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眼前的一切,蘇陌涼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一臉懵逼。
晏淩宇找她來,不是爲了拿解藥的嗎?
現在又是舞女又是歌女的,會不會搞得太隆重了?
蘇陌涼滿臉錯愕,還沒有弄明白是怎麽回事,隻見船艙裏走出來了一抹英俊挺拔的身影。
此人不是晏淩宇還能是誰!
隻是今晚的他,有些不一樣。
他像是特意打扮過一般,穿着藍色錦服,在燈光的照耀下,散發着迷人的光澤,墨黑如瀑的長發被白玉冠束于腦後,将本就高颀的身子襯得更加器宇軒昂。
他的眉長入鬓,眼眸如泉,清秀俊美,皮膚白膩,整個人風姿特秀,爽朗清舉,的确不愧爲焚血帝都的第一美男子。
不過,看到這一幕,蘇陌涼就更加疑惑了。
眼前的晏淩宇面色紅潤,氣息正常,根本沒有一點毒發的迹象,既然不是急着要解藥,那這麽早找她來幹嘛?
想到這裏,蘇陌涼微微蹙眉,環視了周圍一圈,冷聲問道,“晏公子,你這是什麽意思?”
晏淩宇揚唇淺笑,俊美的臉龐被周圍的燈光映得流光溢彩,俊美絕倫。
他看了蘇陌涼一眼,心情不錯的回答,“當然是守七日之約。”
蘇陌涼頓時沉了臉色,沒心情跟他開玩笑,“這才第四天,你會不會太早了!”
“這種事兒,早得,晚不得。”晏淩宇笑着道。
蘇陌涼看他嬉皮笑臉的樣子,不禁斂起眉頭,不悅呵斥,“晏淩宇,你不要得寸進尺,我說了七天就是七天,你要是破壞規矩,就别怪我見死不救。”
她可沒有那麽多時間跟他周旋,七天給他解藥,已經算仁至義盡了。
他現在倒好,時間還沒到就約她出來,那以後豈不是要三天兩頭的找她?
哪有他想什麽時候出來,就什麽時候出來的道理,她可不是呼之則來揮之即去的人。
晏淩宇見她動怒,立馬安撫道,“清音郡主,不要生氣,我隻是單純的想請你吃個飯而已。以前多有得罪,我心裏一直過意不去,所以打算借此機會,跟你賠個罪。”
晏淩宇很好奇,這個陸璃音到底是什麽人,不但擁有強悍的實力,還有五隻靈獸,更是随随便便丢出一顆尊品丹藥,他還不傻,這個女人怎麽看都不像是鄉野村姑。
這幾天,他天天都在琢磨這件事,越想越入迷,竟是到了迫不及待想見她一面的程度。
可蘇陌涼卻是不領情,冷哼反駁,“少跟我套近乎,我不吃你這一套。”
這晏淩宇分明就是想讨好她,讓她徹底解了他的毒。
她才不會輕易上當。
再說了,她根本就沒把他之前的羞辱放在眼裏。
爲了調查長公主一案,她已經焦頭爛額了,哪有心思去計較這些。
晏淩宇沒想到他這樣陪着笑臉,她都絲毫不給面子,嘴角的笑容也顯得有些僵硬,“清音郡主,看在我準備了這麽多的份上,賞臉坐下來一起吃個飯吧。”
“你的心意我領了,我還有事兒,先走了。”蘇陌涼面色不佳的看他一眼,說着,便要轉身離開。
晏淩宇看她要走,心裏一慌,眼疾手快的一把拉住了她的手。
然而這時候,不知道從什麽地方,忽然掠來一抹黑色身影,猛地一掌将他震開。
晏淩宇一個重心不穩,竟是跌倒了地上。
他捂着受傷的肩膀,滿目驚訝的擡目望去,隻見陸璃音的身邊多了一個男子。
這位男子身材高大,長相普通,隻是渾身散發的戾氣讓人不容小觑,一看就是個實力不淺的。
“你是誰?”晏淩宇皺眉,面色相當難看。
蘇陌涼也沒料到雲乾會突然冒出來,還動手打倒了晏淩宇,表情同樣有些驚訝,詫異的看了雲乾一眼後,才解釋了一句,“他是我的侍衛。”
“喝,區區一個侍衛,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對本公子動手。”晏淩宇從地上站了起來,生氣的大吼一聲,英俊的面孔躍上憤怒。
蘇陌涼不想再和他糾纏,不耐煩的警告道,“晏淩宇,我以爲你已經搞清楚了你現在的處境,現在看來,你還是不太明白!勸你還是乖乖聽話,不然,晏家會因爲痛失一個天才而一蹶不振。”
聽到這番無情無義的話,晏淩宇的心裏不服氣,破罐子破摔的反駁,“哼,不要拿這個來威脅我!反正也是死,你要是不仁,我就隻有将把你的秘密說出去了,有本事兒,你現在就殺了我!”
其實,他隻是單純的想和她吃頓飯而已,可這個女人完全不給面子,好像跟他多待一分鍾都覺得惡心。
他真的就這麽讓人讨厭嗎?
既然她想殺人滅口,那他也不會讓她好過!
“你——”蘇陌涼頓時被他堵得語塞,面色陰沉得吓人。
她沒想到晏淩宇居然會用這個來威脅她。
很顯然,現在是公衆場合,當着這麽多人的面,晏淩宇就是拿準了她不敢把他怎麽樣,才這樣理直氣壯的反抗。
這個晏淩宇真是讓人頭疼!
就在兩人劍拔弩張,互不退讓的時候,不遠處的船隻上忽然傳來驚訝的叫聲。
“姐,你快看啊,那不是晏公子和陸璃音嗎?”
船上的冷絮月聞言,順着冷絮晴手指的方向望了過去,果然看到陸璃音和晏淩宇在同一個花船上,船上不但擺滿了美酒佳肴,還有舞女歌女助興,一番惬意舒适之景,頓時讓她震驚的睜大了眼睛。
她實在沒料到晏淩宇會和陸璃音這個廢物攪合在一起。
因爲上次黑砂森林事件,她故意晾了晏淩宇好幾天,不去找他,就是想讓他反省反省,跟她低頭道歉,可誰知道,他不但沒有悔意,反而瞞着她,和陸璃音在花船上尋歡作樂,實在太過分了!
冷絮晴也是滿臉愠怒,不理解的嚷起來,“這晏公子到底是哪根筋不對,怎麽會和陸璃音那個鄉野村姑在一起遊湖,之前他說不忍心害人,我還能理解,可現在是怎麽回事兒?他們——他們——這是幾個意思啊?”
冷絮月擰着眉頭,面色又黑又沉,一雙眼睛射着冷冷的光,死死盯着對面船上的兩人,咬牙冷哼,“還能是什麽意思,上次陸璃音被我趕出了煉丹公會,這是故意打擊報複我呢。”
冷絮晴聞言,頓時恍然大悟,憤怒如潮水般在胸中噴湧而出,怒目圓睜的沖着對面大吼,“陸璃音,你這個賤人,竟然下賤到勾引别人的未婚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