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就是她,就是這個賤人上次在拍賣行故意整我,坑了我兩千萬的玄晶!”冷絮晴一認出蘇陌涼,便是趕緊朝身邊的冷絮月告狀。
冷絮月聞言,面色一沉,目光陰冷的打量了蘇陌涼一眼,見對方是個長相普通的女人,眸底劃過一抹鄙夷,“既然你坑了我妹妹兩千萬的玄晶,就趁早交出來,不然别怪我不客氣!”
蘇陌涼曾經在天燕城看見過冷絮月,當時她已經是天姿國色了,沒想到這麽久沒見,她越發的美豔,渾身透着妩媚的韻味,隻是那冷傲,霸道的性子還是沒變,依然讓人讨厭。
蘇陌涼唇角斜起一個譏笑,冷聲道,“冷小姐,你怕是弄錯了,當日你妹妹在拍賣行親口叫的價,是無數人親耳聽到的,她嘴巴長在她身上,我可管不着。再說了,那兩千萬也是被拍賣行賺了去,你要找也該找拍賣行,找我做什麽?”
“豈有此理!你故意下套整我,你還好意思推卸責任,要不是你,我怎麽可能花那麽多錢!”冷絮晴氣得咬牙切齒,憤怒大吼。
這一吼,頓時驚動了正往這邊趕來的冷墨塵和另外兩位公子。
冷墨塵看到冷絮晴滿臉怒容,氣得不輕,地上還跪了個丫鬟,當下就猜到又是他這個刁蠻的妹妹在惹是生非,不禁蹙起眉頭,快步走了過來,沉聲呵斥,“絮晴,這裏是王府,你在這裏大吼大叫的成何體統!”
冷絮晴得了呵斥,頓時側目望去,看到冷墨塵身後跟着的兩位男子,剛還兇神惡煞的表情立馬變得極其委屈,朝着冷墨塵無辜的說道,“哥,就是這個女人,她上次在拍賣行故意擡高價格,惡整我,害我白白花了兩千萬玄晶,我氣不過,所以找她理論了幾句,誰知道,她竟然死不承認!”
冷墨塵和另外兩名男子聽到這話,都是順着冷絮晴手指的方向望去,視線頓時落到了蘇陌涼的身上,。
蘇陌涼接收到他們的目光,也挑眉打量起他們。
冷墨塵她是認識的,當初在天燕城,和他鬥智鬥勇了一翻,打死她都不會忘記。
隻是他身邊的兩名男子,她就有些陌生了。
其中一位男子身穿水墨色的錦袍,容貌雖然算不上俊美,但皮膚白淨,身材高大,器宇軒昂,從頭到尾都透着貴公子的氣息,整體看上去倒也氣度不凡。
而另一位男子的容貌就要出衆得多,就連冷墨塵都被他比了下去。
他穿着一件藍色錦袍,袍上繡着雲翔圖案,腰間綴着一枚白玉佩,襯得他身材挺拔,肆意不羁。
那張白皙細膩的臉,如玉石般晶瑩剔透,俊美的五官,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英挺的眉毛下一雙迷人的桃花眼,隻需一個眼神便能讓女人春心蕩漾。
一頭如瀑的墨發束起來,戴着頂嵌玉的玉冠,整個人俊美絕倫,渾身散發着與生俱來的高貴。
隻是,那雙正打量蘇陌涼的桃花眼裏,此時布滿了不屑,顯然一個長相平凡的女子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那位身穿水墨色錦袍的男子看到冷絮晴滿臉委屈,頓時動了恻隐之心,忍不住幫腔道,“竟然還有這種事兒,實在太過分了。墨塵,你妹妹受了欺負,你還不幫她讨回公道。”
冷墨塵聞言,眉頭皺得更緊,盯向蘇陌涼,冷聲質問,“這位姑娘,我妹妹說的話,是否屬實?”
“公子,我剛才已經把話說得很清楚了,是你妹妹自己親口叫的價,與我無關。你們要算賬,請出門右轉到拍賣行去,不要在這裏大吵大鬧,不知道的還以爲你們是到王府來讨債的呢!”蘇陌涼不想因爲這群人驚動了王爺和王妃。
他們二老爲她舉辦宴會已經操心的了,蘇陌涼不想将這些恩怨鬧到他們面前去,又讓他們費神。
冷墨塵沒料到,自己竟是被一個小丫頭呵斥了,噎得表情一滞,面色分外難堪。
那身穿水墨色錦袍的男子,沒想到蘇陌涼竟然公然指責冷墨塵,頓時驚了一臉,生氣低吼,“哪裏來的粗鄙婦人,也不看看冷公子是什麽身份,就敢如此放肆,活膩了嗎?”
蘇陌涼揚眉,冷冷瞅了他一眼,諷刺的冷笑道,“我不管他是什麽身份,我隻是就事論事而已。倒是你,我和冷家公子說話,你一個外人插什麽嘴?”
聽這個男人喚冷墨塵爲冷公子,蘇陌涼便知道此人不是冷家的人。
而他一個男人居然管起兩個女人間的閑事兒來了,這種多管閑事的性子實在讓人讨厭,所以蘇陌涼說話也絲毫不留情面。
墨衣男子頓時被蘇陌涼堵得面紅耳赤,氣得說不出話來,“你——你——你放肆!”
蘇陌涼面色掠過譏諷,冷聲反駁,“放肆的是你,你身爲客人,到王府做客,卻在人家的地盤鬧事兒,傳到王爺的耳朵裏,怕是影響不好吧!
“再者,這本來就是我和冷家小姐的恩怨,你一個外人橫豎要插進來惹一身騷,知道的以爲你講義氣,不知道的隻當你蠢啊!”
聽到如此犀利的辱罵,墨衣男子氣得渾身發抖,難以置信的指着她,“你竟敢罵本公子蠢!”
他活了這麽大,還從來沒有人敢如此羞辱他!
蘇陌涼看他氣得不輕,勾唇冷笑,“你爲了兩個女人,得罪平南王,你說你不是蠢是什麽?”
“你——”墨衣男子再次被蘇陌涼堵得語塞,整張臉蛋氣得鐵青。
隻是被她這麽一點,墨衣男子再傻也醒悟了過來。
他本來是想讨好冷家姐妹,誰知道忘記這是在平南王的地盤了。
這件事本就與他無關,若是鬧起來,傳到平南王的耳朵裏,自然會引起平南王的不滿。
要是爲了這麽點與自己無關的小摩擦,得罪了平南王,實在是太不值得了。
想到這一點,墨衣男子強忍下怒火,徹底閉嘴了。
他身邊那位藍衣男子一直沉默着沒有說話,此時聽到蘇陌涼數落得墨衣男子開不了口,眸底劃過冷芒,唇角輕咧,發出一聲哂笑,“好一個牙尖嘴利的女人!要知道他們都是平南王請來的貴客,你說他們鬧事兒得罪平南王,那你豈不是也得罪了平南王請來的貴客了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