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蹤劍派的長老見他乖乖閉嘴,不禁輕蔑一笑,這才收回了目光,朝着蘇陌涼命令道,“小女娃,若是不想死,就自廢修爲,将你的龍琴和淨世青蓮台交出來,别逼我們親自動手!”
“是呀,趕緊交出來,免受皮肉之苦,不然我們下手可沒個輕重。”羅刹盟的長老更是揉着拳頭,兇神惡煞的警告。
蘇陌涼見幾位長老都圍了過來,全都觊觎她身上的寶貝,嘴角咧起一個諷刺的冷笑,随後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迹,艱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
就算她虛弱得搖搖欲墜,随時都有跌倒的危險,但語氣卻又臭又硬,沖得要命,“我呸!想讓我交出武器,做夢!!!”
“哼,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既然如此,去死吧!”雷音神教的長老見她這般不識時務,憤怒低吼一聲,便是擡手轟去一掌。
禦虛天尊,高陽王和楓林帝國的親朋好友們看到這一幕,全都吓得臉色大變,紛紛朝蘇陌涼飛奔而去,欲要替她擋下攻擊。
然而,他們的速度再快,哪裏快得過中期帝靈師的力量,隻聽轟的一聲巨響,靈力轟然爆炸,頓時震蕩開一股恐怖的餘威,竟是将周圍的人全都震飛了出去。
可是此時的禦虛天尊和高陽王等人卻顧不得自己身上的傷勢,趕緊從地上爬起來,慌張得搜尋着蘇陌涼的身影。
他們根本不敢想,那樣恐怖的力量落到蘇陌涼的身上,會是怎樣慘烈的景象!
所以,望着那被煙霧籠罩的風暴中心,楓林帝國的衆人全都屏氣凝神,提心吊膽,爲蘇陌涼捏了一把冷汗。
此時,微風一吹,煙霧漸漸散開,逐漸顯露出了裏邊的風景。
隻見在那風暴之中,矗立着一抹高大颀長的身影,猶如挺拔的松柏,又如淩厲的高山,蘊含着堅韌巨大的力量,一手将蘇陌涼緊緊摟在懷裏,一手接住了崔長老的掌印——
狂風吹打在他的身上,黑色長袍随風而揚,深邃幽暗的冰藍眸子,像是浸泡在寒潭裏的冰珠,泛着幽幽冷光。
如墨的發絲輕輕掃在那張颠倒衆生的俊臉上,顯得狂野不羁,俊美無雙,猶如天神降臨一般,漂亮得不似真人,美得令人窒息!
“雲樓帝尊!!!”
看到這樣的容貌,這樣的風姿,在場所有人都情不自禁的念出了他的名字。
而蘇陌涼本已經做好了拼死一搏的準備,哪知道下一秒竟是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直到那兇悍的力量遲遲沒有落到自己身上,她才後知後覺的擡起頭來,望向那張牽動着她所有情思的俊臉。
“君颢蒼——”蘇陌涼隻覺得像是做夢一般,不敢确信的呢喃了一聲。
君颢蒼聽到她的聲音,蒼白的唇角綻放出一個溫柔的弧度,淺淺低吟一聲,“嗯,我來了!”
是他的容顔,是他的聲音,是他的體溫,是他的味道,是他一如既往的保護!
蘇陌涼忽得淚流滿臉,緊緊抱住他,心有餘悸的呢喃一聲,“是你,真的是你!我還以爲我再也見不到你了!”
君颢蒼感受到她的擔心,心裏募得揪緊,心疼的安撫道,“别怕,有我在,不會有事兒的!”
隻是,他嘴上說着無事,但面色卻是慘白如紙,氣息虛弱,哪裏像是沒事兒的樣子。
蘇陌涼自然察覺出了不對勁,擡頭一瞧,竟是發現他接住掌印的手心有鮮血溢出。
看到這一幕,蘇陌涼頓時吓得心驚肉跳,急忙大吼,“颢蒼,你快住手,你身患寒病,怎麽能抵擋得住帝靈師的力量!”
他本來動用靈力,就會引發寒病,更何況是接下中期帝靈師的掌印,這不是找死嗎!
君颢蒼卻是牽唇一笑,“不用擔心,爲了你,我不會有事兒的。”
話落,他猛地一個振臂,竟是将接住的掌印給打了回去,頓時将雷音神教的長老震退而去。
崔長老怎麽也沒想到,九幽之域,除了北靈界界主以外,竟然有人能夠抵擋得住他的力量,反而将他震退而去。
更何況,對方還是個二十幾歲的年輕人。
這對崔長老來說,無疑是巨大的恥辱。
當然,看到這一幕,不止崔長老震驚,在場的其他人也是震撼得傻在了原地。
因爲剛才那一擊,他們可是瞧得清清楚楚,那分明是初期帝靈師才擁有的靈力強度啊。
難道說,雲樓帝尊已經晉級到初期帝靈師了嗎???
意識到這一點,在場的衆人都是驚駭的倒抽一口冷氣,心中震動到了極點。
他們發現每次見雲樓帝尊,都會有不一樣的驚喜,但又都會落個被他打擊得體無完膚的下場。
想來,這就是一直活在他們心目中的天子驕子吧,因爲他從未讓人失望。
相比于其他人的崇拜,蘇陌涼則是吓得半死,整顆心都揪了起來。
因爲她太清楚君颢蒼如今的身體狀況,一個身患寒病,連生命都無法保證的人,卻成功晉級到了帝靈師。
蘇陌涼不敢想象,他這段時間到底經曆了什麽可怕的事情。
隻是,君颢蒼根本不等她問出口,便是低頭在她額頭深深印下一吻,“這裏交給我!”
随後,他便放開她,朝着遠處的黑枭吩咐一聲,“帶她離開!”
話落,不等蘇陌涼反應過來,他便是身形一掠,朝那六位長老沖了過去,霸道的聲音,一字一句從齒縫間蹦出,帶着極大的力量,猶如沉雷滾動,震蕩在每個人的心尖上,“傷我女人者,全!部!都!得!死!”
吼聲落下,隻見他猛地爆發出靈力,一個揮臂,轟出一拳,殺向雷音神教的長老。
蘇陌涼看到他竟然主動對上中期帝靈師,當場吓得驚恐失色,朝着君颢蒼狂奔而去,“不要!”
身後的黑枭受君颢蒼的囑托,要保護好蘇陌涼,自然不能眼睜睜的看着她去送死,所以立馬出手拽住她,生氣大吼,“帝妃,你冷靜點,那可是六名帝靈師,不是你能對抗得了的,你現在沖過去,還沒靠近帝尊,就會被餘威給震死!求你,不要讓帝尊的心血白費啊!!!”
這段時間,他親眼目睹他家主子過着怎樣生不如死的日子。
明明身患寒病,奄奄一息,卻硬是撐着一口氣,解開了血脈禁制,釋放出了血脈力量。
一具本就被寒病折騰得幾乎沒什麽生機的殘軀,還要忍受着血脈力量帶來的沖擊,那簡直是千瘡百孔,痛不欲生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