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寂宸身爲赤星盟的盟主,又是戰鬥榜排名第四的強者,在學院裏的地位自然無需多說。
又因爲他長相出衆,人稱玉面公子,讓他在楓林帝都的人氣很高,不過,喜歡他的人很多,嫉妒他的人也不少。
所以,正因爲曾經那麽英俊潇灑,風流倜傥的人,現在卻落到這種下場,如此大的落差,讓在座的幾個年輕人覺得痛快不已。
“慕寂宸啊,慕寂宸,你以前不是很厲害嗎,不是很拽嗎?你說我們要是不來探望你,都不知道你變成這副鬼樣子了,啧啧啧,真是可憐啊。”說話之人身穿墨色錦袍,五官還算英俊,但跟慕寂宸比起來,就要遜色不少,此刻他咧着嘴,挑着眉,故作驚訝的感歎道,但裏邊的諷刺之意不言而喻。
他身邊的幾個男子都是笑着點點頭,看到慕寂宸被炮烙得渾身是傷,鮮血淋淋,瞳孔浮動着興奮之色,完全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被綁在木架上的慕寂宸雖然被打得奄奄一息,但那股韌勁兒還在,無力的垂着的腦袋這才緩緩擡起頭,目光陰狠的瞪了他們一眼,“我呸!本公子不稀罕你們的探望,有多遠滾多遠!”
“哎喲,一個階下囚,脾氣還這麽大,看樣子刑罰太輕,沒能給你教訓啊,牢頭,你們到底是怎麽辦事兒的,下手這麽輕,是沒吃飯嗎!”墨衣男子生氣的擰眉,高聲呵斥道。
牢頭聞言,有些爲難,糾結着表情,顫顫巍巍的回道,“孫公子,今天已經用了太多刑了,要是再打下去,怕是要出事兒啊。”
被喚爲孫公子的墨衣男子不禁冷哼一聲,不高興的反駁,“出事兒?能出什麽事兒?人家好歹也是戰鬥榜第四的高手,身子骨強壯着呢,哪是你們這幾下就能打出事兒的,趕緊打,重重的打!”
牢頭看到慕寂宸已經皮開肉綻,鮮血橫流,氣息也十分的微弱,心裏多少有些忐忑,面對墨衣男子強硬的要求,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再度回話,“可是孫公子,慕寂宸好歹是副院長的弟子,要是讓副院長知道了,小的怕是脫不了幹系啊。”
墨衣男子聽到這話,好似并未将副院長放在眼裏,不屑的冷嗤,“副院長又如何?慕寂宸敢跟長老動手,犯下大罪,本就應該接受懲罰,你隻是做的分内之事而已!副院長要真是敢找你的麻煩,必定會背上公報私仇的罵名,副院長那麽正直的人,你覺得他會犧牲自己的威信和名聲做這麽下作的事情嗎?”
“再說了,這不是還有本公子嗎,有本公子給你撐腰,你怕什麽?就算你不把本公子放在眼裏,這不是還有齊公子嗎,齊公子可是戰鬥榜第十的高手,上邊更是有兩個天才哥哥,在齊家的地位,相信不用我說,你也應該清楚,你大可以把責任推到我們的身上,我還不信副院長敢找齊家和孫家的麻煩!”
墨衣男子一邊倨傲的說着,一邊指了指坐在旁邊身穿青色長衫的男子,那神态那語氣似乎有讨好青衣男子的意味在裏邊,而青衣男子卻是對他的馬屁,無動于衷,隻是面無表情的坐在那裏,目光冰冷的盯着慕寂宸,看不出他的想法。
牢頭經過墨衣男子這麽一點撥,似乎又被青衣男子的氣場所攝,這才連忙點頭,讨好道,“是是是,小的這就好好教訓他!”
牢頭說罷,便是斂起笑意,沖着行刑的幾個士兵大聲命令,“你們還愣着幹嘛,還不趕緊打,重重的打,誰要是打輕了,就換他替慕寂宸受罰!”
聽到牢頭的怒吼,行刑的士兵不敢抗命,全都用力揮舞臂膀,狠狠抽打早已遍體鱗傷的慕寂宸。
慕寂宸雖說實力不錯,身體堅韌,但是天天受刑,連續受刑了兩個月,再好的身子也有些扛不住。
如今,又是面對一頓毒打,慕寂宸身上被烙鐵燙得血肉模糊的傷口更是綻放出一道道可怕的血痕,痛得他連睜眼睛的力氣都沒有了。
看到慕寂宸痛苦,虛弱的樣子,在場的幾個年輕人都是有說有笑,心情大好。
他們都是天極盟的人,曾經因爲欺負赤星盟的弟子,被慕寂宸找上門算賬,在慕寂宸的手裏吃了不少虧,受了不少侮辱。
所以,他們對慕寂宸恨到了極點,現在有機會報仇,可把他們高興壞了。
然而就在他們談笑風生之時,身後忽然傳來一聲愠怒的大吼,“住手!”
正在毆打慕寂宸的幾個士兵被這聲怒吼吓得一抖,頓時停下動作,朝着入口處望去。
隻見外邊走來了一大群人,有幾個是生面孔,牢頭沒能立馬辨出對方的身份,但卻一眼認出了曲聖帆和丁延凱等人,因爲他們都是赤星盟的人,這兩個月爲了慕寂宸的事兒,沒少往地牢跑,牢頭早就把他們認熟了。
不過,擔心他們闖地牢鬧事兒,上頭特地交代,不準赤星盟的弟子探望慕寂宸,所以他們每次來,他都把赤星盟的弟子堵在外邊,不準進來,沒想到他們今天竟然直接闖了進來,真不知道外邊的護衛在搞什麽,連個人都攔不住!
“放肆,牢獄重地,豈容你們亂闖,趕緊出去!”牢頭直接呵斥道。
赤星盟的弟子都是些貧民百姓家的孩子,在楓林帝都沒什麽背景,牢頭自然也沒有太将其放在眼裏,更何況上頭打了招呼,他可不想惹來一頓責罰。
赤星盟的弟子看到自家盟主被打得血肉模糊,奄奄一息,怒火一下子沖了上來,一個個全都氣得面紅耳赤。
丁延凱看到前面坐了好幾個天極盟的人,當場怒得咬牙切齒,指着他們大吼,“憑什麽天極盟的人能進來,我們不能進來!你們真是好大的膽子,竟敢趁着副院長忙于主持比賽,跟天極盟的人合起夥對他的徒弟動用私刑,你們活膩了嗎!”
坐在一邊悠閑看戲的天極盟弟子看到赤星盟的人闖了進來,非但沒有動怒,臉上反而躍上了興味的笑意,此時聽到對方的斥責,墨衣男子戲谑的道,“什麽動用私刑啊,你可别亂冤枉人,我們擔心慕公子,好心好意來探望他,怎麽從你嘴巴裏吐出來就變了個味兒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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