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賢王聞言,橫眉豎目,厲聲大吼,“蘇陌涼,你要作何解釋?”
蘇陌涼冷觑了婢女一眼,冷聲道,“我去後院,是因爲雲妃娘娘傳喚,并不是主動前往。中途雖然離開了一段時間,但不代表我就是下毒的兇手啊。王爺,你要給人定罪,起碼也要真憑實據才行,不然冤枉了好人,讓兇手逍遙法外,不是讓君公子死不瞑目嗎。”
“再說了,我和君公子第一次見面,本就沒有任何交集,無冤無仇的,我爲何要殺他?殺了他,對我有什麽好處?我就算要殺他,還不至于傻到選在帝尊,平襄王和長公主的眼皮子底下吧,這不是故意惹得他們調查,純粹找死的節奏嗎?”蘇陌涼清冷的聲音緩緩傳開,冷靜自若,理直氣壯的态度倒是挽回了一些名聲。
大夥兒剛開始還有些懷疑,但聽到這話,都是覺得有理的點點頭。
是呀,蘇陌涼要真是想動手,何苦選在大庭廣衆下,引起所有人的關注。
她完全可以悄悄的動手,神不知鬼不覺,怎麽也不會傻到讓人懷疑到她頭上啊。
要知道在帝尊和長公主面前作案,簡直就是挑戰他們的權威,他們要是徹查此事,事情鬧大,她還有活路嗎?
更何況,君浩宇剛剛被接回暗域之城,跟蘇陌涼八竿子打不到一邊,怕是兩人連句話都來不及說,無冤無仇的,蘇陌涼根本沒有殺人動機,恭賢王如今也沒有人證物證,單憑蘇陌涼去了一趟後院,就說她是兇手,的确太草率,太片面了。
恭賢王聽到蘇陌涼巧言善辯,氣得深吸一口氣,瞪着她的雙眼差點鼓出來。
本來早就安排了鐵證,奈何突然不見了,不然蘇陌涼哪還有機會在這裏跟他打嘴仗。
想到證據,恭賢王就一肚子火,若是猜的不錯,肯定是被蘇陌涼動了手腳,他還真是低估了這個小賤人。
蘇陌涼看到他面色鐵青,氣得不輕,眉眼輕揚,意有所指的諷刺,“我不知道爲什麽恭賢王從君公子出事兒開始就一直針對我。一向嚴謹公正的王爺,沒有任何證據,就随便亂咬人,實在太不符合你的作風。更讓人詫異的是,府上那麽多人,你不懷疑廚房的廚師,伺候的婢女,卻偏偏隻懷疑我一個,這是爲什麽呢?”
恭賢王被質問得神情一震,極力掩飾内心的心虛,強壯鎮定的反駁,“本王何時針對你了,要怪就怪你自己疑點重重,惹人懷疑。”
蘇陌涼失笑,“既然王爺覺得我疑點重重,那我隻有證明我的清白。其實,想要揪出兇手并不難。”
蘇陌涼此話一出,在場的賓客都是驚訝的面面相觑,低聲議論起來。
恭賢王和謝淑雲望着蘇陌涼淡然自信的表情,身形一震,面部僵硬,心猛然揪緊,捏了一把冷汗。
聽她那口氣,似乎有揪出真兇的辦法。
然而,就在兩人心懷忐忑的時候,蘇陌涼已經揚眉望向君青染,朗聲提議,“衆所周知,長公主有一隻金眼魔犬。這種靈獸嗅覺靈敏,可以嗅出任何氣味。我想,如果兇手真的在王府裏,大可以讓金眼魔犬來嗅一嗅,相信通過金眼魔犬的判定,很快就可以真相大白,揪出真兇。”
謝淑雲聽到這話,臉色大變,身體一晃,險些失态。
她倒是忘記這一茬了!
因爲之前準備好了證據,隻要搜查出來,就可以扣死了蘇陌涼的罪名,可誰知道證據突然沒了。後來,讓婢女混淆視聽,也是情急之下的無奈之舉。
本來打算賭一把,沒想到蘇陌涼竟然把金眼魔犬給搬出來,這是她始料未及的。
衆人聽到金眼魔犬,都是十分贊同的連連點頭。
讓嗅覺最靈敏的金眼魔犬來揪出真兇,應該是目前最公正最有效的辦法了。
想着,大夥兒都是期待的望向了君青染。
君青染雖然和蘇陌涼不對盤,但這次卻難得沒有反對,而後點點頭,答應了,“好,就用這個辦法。”
話落,君青染在衆人期待的注視中,雙手一劃,頓時将金眼魔犬召喚了出來。
隻見一頭碩大的黑犬出現在衆人面前,一雙金色的眼睛,好像琥珀一般,散發着兇光,健碩的四隻強健有力,輕輕一跺腳,就能感覺到強悍的力量。
指控蘇陌涼的婢女看到兇悍的金眼魔犬,吓得心髒掉到褲裆裏,驚恐失色的張大嘴巴,狠狠灌了一口冷氣,瘦弱的身子抖如篩糠,僵硬了片刻,重重磕在地上,哭着認罪,“長公主饒命,長公主饒命!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是受了雲妃娘娘的指使,奴婢也是被逼無奈啊!”
衆人聽到這話,瞬間驚訝的瞪大了雙眼,不可思議的望向驚恐的婢女,而後望向謝淑雲,面色湧上震撼。
君青染也被震得變了臉色,愕然的盯着認罪的婢女,怔了一會兒,頓時反應過來,憤怒大喝,“沒想到是你個賤婢,你好大的膽子!”
“長公主饒命,不是奴婢,奴婢不想害君公子,是雲妃娘娘威脅奴婢,若是奴婢不動手,就是死路一條啊。”婢女哭兮兮的搖頭,凄厲的哭聲回蕩在整個院子。
君青染聽到是謝淑雲,氣得猛地擡頭,恨恨的瞪向她,咬牙質問,“謝淑雲,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謝淑雲被吼得身形一顫,趕緊解釋,“長公主,這分明就是栽贓陷害啊,臣妾沒有做過,是這賤婢故意冤枉臣妾。念竹,我平時待你不薄啊,你爲什麽要冤枉我!”
蘇陌涼看到謝淑雲到了這個節骨眼還在演戲,不禁冷笑出聲,落井下石道,“呵呵,沒想到查來查去,原來是賊喊抓賊的戲碼啊!我還納悶了,王爺一直很讨厭君浩宇這個庶子,認爲他是你一輩子的恥辱,怎麽會突然接他回府,原來目的在這兒啊。”
聽到這話,恭賢王震驚得扭曲了面孔,惱羞成怒的大吼,“蘇陌涼,你放肆!你那意思是說本王故意殺害自己的兒子來陷害你嗎!”
“難道不是嗎?”蘇陌涼挑眉,反問。
恭賢王被她這譏諷的态度弄得火冒三丈,心裏發虛,隻有極力用面上的憤怒來掩飾,“混賬!本王剛死了一個嫡子,宇兒是本王僅剩的兒子了,疼他寵他都來不及,本王怎麽可能狠心殺他,蘇陌涼,你簡直就是妖言惑衆,惡意中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