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千蘭聞言,立馬放下袖子,掩飾的笑道:“沒什麽,剛才摔了一跤,蹭破點皮。”
聽到這話,蘇陌涼面色忽然沉了下來,她剛才明明看到傷勢很重,根本不是摔跤導緻,蔣千蘭分明就是在撒謊。
她大步走上去,不由分說,一把拉過蔣千蘭的手臂。
就這麽輕輕一拉扯,竟是讓蔣千蘭痛得低呼起來。
蘇陌涼見此,面色更加難看,強行撩開袖子,仔細一瞧,布滿鞭痕的手臂霎時映入眼簾,本來白皙細膩的肌膚此刻皮開肉綻,鮮血淋淋,頓時氣得她大聲質問:“這是摔跤造成的嗎?這些密密麻麻的傷痕,僅僅是蹭破點皮嗎?”
蔣千蘭被蘇陌涼的怒氣吓了一跳,面色有些爲難,吞吞吐吐的說:“雅晴,你還是别問了,我真的是不小心摔了一跤,這點傷不礙事的。”
蘇陌涼見她不願意說,氣得皺緊眉頭,“你不說,那我親自去問父親!”
蔣千蘭聞言,吓得面色大變,立馬從座位上起來,欲要拉住她,誰料動作過大,頓時牽扯到了身上的傷口,痛得她哀嚎一聲,再度跌回了位子。
蘇陌涼聽到聲音,驚得轉過身,看到蔣千蘭扶住臀部和腰部,痛得呲牙咧嘴的,不禁快步走過來,拉開了她的衣服和褲腿。
背部,腰部,腿部,沒有一處是完好的,全是烏紅的鞭痕,綻放出血淋淋的嫩肉,畫面觸目驚心,頓時讓蘇陌涼怒不可遏:“全身都是傷,你還說是摔了一跤!”
此時的蔣千蘭痛的面色發白,卻忍痛伸手,拉住她,勸道:“别去問你父親,上次你殺了慕淑媛,還是你父親給你兜着的,這次萬不可因爲我的事兒,再惹你父親不高興了,你可千萬别去!”
聽到這裏,蘇陌涼也大緻猜出了前因後果。
蔣千蘭身上的傷八成是大夫人幹的,她殺了慕淑媛,大夫人就将這仇報複到蔣千蘭的身上,這個大夫人還真是騎到她頭上來了,豈有此理!
想到這裏,蘇陌涼胸口的怒火一下子拱上腦門,怒得深吸一口氣,拉開蔣千蘭的手,大步走出了房間。
蔣千蘭看着她怒沖沖的走了出去,吓得半死,忍着劇痛,緩緩起身,拖着大腿,慢慢挪出了房間,她不能再讓慕雅晴闖禍了。
蘇陌涼快步來到了婁碧棋的院子,不等院子外的丫鬟通報,便是橫沖直撞的踹開了大夫人的房門。
隻聽砰的一聲巨響,正坐在大廳慢悠悠喝茶的大夫人被驚了一跳,手一抖,滾燙的茶水灑在了嬌嫩的手背上,痛得她驚呼一聲。
看到慕雅晴闖上門,大夫人那張風韻猶存的臉頓時變了臉色,生氣的呵斥:“慕雅晴,你一個晚輩,竟敢擅闖嫡母的房間,實在太沒規矩了!”
蘇陌涼絲毫沒将她這位嫡母放在眼裏,眸色劃過陰霾,沉着臉蛋,直呼其名的質問;“婁碧棋,我母親是不是你打傷的!”
婁碧棋聞言,表情一愣,随後冷笑起來:“我還以爲你那賤人母親多麽偉大呢,沒想到轉個背就告訴了你,真是讓人惡心。”
當初她可是警告了蔣千蘭的,若是讓慕雅晴知道了,她可不保證婁家會不會滅了慕雅晴。
沒想到她爲了給自己報仇,竟然不顧慕雅晴的生死,慫恿她找上門,這賤女人平時做出慈愛的樣子,沒想到全都是裝出來的。
聽她這話,蘇陌涼氣得握緊了拳頭,瞳孔浮起一層殺意,冷硬的聲音泛着嗖嗖涼氣:“看來,你也想到下面去陪慕淑媛呢!”
話落,她指尖瞬間萦繞起靈力,須臾化爲一條銀色長鞭,瞧得婁碧棋神情大震,驚駭的睜大了眼睛:“你——你——你想幹嘛!你不能殺我,我是婁家的人,婁家不會放過你的!”
“哼,我當然不會殺你,我隻是也想讓你也嘗嘗被鞭打的滋味!”話落,蘇陌涼面色一厲,猛地揚鞭,亮晃晃的鞭子如銀龍一般朝她砸下。
隻聽“啪”的一聲清脆,頓時在婁碧棋的手臂上甩出一條血紅的鞭痕,痛得她大叫一聲,滾落到地上。
一鞭落下,蘇陌涼緊接着又是一鞭,狠狠甩在了婁碧棋的背上,整個屋子再度揚起一聲嘶吼。
外面的丫鬟吓得瑟瑟發抖,可是礙于蘇陌涼兇悍的靈力,根本不敢上前阻攔,隻有掉頭跑出院子,通知老爺去了。
巅峰皇靈師的靈力,那可是相當犀利的,蘇陌涼隻甩了幾鞭子,就已經讓婁碧棋痛的兩眼翻白,渾身抽搐了。
“饒——饒了——我——”精疲力盡的她虛弱的朝蘇陌涼伸出手,希望她停下,她絕對相信,再打下去,她一定會被慕雅晴給打死的。
蘇陌涼眸中閃過冷光,陰鸷反問:“饒了你?怎麽不見你饒過我母親呢?”
想到蔣千蘭手臂上密密麻麻,皮開肉綻的鞭痕,蘇陌涼就怒不可遏,再度揚鞭兇狠揮下。
然而眼看着鞭子就要再次落到婁碧棋的身上,蘇陌涼的身後忽然掠來一道人影,一把擒住她的手臂,猛地掐斷了她的靈力,拉着她的手用力一甩,頓時将蘇陌涼甩退了幾步。
“慕雅晴,你實在太過分了,她再怎麽說也是你的嫡母,你已經殺了你姐姐,難道連你嫡母也不放過嗎!”慕榮擋在大夫人的跟前,皺着劍眉,厲聲大吼。
蘇陌涼沒想到慕榮這麽快就趕了過來,心情一下子沉了下來,斂眉反駁:“哼,她虐待我母親的時候,怎麽不見你擋在我母親面前,阻止婁碧棋的暴行?”
慕榮身爲一家之主,自然是知道婁碧棋虐待蔣千蘭的事兒的,隻是他選擇裝聾作啞,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縱容了。
“慕雅晴,你要清楚你母親的身份,你母親隻是個卑賤的小妾,大夫人打她,是她的福氣,你竟然因爲一個小妾,鞭打嫡母,好大的膽子!”慕榮氣得吹胡子瞪眼,兇戾的呵斥。
婁碧棋好歹是婁家的人,就算是打死了蔣千蘭,慕榮也不會責怪半句。
這就是正室和妾室的區别。
可是這一套理論在蘇陌涼這裏完全說不通。
蔣千蘭和慕雅晴這些年一直忍受慕淑媛和婁碧棋的欺淩,到最後慕雅晴還慘死在了慕淑媛的手裏,現在大夫人又來禍害慕雅晴的母親,蘇陌涼既然取代了慕雅晴的身份,無論如何都不能坐視不理。
“我可不管什麽小妾不小妾,她打了我母親,我今天非要她皮開肉綻不可!”說着,蘇陌涼再度爆發出靈力,揮舞着長鞭朝着大夫人甩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