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名字對她的影響太大,在夏侯婉璇的心目中,夏侯清漪就是無比高大,無比神聖的存在。
現在見着真人,她内心的激動幾乎要從胸口溢出來,兩個眼睛瞪得渾圓,裏邊滿是羨慕。
而夏侯清漪等人則是在衆人的注視下,目不斜視的走到了早已預定好的位置落座。
後面還有陸陸續續的人,每一波勢力進來,大夥兒都能議論好久,直到最後寬敞的觀衆席都坐不下了,就連走道都被擠得人滿爲患的時候,鬥獸場的擂台才拉開序幕。
看到四面八方的燈光亮起,蘇陌涼竟然有一種身處馬戲團的錯覺。
不過也差不了多少,馬戲團是馴獸,這裏是鬥獸,反正都是跟獸有關。
這時候,一位穿着妩媚的美女走上了偌大的擂台,朝着在座的觀衆行禮,宣布表演開始,便快速退下了台階。
很快,在衆人期待的目光中,幾十個彪形大漢推着一個足有三米高,八米寬的巨型鐵籠走了上來。
鐵籠裏關着一頭碩大無比的鳄魚。
目測整個身子有七米長,身上長着深綠色的硬殼,凹凸不平,皺皺巴巴,像是披着一件堅硬的戰士盔甲。那張巨大的嘴巴,一開一合,露出鋒利的牙齒,每張開一次,仿佛都帶着極大的力量,不用想也知道,一旦有獵物落入了它的嘴巴裏,估計連骨頭渣都不剩。
看到籠子裏的靈獸,在場的衆人全都大驚失色,震撼的倒抽一口冷氣,愣了片刻後,大夥兒瞬間爆發出激動的驚歎。
“我的老天,居然是八階聖靈獸,鐵甲綠鳄!”
“真是想不到啊,鬥獸場居然能推出這麽兇殘的家夥,跟它比劃,哪裏稱得上切磋啊,分明就是是往死裏幹啊。”
鐵甲綠鳄,盡管連君王獸都算不上,但兇殘程度卻是令人發憷。
鬥獸場雖說是提供給靈獸打架的場地,但多數都是以切磋爲主,不能下殺手,目的就是爲了能讓弟子們的靈獸多鍛煉,提升戰鬥力,如果是以死爲代價,想來沒有多少弟子願意冒這個險。
而眼下,鬥獸場居然推上了一頭鐵甲綠鳄,要知道跟這種殘暴的靈獸對戰,下場隻有兩個,要麽把鐵甲綠鳄打死,要麽自己死!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決鬥,可見其兇險,真不知道,誰會有這種膽量,敢把自己的靈獸派出去送死。
看到這一幕,場上的觀衆全都激烈的讨論起來,猜測着鐵甲綠鳄的對手是誰。
要想打赢這頭兇殘的畜生,起碼也要達到九階聖靈獸的等級才有幾分勝算吧。
然而,就在大夥兒喧嘩的時候,隻見兩個大漢将一個渾身是傷,衣衫褴褛的女子押上了擂台。
此女披頭散發,讓人看不清容貌,隻是身上因爲遭受了酷刑,衣服被打得稀爛,手臂,肚子,甚至大腿,全部都暴露在外,雖然血迹斑斑,但那嬌嫩的皮膚,還是看得在場的男人們熱血沸騰,激動的一邊大叫,一邊吹口哨,那猥瑣的表情和露骨的調笑,充斥在整個鬥獸場,聽得夏侯婉璇面紅耳赤的,尴尬不已。
“這鬥獸場怎麽推上個衣不蔽體的女人啊?瞧把這些男的激動得,真是惡心。”夏侯婉璇一個黃花大閨女,自然受不了這種猥瑣的調戲,厭惡的嘟哝道。
蘇陌涼則是面無表情的注視着台上的女人,冷聲回答,“沒聽他們說嗎,今天有一場人受表演,表演的自然是人和靈獸。”
夏侯婉璇聽到這話,猛地瞪大雙眼,滿臉驚駭,不敢相信的指着台上的女人,哆嗦着聲音反問,“你——你是說——她——讓她跟八階聖靈獸打?”
蘇陌涼沒有說話,負責鬥獸比賽的那位美女主持便已經搶先一步介紹道,“各位觀衆,你們現在看到的這位女奴,她的靈力已經被廢掉,所以今天她要赤手空拳,對戰鐵甲綠鳄!”
此話一出,全場一片嘩然。
所有人都滿目驚駭,難以置信的盯着台上的瘦弱狼狽的女子,内心十分的震動。
他們隻聽說今天有一場人受表演,所以都以爲,再怎樣也會是個實力比較強大,身體比較健壯的男人,怎麽也沒想到對戰靈獸的,會是個遍體鱗傷的女奴!
是個女奴也就算了,她還被廢掉了靈力,這怕是還沒打,就會直接被鐵甲綠鳄撕成碎片吧。
他們真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決鬥,簡直不可思議!
夏侯婉璇得知這樣殘忍的事實,更是接受不了的直搖頭,娥眉凝結,面色難看,憤慨的大聲道,“我的天,這女子被廢掉靈力,打得渾身是傷,已經夠慘,夠可憐了,他們居然還要讓她對戰兇殘的八階聖靈獸,實在太殘忍了!”
相比夏侯婉璇的激動,蘇陌涼則是無動于衷,冷漠的開口,“這本就是個弱肉強食的世界,你要學着适應。如果你身後沒有夏侯家,你也會跟她一樣慘,甚至更慘!”
突然聽到這種話,夏侯婉璇和夏侯梓安的心都是忽然一顫,情不自禁的側目望向蘇陌涼。
夏侯婉璇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沒有夏侯家的庇護會怎樣,現在被蘇陌涼這樣提起,心中震動,表情凝固,脊背頓時竄起一股冰涼。
“如果你弱小,沒有背景勢力,就會任人踐踏。那時候,站在台上的很可能就是你自己!聽聽周圍的聲音,他們雖然震驚,但卻異常的興奮,有幾個人是真的可憐那台上的女奴?”蘇陌涼看到夏侯婉璇被自己震得說不出話來,不禁微微側目,對上了她驚訝的視線,低聲反問,聲音雖然不大,但落到婉璇的心上卻足有千金之重。
此時此刻,夏侯婉璇根本無法想象,如果台上的女奴就是她自己,面對周圍此起彼伏的調戲,幸災樂禍的興奮,會是怎樣的情形。
到那時,又有幾個人真的會可憐她,甚至幫助她!
答案是否定的,實力弱小注定被人踐踏。
想到這裏,夏侯婉璇不禁握緊了手指,擡眸望向擂台上的女奴,心裏異常的凝重。
然而,就在他們說話的空檔,大漢已經打開了鐵籠子的大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