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身後跟着的紫衣女子,相比之下就要普通許多了。
因爲她身材瘦削,相貌平凡,沒有任何出衆的地方,是那種丢進人堆裏也很難找得出來的類型。
隻是她剛才那番話,卻讓濮偉彥心頭一顫,忌憚的停下了動作。
意識到後果,濮偉彥不得不承認,自己剛才的确有些沖動了。
姬芮清就算是個黃毛丫頭,那也是清涼藥鋪的掌櫃,是城主府少主心儀的女人。
他還沒有摸清楚清涼藥鋪的底細,就貿然動手傷人,的确會惹上不必要的麻煩,到時候連累到濮家,就得不償失了。
隻是,姬芮清敢對他女兒下手,實在太過嚣張,不給點教訓,難消他心頭之恨。
至于羅家和邢家的人看到這一幕,則是驚訝的睜大眼睛,好奇的打量起來突然出現的兩個人,紛紛猜測起他們的身份。
在場的顧秋雲和方益彬等人卻是看得明白,能夠和君颢蒼走在一起的女人,除了蘇陌涼,就沒有别人了。
所以看到那張陌生面孔,大家沒有任何驚奇,全都心領神會的沖着君颢蒼恭敬行禮,“見過主子。”
蘇陌涼吩咐過,不能暴露她的身份,對外一緻宣稱君颢蒼就是他們背後的主子。
如今主子現身,他們自然不能失了禮數。
聽到這樣的稱呼,滿腹疑惑的三大家族頓時恍然大悟。
原來,此人就是清涼藥鋪的主人!
他們還以爲能夠煉制乾心靈魄丹的高人,是位德高望重,閱曆豐富的老者呢,沒想到竟然這般年輕。
此人年紀輕輕,就有這樣的成就,真是令人意外!
意識到這一點,大夥兒不禁開始懷疑乾心靈魄丹是否真的出自這個年輕人之手。
因爲乾心靈魄丹除了要刻錄非常罕見的靈魂仙陽符以外,還得達到丹尊中期等級才能夠煉制。
而煙青城裏,達到丹尊中期的哪一個不是上了年紀的長輩,還從未出現過這麽年輕的丹尊煉丹師,大夥兒不得不多個心眼。
邢钰榮看着眼前的男子跟自己年紀相仿,也是沒了敬意,直接開口質問道,“你就是煉制出乾心靈魄丹的煉丹師?”
君颢蒼聞言,冷冷瞥他一眼,沒有任何解釋,直接蹦出一個字,“滾!”
邢钰榮好歹也是個煙青城的天驕,竟然被人當衆呵斥,哪裏忍受得了這種屈辱,霎時氣得面色鐵青,不服氣的吼回去,“你竟敢讓我滾!你知道我是誰嗎?”
“趁我沒發火,趕緊滾,不然,你就是天王老爺,也走不了了。”君颢蒼沉着臉,冷聲警告。
邢钰榮年輕氣盛,哪裏受得了這樣的挑釁,頓時怒不可遏的低吼一聲,“呵,好大的口氣,我倒想看看清涼藥鋪的主人到底有什麽本事兒,竟敢在我邢家面前這麽放肆!看招!”
說罷,邢钰榮猛地擡手,朝着君颢蒼轟去一拳,那屬于中期帝靈師的靈力瞬間綻放出強大的威壓,在虛空碾壓而過,直逼君颢蒼的面門。
他還不相信這個清涼藥鋪的主人會不顧及邢家的權勢,真的對他下手,除非清涼藥鋪不想幹了。
邢钰榮是因爲對自己家族的自信,所以才這麽肆無忌憚,直接動手打人。
但蘇陌涼看到這一幕,卻是有些頭大。
她太清楚君颢蒼的性格,面對這種主動送死的人,他向來是不會手下留情的。
可是這個男子不管怎麽說也是邢家的少爺,的确不能做得太過分,要真的鬧到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方,就算有城主府支援,也很難在煙青城立足。
想到這裏,蘇陌涼身形一閃,迅速掠了出去,一個擡手,猛地握住了邢钰榮沖來的拳頭。
這時候,衆人隻看到剛還洶湧着靈力的拳頭,竟是像遇到水一般被瞬間熄滅,連點餘威都不剩,消失得讓人瞠目結舌。
當然,沖擊最大,最爲震驚的還是邢钰榮本人。
他好歹是中期帝靈師,盡管他在靈力上的天賦不如煉丹天賦,但這樣的實力,在煙青城的年輕一輩中,已經算非常不錯的了。
但沒想到,自己蓄力沖出的一拳,竟然被個女人給攔截下來,簡直不可思議。
此刻感受到蘇陌涼掌心傳出的力量,握得他整個手臂都動彈不得,鎮壓得他渾身使不上勁兒,邢钰榮心中驚駭,刷的一下白了臉色。
“你——你——你是什麽人?邢钰榮察覺到對方的實力明顯在自己之上,頓時沒了剛才的氣焰,心驚的詢問道。
蘇陌涼嘴角噙着溫婉的笑意,平靜的表情看似沒有一點殺傷力,但手心的力度卻是讓邢钰榮心顫不已,“我的身份不足挂,隻是主子身邊的侍女而已。剛才我家主子說話不太中聽,還望邢公子多多包含,别動手動腳的傷了大家的和氣。”
聽到侍女,不止邢钰榮震驚,就連濮家和羅家的幾個人也是驚了一跳。
他們沒想到,一個侍女居然都能截下邢钰榮的攻擊,并且看邢钰榮被壓制住的樣子,很可能還不是她的對手。
一個侍女都如此厲害,難以想象,清涼藥鋪的主人在什麽層次。
意識到這一點,大夥兒都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冷顫,望着君颢蒼的眼神瞬間變得凝重,甚至有些忌憚起來。
當然,也能理解,清涼藥鋪要是沒點底氣,也不可能在煙青城這麽高調,還借城主府少主的手,殺雞儆猴,得罪他們幾個大家族了。
看樣子,想要對付這個清涼藥鋪不是那麽簡單的事兒,還得慢慢籌劃才行。
思及此,三大家族的人都收起了心思,不敢輕舉妄動了。
此時的邢钰榮好似被蘇陌涼的氣勢給震懾住了,竟是不由自主的順着道,“是,一點誤會,我不會放在心上。”
蘇陌涼見他識趣,唇角輕揚,勾起一個滿意的笑容,“邢公子,心胸寬廣,識大體,不愧是大家族的少爺。”
說着,蘇陌涼便緩緩松手,放開了他。
姬芮清看到蘇陌涼不打算跟這些人繼續糾纏,也随手一扔,松開了被自己扭得慘兮兮的濮雪蕾。
濮雪蕾早就痛得渾身虛脫,當下重心不穩,摔在了地上。
濮偉彥見此,氣得怒目圓睜,生氣呵斥,“你不要欺人太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