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聲音猶如一道驚雷炸響,仿佛魔音般撞入宋子涵和袁導師的耳膜。
兩人渾身大震,笑聲戛然而止!
歡暢的臉蛋猛然凝固,肌肉僵硬,兩雙剛還布滿笑意的眼睛在看清楚門口走來的身影時,頓時吓得目眦盡裂,好像頭上被人打了一棍似的,生出一股悶痛!
袁導師指着蘇陌涼的身影,顫抖着手臂,竟然結巴了:“你——你--你--你沒——沒--沒死!!!”
宋子涵則是直接吓傻了,站在一旁,呆呆的望着蘇陌涼,半天都回不過神來。
隻是面上的驚恐和震撼暴露了他此刻的心情。
蘇陌涼聞言,勾唇一笑,俏麗的容顔上煥發着迷人的光澤,似乎比之前更加美麗動人:“死?你都沒死,我怎麽可能先死,袁導師多慮了!”
袁導師看她已經走到了大廳裏,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耳邊萦繞着她輕笑般犀利的反駁,整個人如墜冰窖,起了一身的冷汗,震驚的瞳孔還在劇烈的擴大着,難以置信的搖頭:“不!不可能!你怎麽可能從焚火之獄出來!”
宋子涵也是震撼的搖頭,顯然也不相信,當初精英榜排行第一的封玄奕進入焚火之獄,也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從那群變态手中逃了出來,就算如此,也是傷痕累累,在床上修養了三個月才緩過勁兒來。
然而慕雅晴一個将靈師,居然毫發無傷,精神矍铄的走了出來,她哪裏像是去了一趟焚火之獄,分明就是去遊玩了一趟,面上還挂着輕松愉悅的表情,雷得他們外焦裏嫩的。
“袁導師,當初你可是答應好的,隻要我從焚火之獄出來,你就給我十品修煉房,怎麽?現在忽然不承認,是想反悔嗎?”蘇陌涼目光如炬的盯着他,眼睛微眯,投射出一縷冰冷銳利的寒芒,頓時讓袁剛如遭芒刺。
袁剛自然是不能認的,如果他給慕雅晴安排了十品修煉房,被人問起來,那他私自打開禁地,慫恿慕雅晴去焚火之獄的事情就會徹底暴露。
當初慕家主找上門,他可是口口聲聲說不知道慕雅晴的下落,慕家尋了好多天,這才放棄尋找,辦起了喪事兒,然而她突然冒出來,進入十品修煉房,這不是打他的臉嗎!
要是被院長知道,他讓慕雅晴進入焚火之獄,後果不堪設想!
所以,這件事必須隐瞞!
想到這裏,袁剛努力鎮定下來,強行反駁:“慕雅晴,暫且先不說你是怎麽出來的,就拿這次考驗來說,我明明隻規定了你一天的時間,你卻用了七天,并沒有通過我設下的考驗,所以,你沒有資格進入十品修煉房!”
蘇陌涼聽到這話,面色陡然大變,震怒的皺起了眉頭。
她實在想不到,這世上居然會有這麽厚顔無恥之人!
要知道能在焚火之獄待上一天的人,已經非常強悍了,而她卻待足了七天,最後還安然無恙的走出來,這樣的成績明顯比待一天的成績好上太多,可是這個賤人,居然跟她鑽字眼,矢口否認了她的成績,實在是太過分了!
“袁導師,你身爲學院的導師,爲人師表,居然能做出這種出爾反爾的事情!實在讓人惡心至極!”蘇陌涼胸口一股壓不住的怒火,蠻橫的直供腦門,臉上騰得紅了起來。
平時她很少動怒,可這一次,眼前這位導師實在是太讓人憤怒了。
一旁的宋子涵見此,兇狠的大聲呵斥:“放肆!慕雅晴,你别得寸進尺,雖然我不知道你到底如何作弊,從裏面走出來的,但也能猜到憑着你的實力,若不是動了歪心思,怎麽可能安穩的站在這裏,我師父給你面子,沒有戳穿你,你竟然還罵上了,實在太無法無天了!你沒有通過考驗,這是不争的事實,再怎麽狡辯也是無濟于事!”
宋子涵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慕雅晴是通過自己的實力從焚火之獄走出來的,他高傲的自尊心不允許他相信!
可是震驚和疑惑卻像是一塊巨石壓在他的心上,讓他喘不過氣來,袖口下的手指悄然握緊,漸漸掐出一道血痕。
蘇陌涼聽了這番話,忽然冷笑兩聲,憤怒的心情也在這一刻沉澱下來,變得冰冷,“袁導師,請問你的弟子都在什麽實力?”
她突然抛出一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弄得宋子涵和袁剛微微一愣,面上都是閃過一絲錯愕。
說到弟子,這可是袁導師最驕傲的事情,他輕蔑的哼了一聲,得意的回答:“老夫最小的弟子,就是你眼前這位,他已經達到了中期皇靈師,而他的其中兩位師兄則是達到了後期皇靈師和巅峰皇靈師,老夫的大弟子你更是望塵莫及,如今已經晉級到初期宗靈師了,你覺得就憑你,有資格拜老夫爲師嗎!”
聽了這番羞辱的話,蘇陌涼不怒反笑,仿佛非常認同的點點頭:“袁導師門下的弟子的确很強,今日算是雅晴叨擾了,告辭!”
說着,蘇陌涼潇灑的轉身,嘴角劃過一抹譏诮,大步離開了袁導師的宅院。
她還沒有窩囊到爲了一個修煉房去拍這種人渣的馬屁。
隻是蘇陌涼能淡定的離開,藥鼎空間裏卻是炸開了鍋!
“媽的,老子要出去跟那老家夥理論,我家主子隻花了七天,從玄靈師晉級到後期皇靈師,這麽變态的天才,他竟敢拒絕,還敢拿他那些垃圾學生跟我主子比,媽的,是我耳朵出問題了,還是他腦子出問題了!”
唐成天這輩子都沒聽過如此荒唐的事情,氣得像個欲要爆炸的鍋爐,眉毛一根根豎起來,面頰脖子都是暴起了青筋,兇戾的怒吼回蕩在整個藥鼎空間。
真君老人抱着睡覺的石嬰,躲到一邊去,最近石嬰不知怎麽得,特别貪睡,他可不能讓這暴躁的瘋子吵醒了他。
天魔貂和金毛獅王則是坐在一旁,翹着個腿腿看好戲,還一邊咂嘴點評一二。
青雲豹趴在地上睡瞌睡,完全懶得搭理這群人,隻動了動腦袋,繼續睡。
隻有唐天成的手下吓得立馬攔住他,耐心的勸慰:“老大,别沖動,你要是跑出去了,隻會給主子帶來麻煩,幫不了她啊,再說了,你應該慶幸主子沒有拜在這種蠢貨的門下啊!”
跟這種錯把珍珠當魚目的蠢貨生氣,實在是不值得。
(本章完)