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淩宇,對方可是焚天君親自冊封的郡主,豈容你放肆!”晏家主聽到自家兒子竟然膽敢說讨厭郡主,頓時被吓得半死,着急的訓斥。
晏淩宇卻是完全不将陸璃音放在眼裏,諷刺的冷哼道,“什麽郡主,不過是從偏遠城鎮來的村婦,身世卑賤不說,還是廢物一個。牙尖嘴利,性格虛僞,耍的都是些見不得人的陰毒手段,實在讓人惡心。不管怎樣,我是絕對不會娶這樣的女人進門。”
聽到這番無法無天的話,在場的所有人都是震驚的倒抽一口冷氣,瞬間喧嘩起來,大殿之上很快鬧成一團,各種驚疑的聲音不絕于耳。
平南王雖然早有預料,但親耳聽到晏淩宇的羞辱,還是控制不住暴脾氣,頓時站起身,憤怒大吼,“好你個晏淩宇,本王看在焚天君的面子上,好心與你們晏家結親,沒想到你們不光當衆拒婚,還出言不遜的羞辱本王的女兒。女兒家的名節是多麽重要,豈容你随意踐踏!”
平南王怒火沖天的吼聲震耳欲聾,吓得對面的晏家主面色惶恐,再看到上面冷着臉的焚天君,他的心像是打鼓一般,砰砰跳得厲害,一邊抹着額頭的冷汗,一邊連連賠罪,“平南王,是微臣教子無方,微臣一定替你好好教訓懲罰他,讓他不敢再犯,臣在這裏代替他跟王爺和郡主道歉。”
說着,宴家主沖着平南王抱拳作揖,而後便是兇神惡煞的朝着晏淩宇大吼,“你個逆子,還不趕緊給郡主磕頭道歉!”
晏淩宇怎麽可能給鄉野村姑道歉。
他本是個心高氣傲的人,博學多才,英俊潇灑,還是一名天賦非常不錯的後期君靈師。
在年輕一輩中,他算是人中龍鳳,個中翹楚。
所以,依他的條件,再怎麽也得配個跟他一樣天才的女子。
而冷絮月是名煉丹師,在煉丹方面有很高的天賦,所以,她才是最配得上他的女子。
就算指婚對象不是冷絮月,可不管怎麽指,也指不到一個廢物身上啊。
更何況,這個廢物長得不但醜陋,還是從平水城那種窮鄉僻壤的地方來的,他要是娶了這個女人,他這個第一公子豈不是要淪爲焚血天城的笑柄了嗎。
想到這裏,晏淩宇毫不妥協,很有骨氣的反駁,“爹,我沒錯,憑什麽讓我道歉。我對她沒有半分好感,你們強迫我們湊在一起,恕我不能接受這門婚事兒。”
“你個混賬東西,這婚事兒是焚天君下的旨,豈容你拒絕,你趕緊給我閉嘴,要是再多說一個字,我打死你個孽障!”晏家主看到晏淩宇到了這個節骨眼,還倔強得不肯服軟,氣得渾身發抖。
晏淩宇畢竟是年輕人,又是個高傲的性子,不管如何也不願委曲求全,堅定的回答,“想我迎娶這個女人,除非我死!”
聽到這話,晏家主氣得兩眼一翻,差點厥過去。
上邊的焚天君聞言,美豔的俊臉如覆冰霜,眉頭微擰,低沉的聲音夾着比暴風雪還要刺人的冷意,忽然在大殿上炸響,“既然想死,那本君成全你,來人啊,把晏淩宇拖出去斬!”
冷酷的命令,仿佛晴天霹靂,吓得晏家主驚恐失色,砰咚一聲跪在地上,惶恐的連連磕頭求饒,“焚天君饒命啊,焚天君饒命,犬子年幼,不懂事兒,喜歡意氣用事,還求焚天君看在他年幼的份上,饒他一命吧,日後,微臣一定對他嚴加看管,不讓他再做出任何越矩的事情。”
“哼,他都到了成家立業的年紀了,還年幼不懂事兒嗎?晏家主,我看他是沒膽子說出這些話,而是有人在背後指使他吧。”平南王冷哼一聲,話裏的意思意有所指。
晏家主不是蠢人,自然聽明白了他的含沙射影,頓時氣得面色鐵青,憤怒反問,“王爺,聽你那意思,是說微臣在背後指使他說這番話嗎?”
平南王見他拆穿,不禁冷笑起來,“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本王可沒說。”
“你——王爺,你這可是含血噴人啊。微臣怎麽可能教他說這些話。”面對平南王的質疑,晏家主更是氣急。
“呵呵,怎麽沒有可能,你們晏家和冷家早有結親的心思,現在焚天君下令指婚,與王府結親,破壞了你和冷家的計劃,所以你懷恨在心,公然拒婚打擊報複,表面上用兒子不懂事兒來當幌子,實則就是爲了拒絕婚事兒,達到你晏家和冷家結親的目的。”
“你就是料準了焚天君看在年輕人意氣用事的份上,不會把他和晏家怎麽樣,所以才專門策劃了這一幕。别以爲你那點心思,能瞞得過本王,瞞得過焚天君。”
晏家主頓時被他的質問,震得面色慘白。
平南王這話說得極其的嚴重,本來隻是年輕人的沖動,可被他那麽一說,就變成了晏家和冷家的陰謀。
若說是晏淩宇年輕人不懂事兒,還能讓人理解,倒也說得過去,可要是上升到整個家族,那就不同了。
焚天君必定會認爲是晏家抗旨,不但不把他放在眼裏,還設計糊弄他。
這個罪名,要是扣下來,可是誅九族的死罪啊。
意識到這一點,晏家主的心髒仿佛掉到了褲裆裏,驚駭的再度磕頭,“焚天君明察,微臣絕對沒有存這樣的心思!這是焚天君賜的婚,給晏家一百個膽子,也不敢抗旨啊!”
焚天君冷漠的掃了他一眼,低沉的聲音不帶絲毫感情,“到底有沒有這樣的心思,本君會徹查清楚,但晏淩宇拒婚,給平南王府難堪,讓清音郡主受辱,罪不可赦,拖出去斬!”
晏家主和大夫人沒想到焚天君真的動了斬殺晏淩宇的念頭,都是恐懼的使勁兒磕頭,一邊求饒,一邊哭訴,大夥兒還從未見過晏家如此狼狽的樣子。
隻是,大家也能理解,晏淩宇可是晏家的驕傲,是晏家最器重,最寶貝的嫡子,晏家還等着他來繼承呢。
他要是死了,對晏家來說無疑是天大的打擊。
看到這裏,大夥兒都是遺憾的搖頭歎息,這麽好的苗子因爲賜婚死于非命,實在太不值得了。
但焚天君的性子,他們是知道的,沒有人可以忤逆他的命令,一旦有人挑戰他的權威,下場隻有一個——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