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蔚霄的速度哪裏比得上修煉了速度功法的蘇陌涼,所以剛一轉身,就挨上了一巴掌,頓不堪負荷的朝前一個踉跄,噴出一口血來。
這時候,蘇陌涼迅速湊上前,一個伸手扣住他的肩膀,想要阻止他的逃離。
卞蔚霄好歹實力不錯,當下條件反射的轟出一拳,打向蘇陌涼的面門,以此來掙脫她的束縛。
那拳頭靈力洶湧,氣勢狂暴,直接穿透虛空,仿佛要将蘇陌涼打穿個窟窿。
面對呼嘯而來的罡風,蘇陌涼腦袋一偏,迅速躲避開來,而後微微擡手,指尖寒氣爆射而出,下一秒衆人便看到她的手裏竟然憑空凝聚出了一根冰刺,朝着卞蔚霄揮舞而來的手臂,狠狠紮了下去。
“啊——”隻聽一聲慘叫沖破雲霄,瞬間回蕩在整個院子上方,讓在座的每個人的心都跟着顫了顫。
當然,他們這些外人不知道,最讓卞蔚霄崩潰的是,除了手臂的傷勢劇痛難忍以外,還有一股錐心刺骨的寒意瘋狂的襲遍他全身,仿佛要将他整個人撕裂了一般,痛得他面容扭曲,精神崩潰,想要反抗已經是有心無力。
所以,大夥兒隻看到,蘇陌涼直接抓着他,往後一撂,猶如領個小雞子似的,頓時将他扔向了卞赫月的身邊,再度砸出一個坑來。
此時的蘇陌涼卻是氣定神閑的走到了他們的身邊,一腳踩在卞蔚霄那被冰刺紮中,正鮮血橫流的手臂上,看似輕輕碾壓着,但卻讓卞蔚霄慘叫連連,苦不堪言。
與此同時,她的手心再度凝聚出一根冒着森森寒氣的冰刺,狠狠紮入了旁邊卞赫月的胸口,随手一攪,就痛得卞赫月渾身抽搐,哀嚎不斷,聽得瞧得邪風古族的族人心驚肉跳,面色難看到了極點。
要知道這次邪風古族已經隕落了四名毒藥師,不能再有損失了。
所以邪風古族的長輩人物看到這一幕,整顆心都揪了起來,實在擔心這瘋女人會再度誅殺了卞赫月和卞蔚霄兩兄妹洩憤,急忙大吼阻止,“蘇沫!他們兩個要是死了,我邪風古族在此發誓,雲巅之戰後,必将你楓林帝國夷爲平地,徹底消失在這九幽之域!!!”
“呵呵,邪風古族既然這麽厲害,爲何培養出來的弟子卻這麽廢物,不但在我手裏走不過一招,甚至連我的丫鬟都打不過,最後還不得不偷襲對手來扭轉戰局!就這樣的實力,居然也臉說要将我楓林帝國夷爲平地?不覺得可笑嗎!”蘇陌涼諷刺的冷笑一聲,犀利的反問,怼得對方的面色青紅交替,咬牙切齒。
話落,她似乎是爲了故意刺激他們,證明自己根本沒邪風古族将放在眼裏,竟是再度将冰刺紮入卞蔚霄的胸口處,狠狠翻攪着,不斷傳出一陣陣攪拌和慘叫的聲音。
此時此刻,大夥兒隻看到卞蔚霄和卞赫月的胸膛不僅有鮮血噴出,甚至連血肉被翻攪了出來,血腥的畫面觸目驚心,慘不忍睹。
不過,蘇陌涼還是有分寸,每次下手的力度雖然重,雖然狠,但卻不刺中要害,隻是吊着他們的命,慢慢的折磨他們,也算是爲汐諾出口惡氣。
邪風古族的長輩沒想到蘇陌涼是個如此難纏之人,簡直油鹽不進。
此刻看到自己的後輩被虐待得生不如死,他們心裏急得要命,隻有用她的利益威脅她,“北靈界的規矩,不能殺人!你殺了他們,難道不怕被北靈界的界主懲罰嗎,到時候連帶你的家族和你的勢力都會被驅逐出北靈界,徹底取消參賽資格,這樣的後果,你承擔得起來嗎?”
蘇陌涼聞言,嘴角掀起一抹冷笑,“你這不是廢話嗎?我要是怕被懲罰,剛才就不會殺了那四名弟子了!至于家族勢力,抱歉,我孤家寡人一個,沒有家族,也不屬于任何勢力,北靈界的界主若真要誅殺我,那隻有要頭一顆,要命一條了!”
嚴格說起來,她是來自下位面的人,并不屬于九幽之域,就算在楓林帝國待過一段時間,但卻沒有接受城主的提議,成爲楓林帝國的主人,因此她并不算是楓林帝國的人。
如果用待過一段時間來算的話,四個國家她都待了不短的時間,甚至還成爲了雲樓暗域的帝妃,焚血天城的皇貴妃,難道界主要把四個國家全都驅逐在外嗎!
顯然,這不可能!其他幾個國家也不會同意!
畢竟牽連得太廣,難以服衆!
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界主會拿她一個人開刀!
但她蘇陌涼可是活了兩世的人,曾經遇到那麽多生命危險,都沒有怕過,更何況是現在日益強大的她!
當然,最重要的是,要她爲了自己的利益,爲了雲巅之戰的參賽名額,看着自己的朋友被人欺負,被誅殺,卻要忍氣吞聲,屈服在強權之下,恕她做不到!!!
她變強,不是爲了雲巅之戰,更不是爲了去森羅之境,而是爲了保護身邊的朋友和親人。
如果,她連身邊的人都保護不了,修煉這一身功夫要來何用???
還不如死了算了!!!
然而聽到這麽無所畏懼的回答,不止邪風古族的人震驚了,其他家族勢力也是被雷得外焦裏嫩。
他們剛才見她這麽嚣張,一來就強勢誅殺了邪風古族的弟子,本還以爲她身後可能有強大的背景撐腰,沒想到她居然是個孤家寡人!
要知道他們這些大勢力,都不敢輕易得罪邪風古族,真不知道,到底是誰給她的勇氣,讓她狂妄到單憑一人之力對抗上整個邪風古族!
想來,沒有人會比她更瘋狂了吧!
想到這裏,在座的所有人都是震撼的咽了咽口水。
就連景烨龍都被蘇陌涼給整懵逼了,他活了這麽大,第一次見到比他還膽大包天的人。
隻是,爲了一個丫鬟的解藥,值得她将命都豁出去嗎?
要知道,在他的認知中,爲了利益,爲了權勢,殘酷到親手誅殺自己的親生父母和兄弟姐妹的比比皆是,可是眼前這個女人卻冒着生命危險,替一個丫鬟讨回公道,實在颠覆了他的三觀,讓他很是費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