽,而聖銘王必定在這一輪安排了後招等着她,這算盤打得可真夠響的。
姬芮清自然也明白對方的心思,火冒三丈的站起來,“想和我師妹交手,你還不配!這一輪我來!”
蘇陌涼不作評價,默許了她的參戰。
她知道姬芮清,汐諾,傅闵修和夏侯梓安這些年都沒閑着,紛紛步入了後期後天靈仙,如今沒人壓制住甯舞馨,讓姬芮清挫挫她的銳氣也好。
見蘇陌涼答應了,姬芮清一個飛身躍入了賽場。
這人她早就想教訓,如今正好有機會打一場,焉有錯過的道理。
甯舞馨沒想到沒刺激到蘇陌涼,反倒來了個她瞧不上眼的,霎時興緻缺缺,冷笑起來,“剛才看在秦将軍的面子上放了你一馬,沒想到你竟然蠢到自尋死路,等會兒要是被打得滿地找牙可别怪我沒給你過機會啊。”
“甯小姐放心,爲了保全你在秦将軍心目中的菩薩形象,我會努力把你打趴下,不讓你當那惡婦人的。”姬芮清笑吟吟的瞧着她,就像在看一隻待宰的羔羊。
“你!”甯舞馨被她噎得一梗,肅了臉色,“好,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你上杆子讨打我便成全了你!”
說罷,甯舞馨便是一個鞭子甩了過來,如毒蛇吐信般她面門襲擊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